刘佩脸不红,心不跳:“你也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工作忙没时间照顾我,我年纪也越来越大了,你嫁到我们家,就要尽到一个做儿媳的责任,要好好伺候我,替嘉临尽孝道。”
“想得挺美。”迟非晚脱口而出。
“你提了那么多苛刻的要求,就是打心眼里不认可我这个儿媳,现在还想让我尽孝道?一分钱不出就想请个保姆?哪有那么好的事?”她白眼翻上了天。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你住着我儿子买的大别墅花着我儿子赚的钱,要你替他尽孝道你都不愿意?你说出去听听,谁家愿意娶你这个蛮横的儿媳?”刘佩这下气得脸都憋红了。
“连侍奉老人的事你都不愿意干,那你嫁到我家算什么?”
“算吉祥物喽。”
迟非晚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黄褐色的茶水飞溅出来:“你儿子喜欢我,把我娶回家他高兴,高兴就有动力赚更多的钱,我这不算吉祥物算什么?”
“至于你?”她睨着刘佩,“我花的是你儿子的钱,你要是想让我老老实实伺候你?不如先到九泉之下问我爸妈同不同意。”
“你你你......”刘佩手指哆嗦着指向迟非晚,憋了半天没憋出一句话。
迟非晚也不怂,她目不转睛地瞪着刘佩,后者抵不过这样具有杀伤力的眼神,转头又指向顾嘉临:“看你找的这个好儿媳,真是要气死我呀!”
顾嘉临两边不是人,但眼下稳住刘佩的情绪更重要,毕竟她看起来真的快气死了。
“晚晚,你说的话也太过分了,赶紧给我妈道个歉,她老人家受不得气啊。”
“她受不得我就受得?顾嘉临你搞搞清楚,今天是你要娶我,不是我非要嫁给你。”迟非晚恨不得给他一个爆栗。
不愿意再听到刘佩“哎呦哎呦”的哀嚎,她转身要走。
顾嘉临拉住她:“晚晚,咱们的事还能成吗?”
迟非晚厌恶地甩开他的手,这男人长得玉树临风的,做的事怎么像个王八?
“能成是能成,但是你得解决你这个事精的妈!”
“砰”,她把门摔得邦邦响。
回到出租屋,迟非晚冲进浴室想洗掉这一身的晦气。
温热的水冲刷着身体,她在这一刻才感觉到绝对的真实。
看着刘佩被她气得七窍生烟,她并没有觉得解脱。
曾经所受的委屈在脑子里走马灯似的不断闪过,与她相比,刘佩今天的经历又算得了什么?
未来,她一定会百倍千倍地偿还这对母子,让他们尝尝饱受欺凌的滋味。
不过眼下她面临着一个更加严峻的问题。
前世的刘佩总是讥讽迟非晚是“寄生虫”,自己没有赚钱的本事,还寄生在顾嘉临买的房子里。
虽说顾嘉临对迟非晚一向大方,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要是没点经济实力,想作妖都直不起身板,只能受制于人。
重活一世,她知道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里。
不管会不会与顾嘉临结婚,都必须经济独立,这才是最大的底气!
吹风机的轰隆声响起,迟非晚看着镜子里湿漉漉的自己。
即使在完全素颜的情况下,她也称得上是楚楚动人。
一剪秋眸,眸中是化不开的一汪池水,让人看了止不住地心神荡漾;微微起伏的直鼻,像悬在面中的一滴水珠,惹人疼惜;唇不点自红,此时微张着,欲语还休,只留下隐晦的情思。
更不论这具赤裸着的身体,热辣得像八月艳阳,直烤得人口干舌燥、大汗淋漓。
迟非晚自己都看得痴了,放下吹风机,她对着镜子摆起了pose。
妩媚、清纯、优雅、冷酷,每一个姿态都能被她完美消化。
“有了!”她脑中灵光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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