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是我先追的她,追着追着就变成了双向奔赴,情投意合。

“还记得有一次吗?”妻子问我。

我轻“嗯”回应,她继续道来,那是大一刚入学的第一个学期,她们寝室出了个女贼,偷了1000块钱,刚好妻子身上也有1000块钱,她知道是谁偷的,却没有声张,而是独自承认,将1000块钱还给了那个被偷的女孩,背负女贼的骂名,还被扣了学分。

她第二天找我借钱,将这件事情告诉我,我问她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那么做?她告诉我说,那个女贼的学分已经不够扣了,如果再被扣分,她就会被开除,而她自己是有学分的,她觉得不过是扣些学分而已,对她的生活并没有任何的影响。

可我却为她觉得不值,我甚至骂她蠢,我觉得她这是在纵容,即使这次不开除,那下次呢,她总不可能一直为她背锅吧?

我受不了这个气,我硬是找到了那个女贼,想要讨个说法,那个女贼很是不要脸的说出了这么一段话,“又不是我让她替我背锅的?她都没说什么,你在这儿急什么?再说她都承认了,你管他是谁做的呢?”

我让她把1000块钱还来,她不愿意还,后来我想尽办法,找足了证据,跑到广播室,将一项项证据和罪行公布了出来,最终也是讨回了公道,可那一千块钱却是并没有还。

有时我还会想,我真的做错了吗?我不过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却害得那个女贼失去了学业,也失去了未来。

我在想我会不会太残忍了些?可每当一想到她那个态度,我就打心里的受不了。

我是个非常记仇的人,我记仇能记很久,也一定会还,说来也是奇怪,别人对我好无反而会忘的很快,可别人对我不好,我却能记得很深刻。

这个仇我在十年后还了回去,那个女贼来我们公司面试,我跟主管说了这件事,女贼也在刚入职的当天被开除,这对她的未来就业是一个污点,也是一个障碍,她的求职路将变得愈发困难。

之后我甚至都忘记了她的名字,她的长相,唯一还记得的就是她是一个女人,如果不是与妻子同寝室的关系,我甚至都可能会忘记她的性别。

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对于开心的事情总是会忘记得很快,这件事情我没有告诉妻子,如果告她,她肯定又会说我小心眼。

妻子的精力真的很好,我脑袋枕在她的肚子上,听着妻子的娓娓道来,我闭上了眼睛。

直到第二天,闹钟如尖刀般刺入耳膜,我才百般不愿的悠悠转醒。

阳光透过天窗撒在温馨的寝内,如同金银闪烁,装点着房间。

妻子抚摸着我的头,就像抚摸一只乖巧的狗,我吐出舌头哈气,就仿佛真像一只乖巧的狗一般,我机灵的眼睛一转,舌头伸长,就舔在了她的脸上。

没打闹多久,我就下了床,一通电话打了过来,我接起电话,对面是母亲的声音,“儿啊!今年回来过年不撒?妈给你包饺子吃哈?”

我拿耳朵与肩夹着手机,从碗柜里拿出一个瓷碗,鸡蛋轻轻磕在瓷碗的边缘,反复磕了几下,直到裂纹明显,我将鸡蛋液倒入碗中,才回答母亲的问话。

“不了,萌萌她估计就这几天要生,我得照顾她,明年,明年我一定回去!”我左手里端着碗,右手拿筷子搅拌着鸡蛋液,直到蛋液粘稠,我又跟母亲聊了几句,就是互相问候,互相嘱咐了几句。

“好,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就这样了哈?拜拜。”我挂断电话,放下手机,想蒸个蛋,电话又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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