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横问言一愣，但是却没有反驳。
他确实是要死了，两个月之前，他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
后面去了医院检查，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直到有一天，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看见天上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随即旋起巨大的漩涡，黑雾翻涌。
一颗巨大的头颅从里面探出，努力挣扎着，想要将整个身体完全探出来，却始终没有成功。
商横看着天空的震撼场景，想给同学指着天空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同学眼中的茫然，再三观察同学的瞳孔后，他没有再说出口。
后来，他又在家里面的镜子中，看见了一只手伸出来，努力想要探出。
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疯了。
最后去医院检查，医生发现他的身体各项指标在快速下降，照这个速度，活过不过半年。
但是问原因，没有。
检查不出来，只能等死。
自己，或许真的病了。
思绪回归到现在，他知道，病的也许不是自己，而且这师姐开始病了。
此刻，黑暗之中，散发出一道温和的白光，然后扩散开来。
商横发现，眼前出现一个身穿古代衣服的女子，一身红装。
这个装扮很常见，现在大街上有很多古装爱好者，和一些二次猿。
他见过很多种装扮，各种优雅或者抽象诡异的都见过，但是这种——从来没有。
这是一种不属于已知的任何时代的装扮。
尽管脸部笼罩着一层雾气，透露出的气势却如同高山孤月。
“我可以让你活下去。”
“代价呢？”
“帮我做三件事。”
“不行。”
商横果断拒绝。
这种存在的三个要求，必定极端危险，动辄牵扯到一些古老的隐秘，最后很可能让自己生不如死。
“我知道你父母去哪里了。”
商横眸光一闪。
在进入青城山下方时，他的父母已经消失了一年。
这个存在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心中千百种思绪，但是他没有再犹豫，脱口而出回复了对方。
“可以。”
“很好。”
商横隔着朦胧的白雾，恍惚间，仿佛看到了这个女子露出了笑容。
定睛一看，却又回复到端庄的状态，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你为什么让我看这些？”
商横再次问道这个问题。
“与我无关，刚才你应该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里血液沸腾，有战意升起。”
商横点头，确实如此，这是一种控制不住的冲动。
“因为你身体有神的血脉，或者说旧神。”
“我？”
商横问言笑出声来，说道，“我是妈妈生的，难道我妈妈也是神？”
对于这个问题，红字女子选择了忽视，继续自顾自往下说着。
“这也是为什么那只神明祭在你身上留下了神念，等于挂上了诅咒，如果不是我这一路在暗中出手在你身上留了禁制，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商横问言一惊，竟然还有这种事。
自己身上有神明的血脉？
“神明血脉有什么好处吗？”
“死的很快。”红衣女子回答的很干脆。
“……”
“我不明白，按照你的意思，那个邪门玩意儿只在我身上留了标记？”
“这是为什么呢？”
“本能。”
红衣女子补充道，“你出去，就会死，没有机会踏出这个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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