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没在意过这个姑娘,只觉得她活泼可爱,如今知晓她身份,再看她这一身罗裙,郑迢就有些别扭了。
怎么能是个姑娘家呢。
往年对战,明献都是一身戎装英气十足,或仰头大笑或横刀立马。而眼下,明意站在门边,却是手里执着喜鹊绢扇,头上缀着衔珠金花,低头娇羞一笑,明艳得裙上牡丹都失色。
他完全无法将这两个人联系起来,忍不住就伸手抓了抓腮。
这副急躁的模样落在纪伯宰眼里,那就成了望而不得,辗转反侧。
他冷笑,一把捏过明意的腰就将她放上了兽车,然后扭头对郑迢道:“你自己骑马去。”
郑迢:?
不是,昨儿阴天凉爽他还特意邀他同乘,今日烈阳当空的,怎么就让他骑马了?
纪伯宰才不管他,上了兽车就吩咐不休:“头也别回,走。”
“是。”
车快得明意往旁边咧了咧身子,她扶着垫子坐稳,纳闷地问:“郑大人怎么得罪您了?”
“你也挺关心他。”
“那倒没有。”明意盯着他看,“就是鲜少见大人这么失态,有些好奇罢了。”
失态?不可能的,他一向从容冷静,泰山崩于前都不会变色,能有什么东西让他失态?
气定神闲地笑了笑,纪伯宰道:“你不如好奇好奇自己今天会是个什么下场。”
虽说大司有意提拔,但迎客宴上的风头又岂是那么好出的,万一被人叫上去比试,她小命也难保。
明意一脸莫名:“大人难道不会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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