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奉,休走。今日不分个高下,一决生死,你跑到天涯我追到天涯,你躲到海角我杀海角,你回宗门躲起来,我就杀光你青鸾宗出来历练的弟子……“眼见对手一剑劈碎城墙后,迅速遁逃,一名手持弯刀的白须老者不禁破口大骂。

这一骂立马惊醒了还在震惊之中的章韵等人,乌镇的城墙坚硬厚重,是用来抵御海兽兽潮的。如今被人一剑劈碎,可见持剑之人非等闲之辈,能把一剑就劈碎城墙的人逼着破城而走,可见那名手持弯刀的白须老者也不是好惹的。

不过好在他们几人在进城前就已经乔装而行了,不然白须老者找不到人把怒火发泄到他们身上,逃都没处逃。

“涂师兄,那老头是谁啊,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单离烟细声问道。

“不知道,应该丁太上以前的劲敌”,涂四海轻声回答到。他现在可不敢上前去和丁太上接头,只能先进城再做打算。

乌镇,瀛洲的靠海边陲,是由渔村发展起来的小镇,紧靠无垠海。无垠海,顾名思义,无边无际,没有知道海的那边是什么。

此时,夕阳早已褪去,夜幕降临,海岸上,一名手持弯刀的白须老者正和一个身背破烂斗笠,手持一把青铜锈剑的白发老渔夫对峙。

“仲合,我已封剑隐退多年,不想再起事端,你为何还要苦苦相逼?”白发老渔夫问道。

“封剑隐退?封你先人板板,你打上我山门,三剑打残我爹的时候怎么不封?你想封就封,想打就打,江湖规矩是你定的?我找了你整整八年,八年啊!我……”被叫做仲合的白须老者,手持弯刀怒指白发老渔夫,正当他要把积压多年的怨言一吐为快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在两人上空懒懒响起。

“旧友策马出瀛洲,鲜衣少年泛中流。汨水新出古时月,今月还照老沙洲。”

“哪个杂碎在狗叫,给爷爷滚出来!”仲合气急败坏叫道。

一道白衣身影天而降,然后一屁股坐在两人中间,拿起酒坛子,灌了一口“李杜”,打了个嗝,对着仲合说道:“小时不知廉耻,老来不修口德,手里拿把菜刀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追着人家一打渔老头从城里砍到城外,从城外砍到海边。你是有杀父灭子之仇呢还是有夺妻淫女之恨啊?”

“小杂碎,看我不先把你剁碎了喂狗。”说完仲合运起浑厚的真元,含怒挥舞着弯刀,卷起十多丈的刃芒,直接朝左地上白衣男子劈去。在他看来,这一刀下去,那个该死的小白脸就会变成一滩肉泥。

忽然,他看见白衣男子竟然直接伸手去抓,这种二傻子他也是头一次见,这是有多无知啊。然而,就在他得意的瞬间,白衣男子的在接触刃芒的一刹那,所有的刃芒都烟消云散,他所有蓄起来的刀势就放了一个大响屁一样,除了声大就没别的了。

他在惊讶的同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因为他感到一股超越真气的强悍力道顺势涌进了的体内,把他的五脏六腑震得灼热无比,喉咙一阵鼓动,硬生生把已经冲到喉咙精血咽了下去。

“这老头还有他的宗门,我保了,有意见吗?”地上的白衣男子站起来说道。

“没……没意见,那少侠,你继续看你的海景,我到别处去逛逛?”仲合问道。

“滚吧!”说完,白衣男子自顾自的喝酒去了。

而白须仲合则是把“滚”字贯彻到底,直接跟猴子一样翻着跟头滚离了沙滩,离开沙滩走进树林那一刻,再也憋不住,一口老血喷出,踉踉跄跄地消失在了树林里。

“丁老头,你这伤不碍事吧?”看着老渔夫丁奉皮开肉绽的手臂白衣男子问道。

“没事,皮外伤。”

“哎!小李子,当年把你逐出宗门实在是迫不得已,毕竟当时我已经没有资格做掌门了。”丁奉叹了口气说道。

“我早就忘了,要是没有你这一身真元,我恐怕早已命丧当场了。”白衣男子回答道。

“对了,你打出城的时候我碰到一小子,才十六岁左右,已经到天剑境界了,还抢走了我的酒,宗门什么时候进了这么一号人物了?”白衣男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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