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起床了。”
枕思槐缓缓睁开眼眸,只见荷叶站在一旁轻声唤着自己。
原来真是做了一场梦。
荷叶将枕思槐扶起后,枕思槐还是睡眼朦胧忽然发觉周围的一切都不对劲,使劲揉了揉眼眸,试图看清这间屋子。
“我不是昨夜便让你们将清梨院里的东西全都搬到南阁院了吗,如今怎么还在清梨院?”
荷叶感到莫名其妙,回答道:“姑娘从未去过南阁院啊。”
枕思槐心中一惊,看着屋内的摆设,明明是自己的屋子可却又不像,“铜镜不是摆在东边吗,如今怎么在西边?我的玉塌不是靠西边窗吗,怎么如今在东边?还有我的镜台去哪里了?”
枕思槐在屋内四处观察着,整体是自己的屋子可摆设结构全然变样了,“怎么会这样?”
枕思槐发了疯的在房间内找之前存放的所有关于宁槐安的书籍,一本都没有了。
枕思槐忽然意识到自己居然能正常行走了,咳疾也没有了。一切都不对劲!
枕思槐摆了摆手,又回到床上闭上双眼:我一定是还在做梦。
荷叶将枕思槐拉起,说道:“老爷和夫人在前厅等你过去用膳呢。”
枕思槐疑惑不解,自从五岁落水后自己便再也没有同家人们一同用膳,整日窝在房门不出去。
“荷叶,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枕思槐又不信邪的走出房门,外面的青石小径也全然没了踪影,小侧两径的梅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枕思槐被吓住,转身看身后的荷叶,一缕阳光照耀着她的脸,闪的枕思槐看不清,只能瞧见模模糊糊的一角。
“你不是荷叶!”
突然荷叶诡异地笑着,面部十分扭曲,天空忽然大变,变成了阴冷的黑夜,狂风骤雨顿时倾然落下。
外面太过黑暗,枕思槐吓得推开荷叶一鼓作气跑到床上,盖紧床被,瑟瑟发抖,眼眶红润。
荷叶一把掀开枕思槐的槐花被褥,吓的枕思槐抱住木枕,缩成一团,哭出声来。
房中沉默了好一会儿,枕思槐缓缓抬头,四处张望了一番已经没有人了,一转头,枕落落正一脸阴森地坐在自己身旁!
枕思槐吓得毛骨悚然,拿起手中的木枕狠狠扔向了枕落落,大喊道:“你别过来!”
枕思槐看清面前人正是自己的五姐姐,立即疑惑道:“五姐姐?”
枕落落忽然站起身,居高临下地说道:“我不是你的姐姐,你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父亲母亲痛恨你,我们姐妹都痛恨你,这个家没有一个人爱你!你十年前就该死在那个井里,你活着就是让所有人都不痛快!”
枕落落的声音尖细,声声刺痛着枕思槐的心脏,伴随着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恐怖至极。
枕思槐哭泣道:“你不能这么说我,你是我的姐姐啊!你胡说,有人爱我的,宁槐安爱我!”
枕落落发出一阵阵阴冷的笑声,回音波荡,阴森至极。
“你就是个疯子,居然喜欢一个三百年前的暴君。”
枕落落往左边挪了挪,奸笑着指着屋子外面:“你看看,他真的爱你吗?”
枕思槐向屋外看去,房门早已不见,完全可以看清院外的一切。宁槐安和许思宁在院外嬉戏缠绵,像是一对爱到难以分割的恋人。
枕思槐绝望了,想要大声呼喊宁槐安,可却被枕落落用手使劲捂住鼻和嘴,快要无法呼吸。
枕思槐拼命翻腾,枕落落直接拿起木枕压住枕思槐的呼吸,刹那间,方才的床变成了南阁院的那口井,而枕思槐正站在井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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