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气氛诡异。

像无形之中拉开屏障。

姜早从未觉得三层楼这么高。

她用余光去瞥林辞均。

他正在低头玩手机,比起她的僵硬,反倒一副松松散散的闲适模样。

游刃有余。

姜早轻皱了下眉,有点沉不住气。

他调戏她,勾引她。

又对她无所谓。

Buff叠满,像一只小猫爪子挠过她的心脏。

她从未对哪个前男友产生出如此大的兴趣。

这是头一回。

下一秒,电梯门开。

他率先抬腿,却在电梯门边停下,伸手挡住了门,风度翩翩:“请。”

姜早看向他。

三楼走廊窗户外的光落进来,在他周身勾勒出一圈浅淡的光。

不得不承认,林辞均确实是她约会过的男人里身材长相最绝佳的。

只是之前过于禁欲古板。

现下穿着最新一季时装周的大衣,身量挺拔,法区设计师出品的袖扣极衬他气质。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她喜欢的点。

比一年之前更甚。

怎么会有人开窍得这么快?

她脑中不由自主想起昨夜酒吧卫生间外,他勾着唇问她:“再试一次?”

再试一次。

好像也不是不行。

姜大小姐没往外走,反倒走近他,踮起脚尖。

她对自己的长相有自信。

但这自信也半点任何夸张。

因为她确实美,是那种璀璨夺目,令人挪不开眼睛的美。

潋滟的狐狸眼中含笑,头发随意披落肩头,裸色唇釉在她身上巧妙地勾出点少女的天真顽劣来。

她笑吟吟地:“林少就这么上赶着,当鸭?”

坏透顶了。

林辞均却不为所动。

他垂眸瞧她一眼:“姜少在等我。”

“那又怎么样?”

她无所谓地耸耸肩,嘴巴撅起来,“让他等就好喽,等我的男人这么多,不少他一个。”

她字字句句,想要激怒他。

情绪起伏,才能证明,他多多少少还忘不掉她。

可他偏没有。

视线和昨夜的空气一样凉,用最冷漠的语气,说出最不正经的话:“姜小姐,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今天,我不准备跟你上/床。”

“......”

他忽而攥住她的手腕,她趔趄着被拉出电梯。

而后那只手顺势松开,林辞均头也不回地离开。

姜早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背影。

他把她当什么?

当成猴来耍吗?

昨天轻佻地问她要不要试一次,今天就反悔,羞辱她。

她眉头紧皱,气恼回房间,像是泄愤般重重摔上门。

-

听到外头传来巨响,姜倾南“嘶”一声:“这死丫头干什么呢?怎么一天到晚有人欠她钱似的。”

他说罢,又歉疚看向窗边的林辞均:“之前的事情真不好意思,难为您还愿意跟我们合作。”

“不是什么大事。”

他一双黑眸沉沉,一改方才的浮浪,此刻周身气质矜冷,眼底笑意退散,摸了根烟,“介意吗?”

“可以抽可以抽。”

姜倾南忙点头,将桌面清空,邀请林辞均坐下,“不过说实话,我们这个项目跟你们应该不是太契合,算起来是我们占了便宜,你还是要慎重考虑一下。”

“没什么好考虑的。”

他将烟按灭,冷恹面容掩在雾里,垂眸将字签了。

姜倾南还是不太能理解,忽而想到什么又压低声音:“林少,你该不会是想跟我妹妹复合吧?我跟你说,她这丫头被我们宠坏了,你可别真陷进去哈,我当你是兄弟才这么说的,当然,你也别报复她,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你就给我说,我替你教训她去。”

林辞均笑了下,不自觉又点了根烟:“不相干的事情就不谈了。”

“好好好。”

事情回归正题。

谈完后正值饭点。

姜倾南将人送到楼下,接了个电话跑到书房去打。

姜父姜母热情地拉着林辞均:“留下来吃个饭吧?小均也好久没来玩了。”

“家里都已经做好了,你姜伯父亲自下的厨。”

林辞均只犹豫了两秒,微微点头:“好,谢谢伯父伯母。”

两人这才喜笑颜开。

姜母喊住路过的管家:“去将早早喊下来吃饭。”

“好的,我马上去。”

他手里还拿着个单子,显然在工作,林辞均笑了下:“还是我去吧。”

姜父犹豫道:“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没关系。”

-

门被叩响。

姜早仰躺在沙发上,跟前放着白瓷茶盅,水果切好摆好。

她咬了颗车厘子,翻身:“我不吃晚饭。”

外头的人似是顿了下,而后开口:“是我。”

清冷悦耳的嗓音。

姜早一骨碌从沙发上坐起来,穿上真丝拖鞋朝门边走去。

按下门把手刹那,她还在思考要说点什么能找回场子。

毕竟成年人相处,是博弈。

胜负兴许就在一个眼神之间。

然而下一秒,外头的人主动推门。

她只觉腰肢忽地被箍住,有人俯身,重重地吻上她。

她几乎没有任何防备,呼吸蓦地一滞,男人扣着她的后脑勺,压迫极强。

他咬着她的唇,舌齿磕碰。

甜腥味弥漫。

她细微挣扎,退后半步,却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他顺势进屋,搂着她的腰稍一侧身,将她按在门板上。

“砰。”

门关上。

静谧的室内,这个吻进一步加深。

手也变得不安分,一寸一寸,探入裙摆。

最终还是姜早忍无可忍,猛地推开他,一巴掌甩过去:“林辞均!你他妈有病啊?”

然而她忘了,她面对的人已经不是当年的林警官了。

他不会由着她将巴掌甩在他脸上。

他轻而易举扣住她手腕,膝盖向前,将她紧紧扣在门上。

两人靠得太近太近。

身量高,肩宽,天然的压迫感下,姜早却没有半分危险来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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