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儿,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萧铮见她如此笃定,知道定然还有内情,“党争不是玩笑,夺位更不是请客吃饭啊!且看刚刚处决的大长公主一党,便知失败的下场。”

萧铮眉头紧锁,“唉,官场如战场,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我们萧家一向中立,从不参与党争,又何必置身其中呢?”

“父亲这话也不尽然。”萧月杉倒是没有被萧铮的慈父形象蒙蔽,她有她的看法。

“父亲既然让大哥哥和柴家结亲,柴家连着林家,林家连着寿家,之前寿家是皇亲国戚两边都沾着,可若是寿家从楚元明和楚肇兴中选了一个,那我们萧家自然也是要站队的,身在朝局,谁又能置身事外呢?”

她一番分析逻辑清晰,连郁夫人都没这样想过,一时怔怔地看着她。

萧铮也没想到女儿一个妇道人家看得这么透,也干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都忘了计较女儿直呼尊者名讳了。

“二哥哥的姻亲也是一样的道理,彭家虽不如柴家显赫,但也是仰赖赵家脸色的,父亲这规划当时看是极好,赵家和寿家一样都是先皇的亲属,谁人上位都是名正言顺。

可还是一样,赵家若是做了选择,我们萧家同样要一同下注,如今最好祈祷寿家赵家选的是同一个人吧。”

萧铮叹了口气,女儿的话虽然直接,但的确没有错,“那依你之见,现在应当如何?”

萧月杉目光坚定地说道:“其实比起党争夺位,女儿只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力,为这个国家,为百姓做点事。战事一起,百姓流离失所,我希望能以绵薄之力,为这个国家选择合适的掌舵人。”

萧月杉这话口气极大,吓得郁夫人握住她的手,“杉儿,你莫要再牵扯进这些事情了,好好照顾自己要紧。”

萧月杉心中一阵感动,“女儿晓得,只是国家若真有难,女儿又怎能袖手旁观?”

萧铮沉默了一会儿,“你有这份心是好的,但行事需谨慎,莫要被人利用了。”

“父亲放心,女儿自有分寸。”萧月杉心中已有盘算。“经我前番观察,寿家怕是因为子报仇的事更加倾向晋亲王一些,可赵家立场尚且不明,还需要密切关注朝堂上的局势。咱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以应对可能发生的变数。”

“哎,罢了罢了。”萧铮叹息着,“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只是有些事情不能看得那么表面,如今看起来晋亲王仿佛占尽风头,可朝堂暗流涌动,丞相树大根深,可不是容易对付的。”

萧铮斟酌再三才开口道:“都察院阙大人乃至赵家,看着因为是战是和的事情与丞相有些离心,可这不代表他们不拥护陛下。

赵家、阙家之流都是读书出身的清流门户,这样的世家在朝中不在少数。他们自有一派自己的风骨,支持造反是万万不能的。”

“谢父亲提醒,女儿会小心的。”萧月杉感激地看着父亲,她都要拖着全家进入泥淖了,萧父还能与她如此真诚对话。

萧铮摆了摆手,“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那女儿便先行告退了,父亲母亲也早些休息。”萧月杉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了。

萧月杉回到府中,思考着父亲的话。她明白,党争的复杂性远超她的想象,需要更多的情报和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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