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便是司马珂母亲黎氏入祖坟的事宜了,黎书选了个日子,找了方士安排便做了。

司马郁在桃花巷那边歇了好久,终究是恢复了过来。中间,孙埘和公孙煜偶尔会来看看他。

“孙兄,我想去吃一次杏花楼,你有没有办法啊。那个地方好像一般人进不去,我来定陶这么久,就想去那儿吃一顿饭。”司马郁问道。

“这不小意思嘛,我想办法去要个号。”孙埘说道:“早说啊,就是他们家排队浪费些时日。”

距离离开的日子不远了,司马郁准备了很多东西,他找了块磁石和针做了一个简易的指南针。司马郁按着记忆绘制着地图,他们还需要一个向导,不然的话,容易走丢。

去海边转转吧,招些有经验的。

最好再找皇帝爸爸要个外交使臣,外交他不懂,便给王巨君去了信,顺便把太后给他的一些田产寄给了王巨君,让他代为保管。司马郁现在也不太敢直接给皇帝爸爸写信了,再派个人来揍他可咋整。

炸药那种东西委实搞不好,还是多带弩箭这种冷兵器吧。

护卫队的那五十人交给顾彦去挑了,美滋滋,不用自己去折腾就是好。

院子里的梨树终于开花了,此时阵阵清香拂面。桃花娇俏,妖艳的有一阵子了,一簇簇挤满枝头,仿佛是天边朝霞落入凡间,让人心旷神怡。那朵朵梨花如同翩翩起舞的白衣仙子,洁白无瑕,花瓣细腻如雪,可可爱爱簇拥枝头。一阵风吹过,扑扑簌簌地下了一场花瓣雨,轻柔的花瓣白的粉的慢慢落在树下的一方石桌上,美的如同梦境。

那石桌上刻着一个棋盘,一青一白二人正在此处对弈。

“我说,非要在这下棋么?”虞晖问道,他一边吹着,一边不耐烦的拈着落在棋盘上的花瓣。

“怎么回事啊,一点浪漫细菌都没有。这多仙的景啊,我想让人帮我画都找不到人。”司马郁在不远处的廊下拿着画笔嗷嗷叫着。

欧阳正倒是没说话,坐在棋桌前,眉头紧锁,想着棋数。

顾彦恰巧经过,弯腰看了一眼。

“哎云知,你别动,就在那刚刚好。”司马郁嚷嚷道。

“小郎君你在开玩笑嘛?这弯着腰很累的啊!”顾彦不太敢动,僵硬的说着。

“很快,马上就好。”司马郁说了一声,立马下笔。

确实很快,一个男子弯腰的动势跃然纸上。

“好了,云知!”司马郁说道。

顾彦松了口气,赶忙逃离了这里。

不一会儿,他又绕回司马郁后面,看着他的画作。

虽寥寥数笔,却勾勒出了画中三人的神态,甚是巧妙。

“小郎君还有这本事。”顾彦叹道。

“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司马郁洋洋自得的说着。

趁着欧阳正焦灼思考的时候,虞晖也跑过来瞅了两眼,笑道:“这家里就郁儿艺术细菌最多了。”

“什么是‘艺术细菌’?”顾彦疑惑的问道。

“啊,就是,就是画画很厉害的意思。”司马郁挠挠脑袋,不知道怎么解释。

一盘棋下完,司马郁差不多画好了。

“哎,不许下了,换琴。”司马郁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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