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阳把之前在公社上班时候的事儿,给邱玉玲捋了一遍。

邱玉玲抱着手臂挑眉,“你是说,你俩处好久了?”兔子盯上了窝边草,她可是丁点儿动静都不知道啊。

李向阳急的想缝上邱玉玲的嘴,“你小点儿声,没有的事儿,是我单方面觉得英桃好,哦不是,你表姐好,挑破关系也是今年的事儿。”再不挑破,李英桃都要嫁人了。

邱玉玲换个姿势继续问他,“你俩到哪一步了?给家里人说了没?”

李向阳支支吾吾了半天,邱玉玲听明白了,就等这回呢,成不成的,他俩都准备见光了。

回去办公室,会计老大姐开玩笑,“小邱和李向阳同志走的比较近啊,我还想着你眼光高来着。”

聂学民也竖着耳朵听声儿。

邱玉玲拉开椅子坐下,“一个大队的,打小一处长大的,虽不是一个姓的,但一个大队都是沾亲带故的,情分自比旁人强些。”

没说是与不是,但是要是有啥闲话,那就得看说话人的用心了。

毕竟她大小也是个领导,每天都跟不同岗位的人有交集,她这岁数,和厂子里的年轻这拨如今都算是相仿的年纪,要是有心说闲话,那怕是天天都有她的花边满天飞呢。

聂学民圆场,打断了八卦,喊着几人判卷子,“都是打乱交上来的,分了三份儿,卷头也都钉起来了,考场上给他们说了,在任何卷头外留有答题以外痕迹的,都视同作弊,成绩作废。

这条适用于所有考生,要是你买看到谁再在别处写了名字或其他记号的,直接把卷子撕下来,没有成绩……”

邱玉玲领了一沓,听上去倒也还算公正。

“错别字圈出来,一个字扣一分,数学也是,答题步骤和答案需要一致,如果解题过程乱画的,只有答案是对的,按抄袭定。”

邱玉玲抬眼瞅了眼说这话的聂学民,总觉得他似乎十分笃定。

可出来的成绩,邱玉玲又觉得判断有误,因为第一名是李英桃!

聂学民拿着成绩单,立马着手张榜,“按事先定好的,取前两名,第一名李英桃,第二名马露露。”

李向阳这边,看见榜单后,险些没再人前蹦起来,不敢耽搁,立马就蹬着自行车,回去报信儿去了。

王小麦招呼小伙子进屋喝水,李向阳笑的要多阳光有多阳光,“不了婶子,我还得赶回去呢,明儿早晨再走就容易上班迟到。”

王小麦不依,“大老远的,总得喝口水再走,我这就叫英桃她爹去喊她去,她还在她外家那边队里呢,对了,小同志就是日化厂上班的?”

李向阳立马竹简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的生平简历说了个尽,着重强调了一下如今正犯愁终身大事着呢。

王小麦一听,是大姑姐家队里的,对小伙子专程来送信也不觉的有什么,还想着多半是邱玉玲分身乏术,打发了亲近之人过来报喜信。

这么一想,愈发的热情,“小李同志,再等会儿,英桃外家挺近的,一来一回也就一个来小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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