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那村子的老头要给我们做饭,忽然之间,外面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没过多久就大雨如注,哗啦啦下下来。我正要出门淋浴,但抬头一望,竟然看到天空之中霞光遍布,七彩瑞云覆盖。这样离谱的天气我已经有几百年没有见过了。就在我准备告诉你的时候,一条巨大的金龙从天而降,朝着我冲了过来。然后我再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你睡在那石头上。”
“不不不,我见到的和你完全不一样!”
“那是?”
“我见到你被狗蛋大爷剁了煲汤,只剩一个龟壳扔在桌台。”
夜色看着这个刚睡醒的帕迪,一脸吃惊,还以为他是为了报复刚刚自己调侃他的仇,完全没有把帕迪说的话当回事儿。
“好了,不说了,村子现在是没了,天色已晚,继续走吧!”
“嗯!”
一切发生在转瞬之间,帕迪和夜色都摸不着头脑,顾不住多想,继续收拾好行李,向南而去。
“哦对了,你小子,还饿吗?”
帕迪摇头,虽然刚才好像什么也没有吃过,但确实肚子的饥饿感和那村子一起消失了。
而在他们走后,方才出现存在的位置,一柄神乐铃消失无形,空气中传出一声悠远长叹。
两人没走多久,听觉敏锐的夜色暗叫不好。
远处传来一阵部队行军的急促赶马声。
“不好,有人来了,大概三四十人,带着武器,骑着战马,速度极快!”
“不会是公爵大人发现我们不在了,派人追过来了吧!”
“我猜应该不是,公爵大人就算是发现我们走了,也不会派人来追的,他相信命运,也尊重每个人做的决定!”
“那这会是什么?”
“不知道,先躲起来再说!”
夜色和帕迪赶忙攀上山石,爬到一处距离大路不远的悬崖上。此地视野开阔,地处位置不易被人轻易发现。
帕迪刚爬上去,夜色口中那群人随即出现在大路上。
那是一群浑身带着伤疤的军人,手中长矛和腰间的长剑布满干涸的鲜血,不少人脸上缠着白色纱布,但已经被鲜血染红。残缺的铠甲生动的向人展示了他们曾经经历过的那场战争的残酷,但是与整体惨烈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队伍前面应该是主帅的人怀里抱着一个穿着华贵,似有紫色雾霭加持的婴儿。
婴儿被保护的极好,就连包裹着他的被子也不沾染一丝尘土。
护送少主的军人?
帕迪暗想,北国最近诸侯国之间确实多有摩擦,往常更替在即,群雄并起。但北国国君尚且健在,不应该打的如此明目张胆,甚至还排除军队护送少主离开的程度。
看对面那一群军队身上的衣着样式,帕迪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哪一诸侯国。
战马嘶吼着从帕迪面前的大路而过,逃亡的危机感让这一群铁血兵卒严阵以待,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箭雨倾泻,帕迪趴着身子不敢出去。
他们离开了,声音渐行渐远,帕迪却心有余悸:
“北国已经开始乱了,不知道这是哪家少主,危机或许马上就要波及降临城!”
“你不是很早就从龟甲中看到了吗?为何忽然又如此神伤?”
“亲眼所见的震撼更加难以言表,苍生有难,国不将国啊!”
“走吧,孩子!我们也有自己的路需要跋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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