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庵是一处深山处的寺庙,香火断绝,人烟罕见,寺庙年代久远已无从考究,主持师太法号静安,性子沉稳,身边还有两个小跟班尼姑,几人相互依靠,自食其力。

大殿门口,孩童面色泛白,躺在椅子上,受着太阳的滋润,身边还有两个小尼姑候着,双眸明亮,清秀可人,一个捏腿一个捶背,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两三盘补气血的小干果,生活好生惬意舒适。

…………

“小康康,快给阿姐讲一讲,那许仙最后如何了?”

“就是就是,你都好几天不给我们讲故事了,快说快说。”

妙真、妙玉两个小尼姑欢快的声音如雀灵鸟一般好听,叽叽喳喳,不住的摇晃赵康,把他迷离的思绪拉回来。

回过神,赵康瞧着这两个比自己大八九岁的小尼姑,不禁苦笑,自从自己安定下来,记事开始便到了这寺庙,基本上从小便被妙真、妙玉蹂躏着,只知道处在大山之中。

光阴弹指一挥间,猛回头,却发现已经过去七年,自己也由小婴孩长成了小孩子,师太将他保护的很好,没有磨难,没有不适,回想起来都是满满的美好。

“咯吱……咯吱……”

“妙真、妙玉,让你们好生护着观尘,又在做什么?”

一道和蔼的声音从殿中传来,步履轻慢,由远及近,拂尘轻轻挥舞,敲打着妙真、妙玉,慈祥又严厉,充满了对三人的宠溺。

“不是两位姐姐的错,是我硬拉扯着她们玩耍的,师奶奶你不要责怪她们呀!”

赵康一骨碌从座椅上起来,小跑至师太身边,拉扯着拂尘,不住地撒娇卖萌。

谁能拒绝一个七岁孩子的撒娇卖萌呢!

这些年来,赵康言谈举止早已到达炉火纯青的地步,愈发符合这个年龄段该有的萌蠢。

虽然对他来说还是有些羞耻,但是说的多了也就欣然接受了。

“你们俩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准备药浴。”

静安师太刀子嘴豆腐心,虽严厉但心地善良,时间久了三人都摸清楚她的脾气秉性,嬉笑玩闹,一旦被罚就是默写心经,赵康不知为替她们抄写了多少遍了,久而久之,也就练了一手好字。

“师奶奶,能不能停一天,咱们明天泡,明天我一定好好配合。”

听到药浴,赵康头都大了,这几年基本就是在药浴中泡着,数不清的草药,有时候他自己也不清楚这样泡究竟有没有用。

原来,自从来到水月庵后,身上便常有寒毒发作,虽夏日炎炎,但自己却龟缩一团,身上寒气逼人,好几次差点丢掉性命。

虽然不清楚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绝是对身体不好的事情,这才导致犹如张无忌一样受此磨难。

“听话,观尘是大孩子了,泡了药浴,就不冷了,你要是调皮,我就让你陈叔来给你推宫过血,你应该会喜欢吧。”

“陈叔回来了?”

所谓陈叔便是当年的陈琳,几年前的那场争夺大战,打斗中被击伤了左臂导致残废,不知受了多少罪过,才拼死护住了赵康。跌落悬崖后,几经波折,才将赵康送到了水月庵。

于赵康而言,陈琳和静安就如同再生父母,前者护住了他的生命,后者给了他完整的童年。

“对,你陈叔回来了,看见你这么不听话又该伤心了……”

“他在哪呢?我好想他。”赵康抬起头,露出黑亮的双眸,天真的大眼睛炯炯有神。

“那药浴还泡不泡了?”

静安师太一脸慈祥的笑容,伸手抚摸着赵康的小脸蛋,就如同看自己孩子一样,面露和蔼。

赵康拖着慵懒的身子,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阁房中,走向药桶,一股刺鼻又熟悉的草药味扑面而来,而迎接他的则是妙真,妙玉两个姐姐,按着他的肩头,上衣便被轻而易举的扯下。

“你这小鬼,闭上眼睛都清楚你身上有什么,掩耳盗铃,快到桶里去。”

那娇羞的模样,让然看了多少有些嬉笑,导致每次药浴都被两个大姐姐调教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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