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想要对付石兰家族,对一般人无异于以卵击石,其他大家族也不会在我们几个普通仆从上做文章。“

“有没有可能不是石兰家族,就是我们几个。”

“你什么意思?”

男子话还没说完,天空中就抛来一个燃烧瓶,那东西晶莹剔透,火光缭绕,在夜空中划过一条美丽的弧线,精准无比,分毫不差的砸中检查尸体的两人。

顿时,哀嚎遍地,着火的人四处逃窜,一个又一个星火点燃一家又一家灯火,原本黑暗无光的贫民窟变得灯火阑珊,原本毫无生机的人群变得热闹非凡,白板满脸痴醉的看着这一幕,像是在欣赏艺术品。

他躬身行礼,对着这满天火光轻声说谢,世界依然是一片黑白,但有无数火光映红,这里就有了色彩,而这就是他想要的未来。

侥幸存活的石兰奴仆面对这蓄谟已久的袭击面露骇然,这种围点打援,无比精准的行为,显然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份,但就是因为这点他们才不敢相信,心神颤抖,到底是谁敢杀他们,挑衅贵族,他不知道,但他第一反应是这不是他这个奴仆可以插手的,所以他果断逃跑,想要回去通风报信,但就是这种不敢直面的心理给了白板可乘之机。

白板早就在内外城区最近的通路上等待,当敌人慌不择路时,就是他出手的最好时机。

他依靠在墙角,用他送二筒的黑色兜帽衫遮盖面部,目送仇敌离去,他比出手势,测算距离,另一只手缠着透明丝线,曲手拉动,二楼倒下瓶瓶罐罐,正中那人头顶,瓶子碎裂开来,酸液溅射。

恐惧,伤痛占据那人心底,他搞不明白为什么好像到处都是想弄死他的敌人,强酸腐蚀他的面部,当他惊恐地想要抹除脸上酸液,他只抹下了自己骇人,残缺的脸,他的眼睛也瞎了。

白板缓缓走来,那一步步迫近的脚步声扣动奴仆心神,他跪倒在地,哀声恳求。

“呵呵,我哀求时,何人听过。”白板冷笑,手起刀落,割开奴仆咽喉。

那奴仆还不知道自己咽喉被割,还在那苦苦哀求,直到听到潺潺水声,他才紧捏脖颈,但根本止不住血水。他破口大骂,歇斯底里,向着周围探去,想要抓住白板陪葬,一改之前卑微哀求的样子,尽显人性丑陋。

但白板早已离去,他不会陪一个死人,更不会承受将死之人的反扑。

还有一个人逃跑了,白板没有那么多精力杀死所有仇敌,剩下的那家伙一定会向石兰家族通风报信,到时候他面对的就不是区区几个人了,必定是大军压境,但他无所谓惧,只要可以杀敌就行!

越来越多的人逆行而来,他们面露凶色,眼神危险,但当这些危险分子看到那些已经死去,倒吊在火场废墟周围,烧得焦黑的同伴时,也不禁生出些许害怕,自乱阵脚。

直到一名女子到来,她明眸利齿,金黄的瞳孔中寄存着诡异的符号,时刻变化,没有定性,仿佛可以看穿世间一切,高挑纤细的身形却扛着一把血红巨剑,比她整个人还长上数倍,她身材窈窕,紧致的着装也包裹不了她呼之欲出的凹凸。

顿时人群安静了,他们都在静候女子下令,而那个女子赫然就是发财。

突然那发财抬头望去,直勾勾的盯着藏在暗处的白板,

白板深知自己无法躲藏,他在阴影中现出矮小的身形,与发财对视,眼中的杀意宛如实质,迸射而出,他咧嘴一笑,尽是轻蔑。

奴仆们看到这一幕再也无法忍耐,杀死他们如此多同伴的人竟然只是个刚成年的毛头小子,无数人追击而来,想要将白板撕成碎片,而他只是缓缓后退,再一次融入阴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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