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月抬头,并未接过帕子,“你是说,那里也是这种翡翠砖吗?”

元彧邪魅一笑,扶起钟离月,仔细地给她擦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冰龙石翡翠镯子给她戴上,“这是凤辰宫里最好的一块,我带了出来。”

钟离月举起手,四周火把的光透了过来,弧面似有溪水随手流动,冰绿底此刻却呈现出淡蓝光泽。如此极品,很难让人拒绝。但更让人难以拒绝的,是曾经大庆送给南疆的国礼。她本以为,它们已经都毁在了南疆王的墓中。

“我的太子妃戴上,果真合适。”元彧满意的时候,嘴角的弧度就更大了。

只见那人朝着龙椅走去,轻敲几下,一无所获。

“试试那枚龙眼上的东珠。”钟离月很快便隐藏好了情绪。

元彧这人,今日有过多的巧合,似乎一直若隐若现的诱她前去晋国。可是,他怎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扇尖轻敲,龙椅便挪开了。

“阿荷,你的生辰是不是快到。”

元彧并未急切的去掀开龙椅下的那块中间有洞的玉板,反而走向了钟离月。

那人似笑非笑,让钟离月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如果她能够再次活过来,那他呢?所谓行行重行行,陌路勿回首,他们或许还是不见的好。

“怎么,太子殿下深入王府原是想送我一份大礼吗?”

元彧示意钟离月将手递给他,“阿荷,如果是你想要的大礼,你同我一起回晋国如何?”

钟离月自嘲的一笑,并未理会。

这世间最可靠的人,除了自己,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何人。虽然想要找回母妃,那是因为她想做母妃的倚靠,让她继续安稳的生活。前世的教训已经告诉她,倚靠别人最后只能被扔进坟墓陪葬。

钟离月环视四周,并无能够跷起那块玉板的东西,只能就地取材了。

只见美人一把推倒了旁边铜制的掐丝烛台,将它插入玉板之中,很顺利的挪开了。

元彧大笑,多年未见,她倒是长进不少,这样子是看了不少书。

“元彧,告诉我同你去晋国的理由,我能考虑将这里面的东西给你。”

钟离月拿起那个彩蓝描金团凤纹盒,摇了摇。有清脆的声响。

“阿荷,这理由原来这么不明显吗?我以为你今日已经看明白了。”

元彧说着佯装惋惜叹气。

“什么。”这人莫非要说心悦于我。钟离月用那抹手帕擦着盒子上的灰。

“自然是我心悦于你,自幼便爱慕于你,故而想你同我一起回晋国。”

一番情话,元彧说的柔情似水,若是寻常的贵女怕是早已昏了头。

钟离月掀开盒子,里面是一块翠雕竹枝梅花纹牌,便顺手装进了自己的怀里。

元彧见状,也不生气,继续玩笑道,“阿荷,难道你是故意引我一诉衷肠?”

“元彧,若这里面真是你想要的,早早便拿到手了,何须在此与我废话。”

钟离月拿起一盏青花梵文烛台,经过元彧的时候将手帕塞了回去,头也不回的出了这间密室。

二人一前一后,黑暗中烛火一直在闪烁。

“这下面有风,那前面定然是有出口。”钟离月走在前面,身后的元彧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更加沉重了。

不知不觉间,钟离月越走越快,忽然被一人影拽入了一间密室。待到元彧反应过来时,这墙已经合上了。

该死。只听到墙的另一边一声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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