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文仔细观察了莫平凡一会儿,说道:“你救了这位女士,也保护了这个村庄。我代表骑士团感谢你。你跟我们走,我要多了解一下你的情况。”
“你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年轻人,心地看起来也不坏。”在原先的教堂、现在被征用作为骑士团临时办公地点的一间房内,雷文请莫平凡坐下,自己也在士兵的帮助下卸除了甲胄,把手肘支在办公桌上,翘起了二郎腿。莫平凡和艾格妮丝局促地坐在办公桌对面的小凳上。
雷文让士兵给莫平凡上了一杯茶水:“我接触过一些魔法师,他们有强有弱,共同的特点是鼻孔朝天,刚愎自用。我希望你不会和他们一样,尤其是不要走上邪路。帝国尊重魔法的力量,同样也对可能带来混乱的力量保持警惕。很多所谓的'来自远方的魔法师'游走于法制边缘,行踪不定,目的不明,让人难以捉摸。你的魔法无论是从哪里学来的,都需要更加谨慎地使用。在帝国内,我们必须确保每个正直公民的安全。魔法虽然厉害,想杀一个魔法师,我也不认为特别难。”
莫平凡“嗯”了一声。尽管已经努力控制表情,脸色依旧变得有些难看。雷文不太认可自己正义使者的身份,话里话外、明里暗里把他当做危险分子敲打,让莫平凡很不爽。
“队长,我理解您的顾虑。”莫平凡耐住性子缓缓开口,声音尽量做到平静:“我并非那些自负的魔法师。如你所见,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乡下人,机缘巧合之下懂得了一点法术。我没有多少力量,也谈不到滥用。刚才那是碰巧了。这种情况,在我们当地叫做‘危急时刻的爆发力’,俗称狗急跳墙。人在生死存亡之际会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你听说过地震后,瘦弱的母亲托举上千斤的钢材救出压在下面的女儿吗?”
雷文凝视着莫平凡。片刻后,他点了点头,表情略微放松了一些。他从军多年,也有好几次在绝境中反杀敌人的经历,对于莫平凡的表述有切身体会。
艾格妮丝也开口道:“队长,莫平凡他真的不是坏人。他今天救了我,也救了大家。我相信他以后可以很好地控制力量。他是一个好人,只不过脑袋受过撞击,失忆了。”
雷文看了艾格妮丝一眼,转向莫平凡:“莫平凡,我相信你的诚意,但我也必须履行我的职责。我需要你留在骑士团的视线范围内,直到我们能确保你的力量不会对人民构成威胁。”
莫平凡心里更不高兴了。但现实世界28年的经历告诉他,如果惹怒了治安官员不是好玩的。
“我同意,队长。我愿意接受任何必要的监督和指导。”莫平凡诚恳道。
雷文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莫平凡。前几天发生的战斗你恐怕也知道。感谢民众积极配合我们的部队一起搜山,而且一位英勇的村民舍身保护了指挥官的马。他已经获得了入伍的资格,以后也可能得到提拔。”
莫平凡和艾格妮丝快速交换了一个眼神。雷文口中的“英勇村民”大概就是皮克了。
莫平凡道:“皮克的行为确实英勇,他在骑士团中一定会有光明的未来。”
雷文道:“我很高兴你们能理解这一点。骑士团需要的不仅仅是力量,更重要的是忠诚和勇气。皮克先生已经证明了自己,我希望你也能在独特的领域中体现出自己的价值。”
莫平凡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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