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今晚第十六名攻擂手的轰然倒地,围坐在一座地下斗兽场的观众,一同发出震耳欲聋的吆喝声。
贵宾席上的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英俊青年,吴家二少吴雕,已经连续输掉了今晚十六场赌局。
他气得抓起桌子上今晚第十六只新摆的茶杯,就要往已满是碎瓷片的地板上摔。
他旁边站着一个精悍干练的中年汉子,和一个战战兢兢的年轻执事。
执事早已托着一个新的茶杯,摆足了姿势,准备随时以最快的速度替换上去。
因为他知道只要慢上了一点,一记结实响亮的耳光就会在他的脸上响起,而且根据经验得出,响的多半还是左脸。
因为现在他左脸就比右脸肿胀许多,十分难看。
好在吴雕举在半空的手,不知为何竟意外的缓缓地落下来,将茶杯放回茶几内。
执事正要暗自松了一口气时,吴雕突然“嘿”的一声,手掌翻起,一把将桌子掀飞开去。
他直跳起来,满脸暴怒,大声骂道:“他妈妈的,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接着手一伸,连声叫道:“茶!快上茶!他妈的我的茶呢?”
突然旁边贵宾厢传来一阵大笑之声,娇媚清悦,是个女子之音。
那女子声音不无讥讽地说道:“人人都知道吴二少富甲平阳城,区区三个亿,于吴二少不过九牛一毛,为何如此气急败坏?二少如果是手头拮据,周转不济,只须求我一声,本姑娘念在咱们周吴两家的交情,今晚这笔赌数,倒可宽限些时日。嘿!”
吴雕怒道:“屁话!谁要你宽限?本少爷随便从身上拔根毛下来都不止值三个亿!况且这也不是钱的问题。今晚的擂兽,就是个区区三阶的小雪豹,怎么可能连败十六个甲级打擂手?是了,这擂场是你周家所开,多半是你在暗中使诈。”
隔壁那女子冷冷一笑,说道:“这斗兽场确是我周氏集团所有,但我们也最守规矩,最讲信用,这一点可是有口皆碑的。而这场中规矩的第一条,就是'愿赌服输',再下流的小人,也绝不会想要在我这赖帐。你说我暗中使诈,可得拿出真凭实据。否则你就是造谣污赖。你吴家商会虽声望显赫,权势滔天,但我周氏集团也尚未落到任人欺凌的地步!”
吴雕哼了一声,无法反驳,于是不再说话。
他也不过是信口胡诌,确实拿不出证据。
嘴上是不说了,但他天生一肚坏水,心中免不了一顿污言秽语的咒骂,暗自忖度:“周氏虽势大,到底不及我吴家,今晚这赌帐我偏要想个法赖掉。周宁这妞自恃美貌过人,又家财雄厚,总瞧我不起,总有一天会让我逮到机会弄了她。”
趁吴雕和那隔壁女子周宁说话间,执事已悄悄叫人摆上了一张新桌,亲自斟上了热茶,恭恭敬敬的奉给吴雕。心想这下应该不会再挨巴掌了吧。
谁知吴雕正无处撒气,手掌一翻,又将桌子一把掀飞,怒道:“谁叫你摆桌子的?我叫你摆桌子了吗?你是不是想找我茬?混帐!”
执事不知所措,吓全身颤抖。
吴雕一巴掌扇断他的脖子,连同茶水扇下台阶。
台阶下发出一阵惊叫,不少人纷纷出声叫骂。
一个四十多岁的矮胖汉子跳起来大声骂道:“哪个王八羔子扔个死人下来砸你祖宗?”
边说边转身向台上怒目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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