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管家看着我这样折磨自己,开始说着那时的无奈,说着当时父亲被带走的场景,那时正直药房收货之际,在将药材一箱箱,般入附近的仓库之时,突然一队警察队伍来到宅院之中,不由分说就开始,搜查宅院的各个角落,搜查理由便是这里有违禁物品,还把搜查令拿了出来,只见屋里的物品,花盆被推倒,物品被乱丢,书房了的书被乱扔,看见有人阻拦还把这些人推倒,如同一群穿着制服的强盗一般,大家都好奇这是什么情况,想要上前询问警察队长,警察队长却不由分说,让队员把一个个地方全部都搜的仔细一点,家里的女眷看着这情况,让我的父亲拿拿注意,却被父亲制止了,他知道明人不做暗事,所以让他们搜,因为怎么搜也搜不到什么犯罪的东西……

而这个队长便是,那天我看到的局长,也在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几个警察从我父母的房间里搜出了几包浓缩的鸦片膏和一个账本,警员把账本拿给当时的队长就是现在这个警察局长看,而他连翻都不翻,就直接令人带走我的父亲,那时的搜查很快,还没几分钟就拿到这些证据,父母不相信这些东西,也不相信这些东西会在房间里搜出,而那个房间便是我以前的房间,而这也让父亲哑口无言,因为他不知道是不是哪一个自家人在吸食鸦片或者偷偷贩卖鸦片,于是想看看账本中的记录却被这个大队长制止了,他直接将我父亲抓走不由其分说,我的父亲也为了不让家里的人受到伤害,因为这样的事若是传出去,家族的脸面也就保不住了,甚至还会饶人口舌,说救人的变成害人的,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在对这进行宣扬,这样影响的不仅仅是家族的脸面,还有生意…所以也没有去反驳,并让门管家给警察队长一些好处,让其不要宣扬,可警察队长没有收下好处,还说自己不过是秉公执法,问父亲这是要干嘛啊,这让父亲感觉,这个队长不差,而现在看来那惺惺作态的样子实实让人可笑…也就因为这样他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要诬陷他,但看见这个队长的表现,所以他只能跟着这个警察队长走了,被带走时外面还围了不少人,大家都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但父亲表现的非常的镇定,本以为几天后审问结束没有什么大问题后就会被放出来,因为这一点鸦片不算大事,令人想不到的是账本之中,却是比这一点要多很多的鸦片交易和货品,于是被警员审问,我的母亲为了把老爷保释出来,去求了不少当官的和当时的局长,他们却借机敲诈勒索,家里不少值钱的东西送过去也没有换来,母亲见父亲一面,还说这贩卖鸦片可是重罪,不可轻易放出,也不可让任何人探监以免继续指挥鸦片偷运出仓库,他们便是这样慢慢逼问父亲鸦片仓库在哪,做一个过场后,带了一队警员到家族的仓库,去查抄,这些东西便在以前已经废弃的仓库中发现,让家里人怎么也没有想到……

