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擦拭汗水，长呼一口气。
“爽~”
今日修炼结束。
覆盖体表的金光渐渐隐于体内，眼底浮现淡淡小字。
【咒法：金光咒·小成（0/100）】
突破小成，内视丹田，只见金光成云，不再只是淡淡一缕。
“再想往上突破，就需要念诵一百遍，属实有点慢。看来下次，得先学净口神咒。”
道士修炼时，需先念诵，净口、净身神咒，以通真达道，提升修炼速度。
“六点半，差不多该下楼去见秦姐了。”
脑海中闪过一双白皙修长的玉足，五指玲珑剔透，惹人怜爱……不对，我在想什么！
陈玄甩了甩脑袋。
“看来胎中之谜尚未完全解除，下次还是先学静心神咒吧。”
稍微收拾下，平复好心情，陈玄推门而出。
秋风扑面而来，凉飕飕的。
空气中弥漫混有老鼠屎的霉味。
寂静的长廊只有一盏太阳能应急灯微微发亮，好似黑暗之海中屹立的孤独灯塔。
这就是蓝天公寓，全球联邦早期为解决住房问题建立密集型住宅，建筑设计参考九龙地区的筒子楼。
每层楼都有一排狭长的走廊，尽头是老款电梯，开发商切断电力供应后，它就彻底失去了作用。
陈玄住在六楼，楼道应急灯是锂电的，一个礼拜前早已不亮。
这段时间，前身极少在夜晚出门，唯一一次，也携带了强光手电。
现在不用了。
陈玄瞳仁深处亮起点点金光，让黑暗中的事物无所遁形。
嗒嗒嗒。
沉重缓慢的脚步
回荡在空旷的楼梯，陈玄像个耐心的监管者，故意放慢脚步，巡视每一楼的长廊。
酒瓶，旧衣服，木桌腿子，碎玻璃，外卖盒子，老式收音机，烂裤裆，人去楼空的公寓里什么破烂都有，唯独不见行走的功德。
“唉，连鬼打墙都没。”
钓鱼执法失败，陈玄失望地离开楼道。
十秒后，七八条像蛇一样的漆黑长影以极快的速度窜出蓝天公寓，纷纷逃离，作鸟兽散。
……
桌上的铜锅吞吐白气，
锅里的红油翻滚冒泡。
一圈白碟绕锅，盛着夫妻肺片，撒尿牛丸，猪血，鸭肠，猪脑，河虾，牛肚和堆成一摞高的菠菜。
秦润玉一身紫纹黑旗袍，衬得丰满的身材凹凸有致。
一头乌黑秀发高高盘起，用一根绿松石质地的凤头钗固定，显得白皙的瓜子脸妩媚多情。
她修长的手轻轻搭在桌面上，身子与圆桌隔了较远距离，足以说明她此刻并不舒服。
大概是火锅底料太呛鼻，又或者是左邻座的中年男钱满怀眼神有点发绿，又或是李老头介绍正宗涮牛肉的吃法太过啰嗦。
“涮牛肉，牛肉必须要白，要嫩。现切羊羔肉的口感最好，都不用水洗，尖刀切了，筷子一夹，往铜锅里烫五秒，立刻捞出来，最好带点血丝儿，蘸着麻酱吃，最地道！”
李老头吞咽了下口水，好像已经吃上了。
“老李啊，您这是吃牛肉嘛，听着像在吃唐僧肉。”
钱满怀附和，眼睛却死死盯着秦润玉的锁骨。
秦润玉微微蹙眉：“都快七点了，小张还没接到柔柔？会不会是路上遇到麻烦，我打个电话催一下吧。”
“能有什么事？放心，肯定是在市场买鲜牛肉。再等一会，不行我们就边吃边等好了。”
“可不敢先吃，柔柔会生气的。”李老头连忙否决钱满怀的提议。
“我就是随口……”
钱满怀突然噎住，浑身发颤。
李老头瞪大双眼，直勾勾看向门口，拿筷子的手不住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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