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非晚刚从浴室走出来,就被靳年年用一条厚重的冬季围巾给包了起来。
“你干什么呢!”迟非晚被勒得喘不上气,透出来的声音也闷闷的,语气颇为烦躁。
“你还问我干什么?你现在可是大明星了,出门要是被人认出来,我可不陪着你逃命。”靳年年恶狠狠地将墨镜戳到迟非晚脸上。
迟非晚不敢再抵抗,只敢嘀嘀咕咕:“哪就有那么夸张?”
靳年年给她戴上口罩暗示她闭嘴:“哎呦我的好姐姐,以你这姿色,就算是以前走在路上也会惹人频频回头,更何况现在是非常时期,总会有人能认出你来,到时候人家一叫一喊,咱俩就抱头鼠窜,再被人拍下来发网上,你不嫌丢人?”
听到靳年年夸她漂亮,迟非晚自觉闭麦,被口罩挡住的嘴巴情不自禁地翘到了天上。
全副武装完毕,二人相拥准备出门。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锤门声打断了二人的步伐,随后传来刘佩语调高昂的谩骂:“迟非晚你这个小贱货......”
要不说靳年年是个合格的闺蜜呢,刘佩那一嗓子还没嚎完,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了门,猛地把刘佩拉了进来,又飞快地甩上了门。
只留下走廊一个男人大声唾骂:“1606的一大早干嘛呢?两次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有没有素质啊你们?”然后就是“哐”的一声门框与铁门剧烈碰撞的声音。
刘佩本来就没什么素质,她才不管现在是周末的大清早,提起嗓子就嚷了起来:“好你个小贱货,背着我儿子出去勾搭野男人了是吧?”
说着就上手要去扯迟非晚身上那一套严密的装备。
迟非晚被靳年年这么一打扮,行动尤为笨拙,刘佩在她面前张牙舞爪,她只能用手去挡。
靳年年眼见局势不利,上来拉扯,三人乱作一团,打掉了迟非晚的墨镜。
镜腿划过眼睛,一阵刺痛,迟非晚本就让刘佩吼得不耐烦,现在更是怒火中烧,她仰头怒吼,尖锐的声音刺破了在场另外二人的耳膜:“啊!泼妇!”
刘佩虽然经常以“年纪大了”为由威胁迟非晚,没想到吵起架来却耳聪目明,听见迟非晚骂自己泼妇,卷起袖子扬起手臂就要赏她一耳光:“没大没小的东西!”
胸中郁闷难抒的迟非晚化愤怒为力量,狠狠推了一把刘佩,后者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就哭了起来。
“不要脸的东西,枉我儿子对你那么好,你却背着他出去抛头露面,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这和出去卖有什么区别?”
靳年年是第一次见识到刘佩的蛮横无理,站在一边束手无措,想要帮自己的好闺蜜解释:“阿姨,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别理她,”迟非晚环抱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刘佩,一脸厌恶,“她就那样。”
刘佩却不听解释,指着靳年年开始信口雌黄:“我说她怎么突然变了个样,从前对我百依百顺,现在目无尊长,像个疯子,肯定是你在背地里挑唆的。”
刘佩说着,从地上爬起来,冲过去要打靳年年。
自己的闺蜜怎么能平白无故因为她挨顿打?
迟非晚一个箭步冲上前,狠狠揪住刘佩的头发:“你再发癫,我就把我和你儿子的婚事公之于众。”
“你还敢提我儿子?”刘佩扯出被迟非晚攥住的头发,掏出了手机,“我现在就给我儿子打电话,让他看清你的真面目,解除婚约!”
迟非晚就猜到她会这样,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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