在查抄出大量鸦片后,从父亲以前已经废弃的仓库之中被一箱箱的抬出,不少过路人看到这情况,有些疑惑不解,甚至有一些人还在哪里放出言论说,这是陈家药房的仓库,这也让不少人对父亲有了其它看法,之后这件事被张榜传出,而这样的重罪让不少被鸦片祸害的个体,开始对父亲恨之入骨,每个人都在说父亲的坏话,说看起来正直的人,竟在背地里做着这样龌龊的鸦片生意,所以在大家的愤恨之中,判处死刑的话题不绝于耳,生意也一落千丈,母亲看着这情况想让这里的商会的人帮忙,平息这场风波,却被一些正直的商人所抨击,还说自作孽不可活,而一些看到独大的陈家药房马上就要落寞下来,还会去落井下石,对陈家的客户进行挖墙,还直接和其客户挑拨了这件事,让父亲的生意越来越差;而也是在这时我的叔叔站了出来,假意先接过家里的产业,让父亲不要担心,母亲因为这样的奔波劳累,无暇去顾及陈家的生意,便让叔叔接手了,却想不到,刚刚接手,就把不少管事人都辞退后换上自己的人,一个个产业也被这样一点点的夺走,母亲看着这些也只能忍气吞声,因为她认为任何事都没有救出老爷要紧,于是去求了叔叔,但叔叔此时便翻脸不认人了,和母亲周旋着说,他也有向警察局求情,就是这些钱都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一点音讯,才知道我的叔叔也有一些问题,于是母亲只能把所有身上的私房钱和嫁妆都缴了出去,却依旧还不回父亲,更平息不了众人的怒火,虽然这些钱没有给父亲平冤,但也让母亲可以探视父亲了,却是最后的探视,父亲和母亲说了,叔叔的阴谋,因为他认得那账本上的字,多是其添加上去的,并说他可能早已暗地里卖这些害人的东西了,也是因为警队长在审讯之下,账本掉落了下来,被父亲看到,自己却被控制在了这里,母亲也为之愤怒,而就在当夜,母亲想找叔叔理论,却没有成功,被软禁后,叔叔看着一天不如一天的生意想到了大意灭亲的事情了,并出庭做了伪证,这让母亲更是愤怒,却无从发泄,在房间里,将所有的东西扫在地上……

于是父亲被判了邢,被关入监狱之中,在几天之后,要带其去做更多的审核之时,中途回来父亲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了,警察说其要越狱还袭警被就地正法了,也因此母亲的希望没有了,母亲知道这是杀人灭口,就此母亲伤心过度病倒了,她让门管家去查查这样一件事,让其不要表现出其它情绪之后,在门管家听到风声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叔叔联合这个警察大队长干的,甚至其它一些人物也有参与其中,甚至拿好处,也是这几人合谋害了父亲,再假意大义灭亲和搜查的方式拿到许许多多针对父亲一系列的证据,让父亲含冤,还假意借越狱之名将父亲除之而后快,也由此,母亲知道了这样莫大的冤屈,在悲愤中一口气上不了,并在愤怒之下晕厥后离去,而在其临走之时,只有门管家和其女儿在身旁,并牵挂着我,让门管家在叔叔身边效劳,因为许许多多的药材的采购和售卖大多需要门管家的协助,找到更多牵扯进来的人,也要时刻注意我的消息,不要让我也陷入危险之中,因为叔叔知道我收到父母离世的噩耗一定会赶回来的,而那封信就是这些人扫除后顾之忧的计划,不过没有等到我的出现,于是一直在等待我的回归,而这些人没看见我回来,时间长了也就不再有人知道了,而这次我的回来无疑是没有人可以想的到,好在被管家看到了,看门的也是不认识我的人,门管家和看门的说,我是一个远房亲戚,让我赶紧离开,因为是他不想见到的人。这个门卫也就这样相信了,看我没有走,门卫便认为我看着有钱,想不到是一个死皮赖脸的人……

父母的悲剧让我难以释怀,我的恨没有消失,因为我需要振作起来,我想为父母报仇,这些天我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心里的恨久久不能平静,但为了父母为了把这些人渣全部赶入地狱,我必须好好的,我要让父亲沉冤昭雪,我要让这些害人的人,还有那些不管事的官员,甚至只会火上浇油,捞好处的人都得到应有惩罚,所以我必须调节好自己的身体,于是我把门打开了,我让门管家给我拿些吃的,丫头看见我这样也为之高兴,兴高采烈的为我准备好饭,我吃着这些饭,眼睛里泪眼依旧,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处理,但我知道会有办法的,只是现在我不知如何去对付他们……

