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揣着一肚子的不情愿,领了责罚,往录事堂那边走去。

录事堂这儿平时冷冷清清的,没啥人影。

为啥呢?因为宗门里的弟子们都知道修道的机会来得不容易,一个个都守规矩得很,生怕犯错。

李阳,录事堂的录事人,成天就蹲在这儿,拿着笔,记载宗门里大大小小的事儿。

这会儿,他正埋头苦写,忽然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有人来了。

他心里那个复杂啊,既高兴有人来,又忧愁可能又有啥不愉快的事要记。

陈东走到李阳跟前,闷声闷气地说:“我来登记,违反了宗门规定,私自比武,被罚去清扫地牢”。

李阳一听“地牢”俩字,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不妙。

他知道,那地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进去过的弟子,要么心灰意冷退出宗门,要么精神失常,疯疯癫癫的。

李阳再仔细一瞧,原来来的是姑爷陈东,心里那个忐忑啊。

他赶紧给陈东登记上,一边登记一边嘱咐:“小子,您进去之后可得小心,好生伺候那些地牢里的...”。

他没敢把“家伙”俩字说出口,毕竟那些都是宗门的禁忌。

陈东点了点头,心里虽然不痛快,但也明白李阳的好意。

他知道地牢那地方邪乎,可自己犯了错,就得认罚。

他拍了拍李阳的肩膀,说:“谢过李师兄,我知道分寸,等我出来,请你喝酒吃肉”。

李阳看着陈东远去的背影,心里默默地为他祈祷:“你可得挺住,别让那地牢里的脏东西给祸霍了,更别忘了请我吃饭啊”。

地牢的入口,竟是一口古井,井口周围长满了青苔,透出一股子岁月沧桑的味道。

旁边的藤椅上,躺着一位老者,头发花白,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他一呼一吸之间脸上的横肉也在动荡不安,似乎连睡着了都在说我可不是好惹的。

这位,肯定就是李阳之前交代的守井人沽月了。

沽月在这古井边守了不知多少年,性情变得乖僻,平日里难得见到个活人。

这会儿,一见陈东来此,他像是看见了新奇的玩意儿,像久旱逢甘霖,可脸上却没表现出来,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陈东刚走到井边,沽月就睁开了那双锐利的眼睛,打量了他一番。

他只看了陈东一眼,便伸手指着井口,冷冷地说:“下去吧,别磨蹭”。

陈东心里虽然有些发毛,但也知道自己没得选,只能硬着头皮上,毕竟自己带着任务在身。

他向沽月点了点头,表示谢意,然后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准备下井。

陈东站在古井的入口处,探头往里一望,只觉得深不见底,井下似乎藏着无尽的黑暗。

他心里不禁生出一丝寒意,甚至感到了一股晕眩感,仿佛井下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又或者要将他吞噬。

他回头看了看沽月,这位老者依然躺在藤椅上,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不闻不问,闭目养神。

陈东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敬意,自言自语地说:“前辈竟然一人独自守着地牢,真是宗门第一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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