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上有洗脸盆,大壮,你打点井水跟大家一起洗洗,凉快凉快。”郭磊指挥一个高高壮壮的工人领着大家洗漱。
走廊足够宽,大家伙进来把桌子摆在了靠墙的走廊里,随后开始七手八脚的打水开始洗漱。井水哇凉哇凉的,让人直呼太爽了,晒了一上午的暑气一下子就消散个干干净净。
钱不少虽然自己不用井水做饭做菜,但是用来洗脸什么的还是没啥心理负担,毕竟空间里的小湖变成洗脚湖是在她往井里倒水之后的事了。
窦老头儿站在门廊下环视了一圈院子:正房四大间,他之前从外面看过;
东边是一片种得稀疏的东北樱桃林,这个季节该是樱桃大量成熟上市的季节,但是入眼一片郁郁葱葱,其间偶尔能看到几颗红色或红黄色的樱桃夹杂在其间,个头小小的很可怜。窦老头儿曾尝过附近这一片的樱桃,不知道是品种问题还是水土问题,都是又酸又涩,完全诶有东北大樱桃那种甘甜,只有不挑食的各种雀才能对付果腹吧。不过最近这树冠连着树冠,倒是长得越发油绿厚实遮阴蔽日,看得人心里一片舒畅。真想弄个躺椅放在林子里,沏上一壶茶,小风这么一吹,要多得(dei三声很舒服的意思)有多得;
林子边上摆着桌子,多放了一张饭店用的那种大大的圆桌面,八把椅子,老头儿看着椅子数嘴角翘了翘,看来一会儿还得有个人来;
离着樱桃林不远,有一口带着老式辘轳的水井,大家伙正从井里打水出来洗漱。
从大门口到门廊前是一条宽宽的过道能开进一辆小轿车,过道是一些边边角角的石材拼凑出来的,两侧种的看着像葡萄的秧苗已经长得挺高了,估计是想种出来一条葡萄路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搭架子。
原本东边这侧还有一小块带着栅栏的菜地,前几天被钱不少给拆了,栅栏变成了后园子的架子,地面被她用石磙子磙平了。这些都是她夜深人静睡不着无聊的时候干的。当然窦老头儿是不知道的。从他家的角度也看不到钱不少家前院的样子。
院子的西边有三间矮一些的厢房,窗户门都齐全,原本姥姥在的时候用来给鸡鸭鹅过冬用的,平时姥姥都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异味。现在里面还有点干草,还是姥姥那时候留着给鸡鸭垫窝用的。厢房靠南边连着院墙搭了个棚子,棚子里有一架板车,很久没有人用过,看着有些糟烂了。另外还有一台石磨和一个石磙子靠着山墙放着。
厢房门口也被铺上了简陋的石板,石板外侧到葡萄秧这边有几块不大的菜地,种了一些嫩生生的小白菜、小菠菜、小香菜、小韭菜、小葱......像是有强迫症一样,几块地都被石板路隔开了,靠近院墙那边的路更宽些,明显是给板车留着的道。
门廊下边的泥地里,种了一溜翠绿带着浅浅白色脉络的植物,窦老头儿蹲下扒拉扒拉,一种薄荷特有的味道冲入鼻腔,味道很浓郁,但是不知道是啥新品种。
窦老头儿了然,怪不得这个院子里不像别的农家院里那样,即使收拾得再干净也有些苍蝇蚊虫什么的嗡嗡乱飞,原来都是这些薄荷的功劳。
看了一圈,窦老头儿转身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背着手顺着走廊往里溜达。自来熟得好像逛自己家一样,一点儿作为不速之客的矜持都没有。
嗯,还是这种前后通透的地房屋子里更凉爽一些。
进到屋里,感觉呼吸都带了一丝清甜味道的窦老头儿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真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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