我寄宿在门管家为我准备的隐秘住处,每次闭上双眼都是父母的影子,身体因为这样而不适应,呕吐不止,门管家为我把了脉,让我好好的调养身体,我每天都要喝上一碗泄火助眠的药汤,才可以在不知不觉中睡着,后进入梦中,而在这梦中父母的身影也会出现眼前,他们看到我回来就高兴的过来迎接,我朝他们奔去,可紧接着他们后面几个恶人出现在了眼前,一个个阴险狡诈的模样,然后那扭曲的脸,那额头的褶皱,那翘起的眉头,还有那得意的眼神,嘴巴上扬,嘲也似的嘴脸,他们就贴在我的眼前,看着让人厌恶,让人恶心,几乎每个人都是如此,他们无不抽象的表现着,他们在我心中的那几个“字眼”…

他们阴毒的举起枪向前面扣动扳机,父母看着慌忙的叫我快点跑,他们拦在了我的前方,就这样父母被子弹击中,我满眼的泪水,嘶声裂肺的叫着爹!娘!那一瞬间那个声音响起,那个画面出现,让我从梦中惊醒,我的泪水依旧在眼睛里打转,我知道我必须为他们报仇,可这又应该如何去做,我看着自己身上仅有的父母给我的那些积蓄,我向门管家要求去寻找一个买卖枪械的贩子,可门管家听后依旧安慰着我,还说着他并不了解这些东西,还说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和我说,他安排好了这里的生活起居,他让门丫头帮助我去买菜做饭,他还叮嘱我说如果我需要什么,可以让门丫头去做,千万不要外出让我被恶人发现……

在门管家的住所里住了几天,我无法就这样和害死父母的人住在一个城市,我总会在门丫头不在时,到父亲生前的几个店铺前徘徊,我暗暗的坐在角落看着这店铺中,有好些个骨瘦如柴的,衣服乱搭且简陋的人进进出出,我不清楚这是为什么,直到看见一个人被人架着丢出铺子外时我跟踪这个人,问了一些问题后我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气愤的看着这一个个店铺,我的父母都因为这个而死,而现在叔叔竟开始挂羊头卖狗肉,明面做着其它生意,实际却开着大烟铺,我残留在心中的愤怒再次袭来,在心中斥责叔叔,自己做着鸦片生意,却嫁祸了父亲,还这样夺了店铺和我家的产业,为了钱可以把店铺租给别人,或者自己做这样的害人的大烟生意,我气愤的想把这些个店铺砸个稀巴烂,却被门管家和门丫头拖住了,硬是再次把我带回了住处,让我不要随便出门,因为店铺外面都是这些恶人的眼线和客户,一旦被发现就会连累,门管家他们也将受到威胁,我为了不去牵连他们只能把这团火,一点点的再降下,熄灭……

父母的祭日过一两天就要到了,我心里的不平无法销声匿迹,我的不平依旧存在,我每天看着这些仇人在我身在的城市用着我父母的血换来的生活和逍遥,心里的怒气依旧强烈,我依旧恨不得将他们一个个杀之而后快,可我学来的却都是,药理和研究都是一些救人的知识,我没有办法以这些恶人抗衡,门管家本不想让我去,可我是他们的女儿,怎么可以这样缩着,连帮父母扫墓都不可以,于是门管家在我的再三要求下,还是带我去看了父母,走在路上我的脑海里是,父亲生前的正气凛然,是母亲的良善与温和,可因为这样一个莫须有的鸦片事件,让他们坏了这里的规矩,无法进入的家族墓地,灵位无法被供奉在家族的祠堂里,我的泪眼迷离,我徐徐的向他们的墓地走去,这是在一个人迹罕至的竹林,两个土堆高高的隆起,看着这两座孤零零的墓碑,我的泪不禁夺眶而出……

想起当时的场景,到现在已经几年了,我无力的卧在沙发上。想着…手扶住这腹部上,血正在一滴一滴的向下流淌,相比于这阵阵痛苦,相比于这点点红泊,那种心痛,那种以泪洗面,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来说,这匕首捅入的痛苦,又算的了什么,这也不过如此吧,我想把这匕首直接抽出,让痛苦走的快一点,因为早已没有什么留恋的东西了,我慢慢的失去意识,笑着等待死亡的到来,也在迷迷糊糊之中,一个人将我抱起,喊着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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