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还没有表白怎么就死了,他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而当他伸手后,眼前的人已经随着风消散,谢烛暝张大嘴巴,痛苦的情绪还没缓过来,却听见恐惧之书扇动书页的声音。
谢烛暝:?
一只红彤彤的章鱼坐在上面,顾澄鸢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他咳嗽几声。
“被吓到了吧,很抱歉,我是根本不死的存在,所以你可以死心了。”
半晌都没有听到答复,顾澄鸢噗嗤噗嗤挪动身体,与一般动物不同,他的身体是半透明状,更像是晶莹剔透的水晶。
走起路来,还会发出类似于布丁碰撞的“duangduang”音,简直是可爱的极致化身。
若是流通到人类社会,其信徒估计会大排长龙,更有甚者会为顾澄鸢设立IP形象,以及相关的周边。
“所以你会离开吗?”在谢烛暝还在发呆期间,顾澄鸢询问了一句。
这句话并未掺杂太多的感觉,仿佛只是不经意提出。
但安在可爱的小章鱼身上,绝对是杀伤力巨大。
谢烛暝:!!!
咳咳咳,可爱暴击,他得缓一缓。
可惜顾澄鸢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还在床上蹦跶来蹦跶去,谢烛暝的视线往那边移,便会紧随其后,跳到视野的中心。
“唉。”谢烛暝放弃了,他彻底败下阵来,举双手妥协。
“下次不要做这么危险的行为了。”
末了,谢烛暝又蹙眉表达自己的想法。
“还有,我不会走的。”
而在他的心中,却是截然不同的答案——
就算赶他走,他也绝对不会离开的。
也正因如此,两人才会成为友人,甚至朝着难以言喻的关系发展。
在此期间,谢烛暝日日夜夜受到恐惧之书的熏陶,学习各种知识,当然,都是关于恋爱相关的。
恐惧之书信誓旦旦,说现代人都爱矿工,肩宽得达到比例才行。
他们开始长达两年的健身活动,在坚持不懈下,达到显着的效果,但在一次有意的试探中,顾澄鸢却给出截然不同的答案。
“我喜欢什么?”顾澄鸢张嘴重复,塞着刚刚切好的蛋糕,闻言沉思片刻。
他伸手比划,“就小小的,可爱的就好,最好还要有蝴蝶结。”
霎时,谢烛暝维持的道心崩塌,他难以想象竟是这样的结果,但他没有放弃,连夜学习锁骨功。
这也导致滨海医院的闹剧产生,某人专门打扮成少女,想要从感兴趣的地方入手。
而他有所不知,顾澄鸢脑袋里浮现的东西,根本不是人,而是前几天刚刚在晚上瞥见的娃娃。
作为神明,他没有主观的偏见,不会觉得娃娃是只适合女生的玩具,只要做工精致,人人都可以喜欢。
况且,真要进行列举,还有很多男性惧怕洋娃娃的存在,小时候觉得瘆人,以至于恐惧深深留在心里。
顾澄鸢装见过许多次,对此不禁咋舌。
“所以,原来一切都是误会,亲爱的可是把我从头骗到尾了,就没有什么补偿吗?”
待顾澄鸢的记忆找回后,两人回看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坐在床头讨论。
谢烛暝把脑袋搁在顾澄鸢的锁骨处,报复性地咬了咬,等血珠从身体内流出,又用舌尖卷入嘴中,仔细品尝着。
“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呢?”顾澄鸢表示无语的心情,究竟是怎么样的折磨,才能让乖巧的少年,最后变成这副样子。
哦,等记忆完全回归后,顾澄鸢才发现,好家伙,原来是自己教授的。
不管是人类,还是其他生物都有学习的本能,顾澄鸢偶尔会外出,他带着谢烛暝作为自己的随从,教授他骗人的技巧。
养着养着,孩子就被养歪了,甚至完全定型,根本改不掉。
顾澄鸢无奈接受,谁又能想到,因为无聊在门口捡的可爱小狗,张大后竟是一头狼呢?
简直是诈骗的程度!
顾澄鸢面色凝重:“所以,就连前往副本的事情,都是我们两个谋划的?”
“是的,就是这个样子,亲爱的感觉如何,有没有一种所有事情都在掌握的感觉?”
谢烛暝噙着笑,询问顾澄鸢观看记忆后的感觉。
两人在某天下午突发奇想,是的,没有任何预兆,选择打赌。
如果剥离一部分的力量,顾澄鸢还能解决掉其他神明吗?
如果成功了,谢烛暝就将完全属于顾澄鸢,反之亦然。
顾澄鸢对此没有意见,那时他爽快应下,由于近几百年摸鱼划水的做法,不少人偷窃自己的能量,企图构造神国。
这个旅程也能起到回收作用,何乐而不为。
至于系统?
这家伙这是个倒霉蛋,不过是介入其他世界的途径,还是谢烛暝猛然意识到主播可以穿梭后,才想着伪装成新人主播。
一切都不过是巧合,是奇怪的积木拼凑而成,最后变成如今的模样。
对此,顾澄鸢能够说什么?
回想起数次被坑,险些命丧于外界的经历,顾澄鸢不觉得一切皆在自己的掌握。
冒险的第二个是险,也是常与危险相伴,过于稳妥所得到的好处实在是过于微小,和付出比无疑是杯水车薪。
况且......
顾澄鸢本人也乐于见证如此有意思的故事,即使是自身为媒介,参与其中,数次铤而走险。
反正结局是好的,不是吗?
“那这样算起来,这赌约到最后,算是我赢了?”顾澄鸢轻笑,开始审问谢烛暝。
谢烛暝应下:“是的亲爱的,无论是契约还是赌约,都是你大获全胜。”
可真正的胜利者,是不能用单一的视角分析的......
实际上,顾澄鸢拥有谢烛暝与否都是无所谓的,他们的生活没有任何改变。
反倒是谢烛暝,他才是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曾经,顾澄鸢的存在高不可攀,两人的相处平平淡淡,虽像是老夫妻般,但谢烛暝所求的根本不是这个。
他要顾澄鸢只看着自己,而自己也只能注视着对方。
在终于触及天上的圆月后,谢烛暝得到自己梦寐以求之物。
他单膝跪地,向顾澄鸢说出永恒的誓言——
“我永远是你最忠实的信徒,也是唯一的信徒。”
并且,顾澄鸢也会被自己的精神所污染,两人会彻底属于对方。
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
“所以今天晚上......要不要尝试之前从未做过的事情?”
谢烛暝嘴角上扬,任由顾澄鸢抓着自己的衣领,反其道而行之,在脸侧落下一吻。
“我要向你证明,我绝对是你最适合的男友。”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跌入柔软的床铺,四目相对下,他们都清楚一件事——
今晚,恐怕是不眠夜。
这是虔诚信徒长达几年,几十年的纠葛,他如愿以偿,品尝到遥不可及的雪莲。
也是谢烛暝的一生,他会把旅程延续下去,无论过去多久,两人都必须相伴。
“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永远。”
在顾澄鸢闭眼前,谢烛暝小心翼翼诉说着,手臂却在发力,用力圈住与自己相贴的身体。
而面对如此执着的信徒,神也愿意赐予怜悯。
或者用爱更合适。
顾澄鸢回答道:“嗯,你也别想离开我了。”
指间轻轻滑过肌肤,像是随时要溜走,他颔首接受啃咬,身体倏地绷紧,同样重复那似乎不可能的时间期限。
“永远。”
以吻封唇,交换属于彼此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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