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啊。”
申勃看完史红英送来的五本杂志，点上一颗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起身就想让人去把刘年叫到办公室来。
走到门口却又改变了主意，却是想着旁边就是老师的办公室，人来人往的，有个风吹草动的容易被人听到、看到，不是谈事情的环境。
倒不如中午找个饭店，单独把刘年叫过去，一边吃一边谈。
在他看来，一个十几岁的学生伢子，他作为一中的教导主任，凭他的身份阅历，再给些好处，说服刘年还不手拿把掐？
不过，让他没想到是，由于有去年竣工的高速公路，周洪、吴清泉和张小波一行人不到十一点就到了池水县。
池水县作为一个十八线的小县城，他作为一中的教导主任，手底下好不容易出了刘年这样的学生，让他看到了出名的机会，甚至后续还能凭此得到其它好处，他自是不甘心错过。
于是，等到周洪等人被请到校长办公室后，他一咬牙，瞥了一眼刘年，就冲周洪等人笑道：“说起来，刘年能写出这些文章发表，我是很欣慰的，也不枉我对他的指点。”
刘年听他说完，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句话：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申勃什么心思，哪怕没有经历过后世的熏陶，见识过那些教授、导师抢学生的论文，他也一眼就能看出来。
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他明明上周六就得到了消息，却还是到周日晚自习才告诉的史红英，并且日期也没说死，目的就是不给有些人反应的时间，减少这种事发生的概率。
没想到现在人都齐了，马上就要开始采访，申勃竟然会当众跳了出来。
不过他一点也不担心，对张小波、周洪他们来说，如果他那些文章不是他自己写的，而是得到了不管哪个成年人的“指点”，那么话题性和效果不说降低九成，但腰斩是没问题的，至少不可能如他们想像那样火爆。
所以，都不用他做什么，他们自己就会本能的排斥。
果然，申勃刚说完，张小波脸色就变了，他刚想说话，脚就被刘年踢了一下。
他看了刘年一眼，却见刘年微微摇头。
这说明刚才并不是误碰，确实是刘年阻止他出面说话。
他虽然一时间想不明白刘年想干什么，但这一半个月来的接触和了解，他知道刘年做事很有分寸，就还是选择相信他，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周洪和吴清泉虽然眉头皱了起来，但还是互相看了一眼。
两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快，不过，他们毕竟不是当事人，无法判断事情的真伪，申勃他这种突然跳出来主动说出来的做法也很像是“抢功”，但他们再对他心生厌烦，这件事本身还是有可能的。
如果文章是刘年自己一个人创作的，对他们来说这自然有爆点的新闻，但如果有像申勃这样的人参与，也不过是新闻效果不如原来炸裂而已，他们也没太大的必要帮着刘年和张小波掩盖。
尤其申勃既然已经说出来了，他们也不能视而不见，周洪就问道：“申主任，你是说刘年创作的文章都是得到你的指点，是吗？”
申勃说完也紧张得手心冒汗，他很怕被忽视，现在听到周洪开口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扫了一眼刘年，见刘年安静的坐在那里，没有什么反应，他心中底气更足，就笑道：“文章是刘年写的没错，但我确实和他聊过我的一些想法。”
史红英却是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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