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什么疯子。我只是,一个最近深受诡异事件其害的可怜人而已。我遇到了一些诡异的事情,看到了一些可怖的东西,我真的没有故意杀人,请你,一定一定要相信我。”
衡城此时已经是九月,正是天气最为炎热的时刻,太阳无情的炙烤着一切。在离衡城市中心向南二十公里处,便是城南精神病院。此刻,这间小小的病房里,空调的制冷已经开得最大,但是宁霜眼前这个四十多岁,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男人,身上的汗水还是不断地往外渗,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洼。
宁霜看着地下那汗水积成的水洼,他偷偷按下了录音笔的开关键,然后又掏出了纸笔。
“王先生,没关系,我相信你,你慢慢说,和我说说,你到底遇见什么事情了?”
听到宁霜的这句话,男人更加紧张了起来,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仿佛随时都要渗出血来,他放在膝盖处的双手瞬间攥紧了,指甲都快要嵌进了肉里。
他用力地摇着头,多日的失眠和精神崩溃,让他此刻看起来就像是一具活死人,头顶上白炽灯的灯光洒在他的脸上,那是一张憔悴无比的脸。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已经说了好多次,但是就是没有人相信我。”
宁霜握住了他的手,轻轻安抚他的情绪。
“你尽管说,我相信你。”
病房外突然传来了欢呼声,宁霜往外面看去,走廊里站着不少精神病人,他们挤在一起贴着窗户正看着宁霜他们两个人,宁霜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们安静。
外面的欢呼声更大了起来,但很快这欢呼声便被人打断,有一个精神病人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扫帚,狠狠地往那些正在欢呼的病人头上敲下去,那些被打的精神病人疑惑地转过头来看着他,只见那个打人的精神病人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很快那一群精神病人便打成了一团。
宁霜没有理会他们,转过头来继续询问眼前的男人。
“王先生,你说。”
男人看着宁霜的眼睛,他犹豫了许久,然后仿佛下定了什么重大决心一样,缓缓开口。
“我是一个律师,普道律师所,你知道这所律师所吧?”
说到这里,男人的神情露出了一丝自豪,但联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这种自豪感仅仅只是一瞬,便又重新回归了之前的无力感。
“普道律师所我知道,衡城最著名的律师所”,宁霜回答。
“是的,我是联合创始人之一。我是一个农村的孩子,我在我们那个偏远的小县读完了小学和中学,多年来一路苦读,终于考上了清津政法大学。”
“清津政法大学,那可是我们国家最厉害的政法大学”,宁霜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有了一丝敬佩之意。
“是的,我从清津政法大学毕业之后,就来到了衡城打拼。我运气很好,在这里遇见了我的妻子徐慧,后来在她的鼓励之下,我和大学时的同学成立了普道律师所,然后一步一步发展到了现在的规模。”男人继续说道。
“你的妻子徐慧我知道,我记得她前几年不慎从楼上跌落,当场死亡,这件事情我当时还去调查过”,宁霜想起了前几年这件意外坠楼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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