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四点多,太阳稍稍落了一点,但依然高照。

彭景艳头戴遮阳帽,下身穿了一条长裤,手臂上裹着冰丝套,防止被晒黑。

倒是付瀚文不害怕被太阳晒,短袖长裤和一双布鞋。

彭景艳在一楼租了个很小的单间,里面有大冰柜放着水果。

水果不是很多,付瀚文把水果搬到电动三轮车上,来到离小区不远的小吃街。

这里的人流量很大,附近的居民晚上都会到这吃饭买东西,所以好的位置要靠抢。

等两人来到时已经有商贩占好了位置。

付瀚文把车开到彭景艳常摆摊的位置,开始把水果摆放好。

“这天有点热啊。”付瀚文把东西放好后,抹了脸上的细汗。

“那你还来,我都说了我自己就可以,你非要来。”彭景艳把从家里拿的冰水递给他说道。

“我还说不让姐你来呢,你非要来。”付瀚文反驳道。

接着走到彭景艳旁,拿起扇子对着两人呼呼的扇了起来。

“姐凉快不?”

彭景艳见他刚搬东西,不忍心让他扇着,夺过扇子说道:“还是我扇吧。”

付瀚文坐到遮阳伞下面享受着凉风,不时和彭景艳交换着扇。

现在还不到点,所以两人就等待着来客。

到五点多来了第一个买客,之后陆陆续续人多了起来。

今天的生意不知为何格外的很好,两人连说笑的时间都没有,半车的水果不到三个小时就卖完了。

“好,您收好,慢走啊。”付瀚文把找好零钱递过去笑着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伸了伸懒腰:“卖完了,回家吃饭。”

转头看向彭景艳却发现她正在盯着他发愣。

付瀚文把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道:“姐?姐?”

彭景艳猛地回过神:“卖完了吗?”

“卖完了,可以回家了。”

“啊?好,那咱们回家。”

也不知她在想什么面色红红的,付瀚文不疑有他转身收拾东西,彭景艳也帮着忙。

没啥东西,收的时候很快。

不一会付瀚文开着车,彭景艳坐在一旁,打道回家。

回到家将近八点,彭景艳急忙到厨房里做饭。

时间有点晚了,彭景艳就简单的做了一点,凉粉,红烧冬瓜,青椒炒肉,豆角炒蛋还给付瀚文了蒸米饭。

饭桌上彭景艳有些沉默,付瀚文逗了好久都不肯回应他,只好作罢。

吃完饭洗漱后,看了一会电视,两人相继休息。

没办法,现在又不能玩双人游戏,只能睡觉。

付瀚文一沾床就睡着了,只是彭景艳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她想到了白天的事。

卖水果时他成熟自信,完全不像以前的他,她和他就像旁边卖小吃的夫妻摊。

他还想叫她景艳,小艳……

彭景艳看向窗外,我好像不能把小文当成弟弟了。

明月高悬,没有一丝的云遮掩,漏出疏疏几颗星。深夜像饕餮吞吃,白天的混乱嘈杂,全被它吞进四周黑暗的夜幕里。

一个人身心的搅动,在背景幽暗的助推下,往往也放大到极致。

彭景艳想到了偷看的碟片,只一团火,在无垠空旷的内心深处,稀疏星火似的自燃着。

她忍不住把腿间的薄毯夹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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