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琮之没说话,看了青年一眼,几人一同进了别墅。

甫一进门,正在厨房里忙碌的保姆探出了头:

“哎?少爷您回来啦?”

倪阳州对这个称呼接受无能,潘乌也显得十分尴尬:

“阿姨说了几次了,别叫少爷少爷的。”

“那哪行啊,就是少爷,老爷让叫的,今儿一早老爷就出去了,这几位是……”

边说,眼睛边在青年和坐轮椅的男人身上转悠,语调像旧社会大户人家的管家,青年听得仿佛感觉原地穿越。

“没您的事儿,李阿姨您快进去忙吧。”

潘乌说着就把人推回了厨房,顺便关上了门,回头不好意思道:“在家里好几年了,大家别见笑,别见笑哈。”

倪阳州点头:“好的,少爷。”

潘乌绝望地捂脸闭眼。

颜琮之注意到青年上扬的嘴角。

“宴老师。”

潘乌想赶紧离开丢人的案发现场,恨不得自己上去给大佬推轮椅,就是耿助不愿意被人抢饭碗,危机感很强,全程没有离开老板半步。

三人来到二楼潘乌的卧室,果真如他之前抱怨的,巨大的金色鱼鳞柜上贴顶板,下达地面,放下了一家三口的衣帽,较之其他房间,潘乌的卧室大得离谱,倪阳州甚至觉得他们几个篮球队的队友能在这屋子里练习往返跑。

青年跟着转一圈,疑惑道:

“挑高不低,中间空间又这么大。”

潘乌十分紧张:“有什么讲究吗?”

倪阳州十分科学地回答道:“中间没有立柱,什么材质建的,这样容易塌吧。”

潘乌:“不,不知道,专门请的装修公司听指挥干的,建筑安全应该没问题吧……”

倪阳州也就是从大学生的角度来看一看,他几个世界里都没怎么学习过和风水有关的知识,曾经师傅给的玉坠里倒是应该有不少相关的书,可以自己那辈子忙得要死要活,根本没什么时间看,因此只是随口评论两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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