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沉,黑夜将至。李明看着空荡荡的家,翘首以盼的他心头忽然冒出一股不详的预感,有坏事将要发生的念头他心中不断放大,忍着窒息感,李明朝着唐大磊家夺路而去。
听到此事,唐金良心头“咯噔”一下,瞬间变了脸色,安慰了李明一句,他急忙去左邻右舍家找了一群人帮忙,然后带着一行人火急火燎的去往李成狩的那片林子。
在村口的时候,他们一行人碰到了光着膀子、将上衣搭在肩上的孙化,他一瘸一拐的从村外走来。
孙化是在一年前变成的瘸子。自从他暴打了刘小朵的那一顿之后,刘小朵一直怀恨在心。而且,她知道了孙化心里的算计。
原来,有一天晚上睡梦中的刘小朵被赵五家的狗吵醒了。她爬起来一看,结果发现身边的孙化却没了踪影,一摸被窝还有热乎味,她这一天也累的够呛,便懒得管了。
第二天清晨,一阵骂娘声将刘小朵吵醒了,她睡意顿消,披上衣服就跑出了屋。反穿着鞋子的刘小朵趴在院墙跟上听了一会儿才弄清楚,是赵五家的狗被人下了毒,吐白沫死掉了。是谁干的刘小朵心知肚明,当晚她便留了个心眼,等到孙化爬起来后偷偷跟了上去。然后,她便看到自家男人钻到了庞寡妇家里,当时她本欲来个捉奸在床,但想到自己干得那些事,最终放弃了这个打算。
从那以后,刘小朵索性也不再顾忌。每天晚上等到孙化从床上爬起来后,不一会便有男人进来躺下……
过了一段时间后,刘小朵反倒开始害怕了,毕竟是自己家里,她索性也出去了。
某天,孙庆半夜起来撒尿,无意间发现家中原来只剩自己了……
其实,孙化早就发现刘小朵背着自己干的勾当了,有一次他办完事回来的比较早,发现刘小朵不在,瞬间猜到她是重操旧业了。开始他心里还有些怒火,但转念一想:“刘小朵这破鞋,反正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穿过了,谁爱穿就穿吧!这样还好,各干各的,谁也不耽误谁。还是庞寡妇好,只让自己穿。”
但孙化不知道的是,他根本满足不了庞寡妇。庞寡妇把孙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当作笑话讲给了常在白天上门的刘福贵,刚巧刘小朵那段时间晚上去刘福贵家过夜,于是她便从刘福贵口中得知了:孙化打算和庞寡妇养个孩子后便不要她了。
这让刘小朵感觉到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她哆嗦了一下,也顾不得继续办事,提上裤子便走了,把满头大汉汗的刘福贵看傻了眼。
回到家后,刘小朵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在心烦意乱的时候,窗户上突然冒出一个眼珠子在盯着她,“啊!”一声惊叫,吓了一跳的刘小朵却见眼珠消失不见,只有窗纸上留下的洞还在那里。
“娘,是我。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孙庆声音冷淡。
“用你管!你这小崽子大半夜不睡觉,反倒装神弄鬼吓唬你娘,我可是你亲娘啊!赶紧滚回去睡觉!”刘小朵恼怒地答道。
刘小朵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了一条妙计,不但可以让她以后衣食无忧,而且还能报仇雪恨,孙庆这小子也能跟着沾光。想到这里,她得意地笑了出来,不久便睡了过去,还做了一个她想都没敢想过的美梦。
到了村中一齐去镇上换粮的时候,刘小朵跟孙化说自己和孙庆也要去。孙化没有多想,他觉得刘小朵已经认命,谅她也翻不起多大的浪来,就答应了。
刚到镇上,刘小朵就带着孙庆跑到了王辉府上,然后说有天大的事,让人赶紧去篁竹门将王辉请回来。
两天后,一个相貌丑陋的男人站在了刘小朵面前,他一脸不耐的表情,“到底有什么天大的事?赶紧说!你以为篁竹门中是谁想回来就能回来的?也就是我这种内门弟子才有这种权力!”
王辉正准备听听这个容颜不复却从小能言会道的表妹会如何恭维自己,说不定还能学到两手,回到门内便能用上。岂料,刘小朵一把抓住孙庆把他推到了自己身前,大声道:“快叫爹!”
“爹!”
王辉神情呆滞地看着孙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恼怒道:“乱叫什么!谁是你爹?”
刘小朵这时一把扑到了王辉的怀里,大声哭道:“辉哥,庆儿其实是你儿子啊!这些年我们娘俩可是受尽了苦头!当年我嫁给孙化那畜生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有了庆儿,但我也是生下庆儿之后算了算日子才知道,当时辉哥你刚入了篁竹门,为了不耽误你的前程,这么多年我一直把这个秘密埋在了心里。但庆儿终究不是孙化的儿子,不但他长的和他一点也不像,就是脾性也都是随你的。孙化后来发现了这些,对庆儿动辄打骂,为了庆儿,这些年我忍辱负重,但现在孙化变本加厉,我们娘俩实在过不下去了,只能将真相告诉辉哥你了。”
王辉被刘小朵的话惊的无以复加,在刘小朵嫁给孙化之前两人确实发生过一些事情,但那都十几年的老黄历了,现在刘小朵突然跑过来说眼前这个孩子是他的种,怎能不让他怀疑,但他又无法确定刘小朵是不是在骗他。
看着眼前这个孩子,王辉发现眉眼间确实和自己有几分相像,他盯着孙庆的眼睛问道:“你娘说得可都是真的?”
孙庆迎上他的目光,毫不躲闪,认真的说道:“我娘从不骗人!”
王辉心里将信将疑,便决心将他带回门里,去找专门喂养妖兽的老马帮自己看看,他那里有专门用来检测妖兽幼崽血脉浓度的灵器。
几天后,孙庆被王辉留了下来,但刘小朵却被王辉亲自送了回去,还顺道把孙化那条从树上掉下来都没摔断的腿给敲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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