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任何悬念。

林辞均闪身躲过面上逼来的菜刀,下一秒狠狠抓住他手腕,用力往后一折,刀“哐当”掉落。

同时猛地一脚踹在他膝窝,他“扑通”跪地,疼得发出一声嚎叫,冷汗直流,还不忘破口大骂:“我艹你m,放开我!”

林辞均一把拽住他头发,眼中狠戾,狠狠将他的头砸在地上,嗓音哑又狠:“谁他妈给你的胆子招她。”

一下,两下。

“砰!”

“砰!”

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

他有一瞬间恍惚,声音弱了点:“你疯了吧!”

他连半点反抗余地都没有,整个人近乎扭曲地被禁锢按在地上。

偏按着他的男人一顿,忽而松手,抓起了地上的刀。

他眼中惊恐,跌跌撞撞在地上挪动后退,眼睛里糊了血,看着恐惧又狼狈:“你想干什么?杀人是犯法的!我自首!我去自首行了吧!你别冲动啊!”

林辞均一步步逼近。

冷白灯光下,他只有下半身系着浴巾,眼中有着近乎疯狂的执拗。

下一秒,他将刀塞进了男人手里,狠狠攥住对方手腕,猛地往跟前一拉:“给我一刀。”

男人都快被逼得精神崩溃了。

他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要求。

揍他一顿,又让他捅一刀??

有病吧?

很显然,坏人也怕疯子,他手抖如筛糠:“求你了,求你了,我去自首行吗?我想坐牢,我想坐牢!”

林辞均唇边勾起点残忍弧度:“行。”

然而男人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再次被他攥住手腕,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刀刃向前,毫无阻拦地扎进胸口。

他发出尖锐暴鸣声,刀把脱手,再次落在地上,整个人被吓得缩在角落。

疯子。

真他妈的疯子

姜早着急忙慌地从浴室推门出来,就瞧见混乱的走廊,那个变态快递员抱着膝盖瑟瑟发抖,林辞均只单单在腰间系了条浴巾。

他脸色苍白,血顺着胸肌流至腹肌,一路延伸至浴巾当中。

莫名……色。

姜早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慌张道:“我报警,我去报警,救护车,还有救护车,你没事吧,我去拿纱布!”

肾上腺素飙升,她慌乱地跑到房间翻出医疗箱,找出纱布给他捂着。

想起他没穿衣服,小云还没来,又急急忙忙去柜子里找衣服。

所幸以前姜倾南来这里住过,留了几件衣服。

她手忙脚乱拿着件卫衣跑过去,递给他。

却见他神色微冷,只摸了下布料,别开视线:“我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不是,这会儿就别嫌弃了,待会儿警察和医生就要到了,而且我哥又不臭,他很爱干净的,你放心穿。”

也不知是哪句话劝动了林少爷。

他勉为其难接过套上。

十分钟后,变态快递员如获大赦地被警察铐走了。

两人坐上去医院的救护车。

原本是可以自己开车去的,但两人夜里都喝了酒,加上姜早心急,根本没想到可以打车。

年轻警察跟着他们做笔录,见医生给他缝针,忍不住皱眉:“不是,均哥,你好歹也是我们刑侦大队出来的,哪有你这样跟着歹徒硬刚的?怎么还伤成这样,以前咱们整个队都没没人是你的对手啊!”

林辞均闭着眼睛靠在柜子上,光线明亮,映衬得他整个人近乎脆弱的透明,裸露的上半身偏又线条弧度流畅优美。

有种别样的,勾人。

他没什么情绪,只淡淡开口:“闭嘴。”

“哦……”

等缝完针,医生又叮嘱旁边的姜早:“他伤在这里有点麻烦,伤口又深,很容易被牵扯到,最近没什么事就别让他乱动,在床上躺着好好休息,不要让他干重活。”

姜早仍懵懵地,没从方才的惊险中回过神。

她呆滞地点了点头,拿过桌边温水递给林辞均。

林辞均还没来得及接过去,她又收回手,抿了一小口。

林辞均伸出的手尴尬停在半空,好半晌,他眼底露出点无奈,开口:“被吓到了?”

“嗯。”

她也不否认,轻灵的狐狸眼眨了两下,忽而就攥住他的手,“还好有你保护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她天生就会撒娇。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语气,现下软了两分。

总让人产生一种自己在她这里很特别的错觉。

难怪这么多男人为她发疯。

林辞均分不清她眼底的依恋是真是假,过了几秒,冷漠地抽走手,懒洋洋地嗤笑一声:“别多想,如果换成其他人,我一样会这么做。”

他的疏冷太明显。

姜早红着眼眶,委屈得有点想哭。

被宠惯了的小孩,即便是自己先犯错,也忍不住要掉眼泪。

她扯扯他的袖子,嗓音哽咽:“林辞均,对不起。”

他似是不为所动,就这么盯着她,视线微凉毫无温度。

这不是她第一次说对不起。

也不是她第一次哭。

她擅用眼泪博取他的同情与疼惜。

她知道他的软肋在哪里。

她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对不起,一年前是我不好,”

“没关系。”

他瞥她一眼,眼底占有欲一闪而过,笑容却浮浪,“如果姜小姐不提起来,我都快忘了。”

她的眼泪要落不落。

勾人得很。

可不知怎得,她莫名不甘心。

咬着唇又拉他的手:“你不喜欢我了吗?”

“姜小姐说的什么玩笑话,这都过去一年了。”

林辞均轻笑着开口,手却抚上她的脸,指腹粗粝,拭去她眼角泪珠,“更何况,我们只是dating的关系,如果姜小姐还想,我倒是不介意再dating一回。”

多轻浮。

分明是她提出的这个词。

此时听去却分外刺耳。

医院的灯光下,她肩膀细微耸动,和平日里的矜贵不同,她眼圈也红,偏倔强又高傲:“谁稀罕跟你dating,我要走了。”

她刚站起身就被攥住手腕。

似是有所预料,她得意洋洋,像获胜的小公鸡,一副“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的表情。

然而林辞均只是看着她,神情淡淡:“如果方便的话,请帮我联系一下向小姐,我不想麻烦家里人,问问她能不能照顾我一段时间。”

姜大小姐好不容易舒展开的眉眼一瞬间又拧紧。

她咬咬唇,气恼道:“你不是刚给人家介绍了工作?她怎么照顾你?”

他挑眉,没应话。

姜早别扭地轻轻哼一声,甩开他的手抱着胳膊:“算了,你毕竟是因为我受伤的,这样吧,我给你找个护工。”

“不要。”

“怎么不要?护工现在照顾人照顾得可周到了!”

她压低声音,“听说上厕所都能帮你翻身。”

林辞均微笑:“我可以自己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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