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坤机受了点轻伤,但一如往昔自不必细说。
而那些独当一面的其他派忌命物,也是陷入深深的命令之中,只思考着如何保护宇唯安全。
“今天必须杀了忌命之子,不然谁也别想完整地离开这里。”
众人细思木锦的话确实不假,宇唯的强大已经威胁到了他们的看家本领,甚至身家性命。
“总之今天有我没他!”
木锦将宇唯置于指尖很不自在地盘旋。
“我倒无所谓,只要鬼玺能够辅佐盟主,在谁手里都一样。”
妖冠坦然释怀道。
这要换在黑人岛的时候,宇唯怎样都行,但现在身处忌命界,身后有一大血脉家族,把水火棍弄丢是此生禁忌,吾铭咬了咬后槽牙,非常矛盾,一面不想与宇唯动武,一面又对不起整个家族。
旷业就现实多了,变脸比变戏法还快道:“我支持木老叔,不过先别杀他,这事没那么简单。”
许鑫则陷入另一种矛盾之中,他既要利用宇唯呼风唤雨,神通广大的一面去帮许浩找到章鱼足,又很想捧高踩低,借机解决宇唯这个眼中钉,见旷业说出他的心声自己也只好默不作声。
轩聂却是想也没想,走到木锦身边,大义凛然道:“杀宇唯,难道就仅仅因为一件忌命物不服主人安排?这样传出去命忌门的伟大何在?脸面何在?杀他一人却诛天下人的心,有何益处?有何人道?”
“姓司马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金门也是自身难保,大有被吞并的风险,茂兄还找你谈过话威胁你是不?你还能在这里大言不惭,我也真是佩服。”
木锦总是这般,不近人情,胡搅蛮缠,但这次无疑直击轩聂的弱点,轩聂听罢只道出一个“你……”后再无其他。
而除了吕涛,谁也没有察觉,由火海渐熄的火源深处有件新忌命物千呼万唤始出来,由此终结忌命物界之乱,其父母,正是昌朔架和蜈蚣钳!
但吕涛此刻更关心的是宗蕾的安危,忙往忌命物里找寻狭刀的踪迹,一眼瞥见它正与两根魔杖和金盔甲混在一起,便疾步迈去。
相比其他像中了紧箍咒似的忌命物,狭刀更有灵性和知觉,如何在宇唯的身边混下去,它已经摸索出了一套本事。
只见它刀柄向着吕涛缓缓迎来,吕涛看到便不顾一切地向它冲去。
就在这时传国玉玺从戟,钺,矛,耙的羁押下越众而逃,正被追杀,径往狭刀和吕涛的位置砸来。
由于身上流淌的皇室血脉,凌隆锤的命令它可不听,但同时也要斩断一切情感。
带着最后对聚箭瓶的一丝残念,它想往聚箭瓶曾经的忌命人木锦身边靠靠,找寻那种远古帝王的霸气和力量。
但追兵在后,它不由得加快“脚步”,行走于最短的距离,不想躲过狭刀,却与吕涛相撞,砸得他头破血流。
它抖抖血迹,躲过钺的猛扑,戟的突刺,千里寻主似的向木锦驰撞而去。
木锦以为又有忌命物要找事,忙将宇唯抬起护身。
吕涛却不顾自己有什么伤,往狭刀里跌去。
狭刀里宗蕾,茜茜和老土蛋皆已晕厥,不省人事,其实并无大碍,吕涛见此情景却太过心切,一口气喘不上来也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却说木锦这边禁得住各种忌命物袭来,只因控制宇唯便相当于控制它们,但受不得玉玺不分东西南北,锲而不舍地逼近,而宇唯却只能当“挡玺牌”。
但当玉玺就快要碰到宇唯的刹那,一道铜光横空出世!
那道铜光正是来源于已经一闪即灭的火堆,它的速度已经达到惊人的光速,在场的忌命物也就除了命忌门各宝可以偶尔达到,出世即巅峰当之无愧!
木锦左挪右移,却仍能凝神观察,已大概知道玉玺对他并无敌意,正欲试探一二不想冒出新的忌命物,双眼被照得忽明忽暗,老眼昏花起来。
宇唯身体虽是被束缚,但脑海仍旧不停地在转。
怎样破木老鬼的木巫钳诀?宇唯问忌命册。
别急,就快出现了!
那些忌命物怎么好像都只听我的?
都因为凌隆太子的命令,犹如让它们签了效劳契一般,比前棍太子还要恐怖。
玉玺怎么不用阴阳修罗道?
只有一种可能。
他用不了了?
凌隆太子生性正直,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自然让玉玺玩不出花样。
这也行?国王那时就花花肠子多?
不然怎么会有凌隆太子这个私生子?
交流到这里的时候宇唯感觉自己被铜光包围,耳边只听得“休伤吾主!”
好奇一看,一根鼎腿来势凶猛,撞向玉玺,玉玺惨痛难当,坠向干涸的大地,荡得灰头土脸,已来不及破口大骂,想看看这能不被木锦控制的不速之客,天外来物。
光芒渐弱,木锦斜身退步,放大瞳孔,定睛细看。
都传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三国像是鼎立的三足,今日一瞧这奇物果然存在……
“在下轩辕宝鼎,救驾来迟,还望主人海涵!”
这声音像个半大不小的姑娘,既不娇滴滴拖泥带水又离干脆利落差那么一点。
“木老鬼,快把主人放下我饶你不死。”
宝鼎很能镇得住场子。
木锦手里抓着到手的猎物怎肯放手,旷业和许鑫高高挂起,而轩聂和吾铭则渐渐地陷入一片哀思,他们都知道宇唯没那么容易就死,而忌命物现在都是他的,鸠占鹊巢,却置他们于何地?
宇唯感觉他的嘴巴开始松动,好像钳诀没有刚刚那么强烈,不禁脱口而出:“谢谢轩辕宝鼎,可否直接将木锦诛杀?不留活口!”
刚说完内心那股邪恶的力量陡增,钳诀做出应激反应,又哑巴了。
众人听宇唯如此说都不由得一惊,他仅凭一人之力就将命忌诸门逼到如此境地,杀冯三爷这个事实即使没有证据确凿,但也显而易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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