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宝宝们晚上好,五一快乐,我是余霜!欢迎来到小鱼儿的直播间。”

我将手机摆在电脑桌前,粉色配套的装饰物令人眼前一亮。

弹幕上的话术乱飞,直播间的人也逐渐飙升。

“小鱼儿好可爱啊,妈妈亲亲!”

“都让开,这是我宝宝。”

“老婆老婆!”

“小鱼儿好久没直播了,上学累坏了吧!”

“……”

我拿起梳子,对着直播间里的自己照着,“嗯……这两天着实忙碌,但忙的不是学习。”

“诶?是什么?听上去很神秘。”

“是有什么好玩的事吗?快快跟我们分享一下!”

我清了清嗓子,当然不能对她们说我是刚从游戏里出来的。

卧室里的暖灯照的我整个人都是柔柔的,我把滤镜调到低饱和度些,再抬手将刘海用一个小兔发箍给捞上去。

弹幕里很快就出现了一个与其余弹幕话题并不相干的话:“主播对向日葵岛事件怎么看?”

我摆弄头发的动作愣住,点开那位弹幕发布者的主页瞧了一眼。

无。

估计是谁的小号吧,ID显示的是同城,头像看上去是个女生。

我的内心忽然间五谷杂味,千言万语哽咽在前,只淡淡地吐出一句话,“那些女孩很可怜!”

说实话,我已经没有心情继续直播了。

待到下播后,我独自躺在一张床上,娜拉的房间一直在我的脑海,历历在目。

我翻来覆去,怎样都无法入睡。

我从小生活在幸福繁荣的家庭,可以说是每个人都很爱我,甚至是未来都已被出生安排的明明白白,而我也并没有丝毫不满。

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会有那样一群女孩子们,在遭受着寻常人无法经受的折磨。

待在少女房时,我给一位姐姐读过一本书,《安徒生童话》里的丑小鸭。

本来并没有太大的反应,直到后建的一段话出现时,那位姐姐却哭了起来。

“与其被那些鸭子咬,被母鸡啄,被饲养它们的姑娘踢,与其在严冬中遭受痛苦的折磨,我宁愿选择高贵的死亡。”

外婆曾告诉我,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能以低头跪膝博取同情,我一直都记着。

所以……

所以……明天该吃什么好啊?

我拍拍脑瓜,给关叶沈亦阳都发了一条信息:“求助!明天我爸妈要外出旅游,我应该做点啥,吃?”

关叶毫不意外地没有回复。

沈亦阳:“巧了,我爸妈明天也外出,来蹭饭吧。”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回复他,而是关掉手机屏幕准备入睡。

很多人都奇怪,为什么我和沈亦阳在还没有成年的年纪,却能像一对“老夫妻”一般来往。

我只知道,我的妈妈和沈亦阳的妈妈,也就是易阿姨,都是我外婆带大的。

小时候,我喜欢跟在沈亦阳后面逗他玩,其实那会他可烦我了,不过……我嘛有个小缺点,越是神秘的东西,我就会有兴致探索!

八岁那年,我跟沈亦阳三天两头的吵架,原因就是……他嫌我烦。

我们从幼儿园时就一直是同班同学,小时候,我压根不懂得“娃娃亲”的含义,以为是两个娃娃,亲亲。

所以八岁那时,我给沈亦阳送了个小娃娃挂件,和我的娃娃是一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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