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悠悠
我心匆匆
自少且有屠龙志
柔情故乡乱我心
醉里笑看我是谁
天地之间一刍狗
谁怕?
我自少有屠龙志
大丈夫生居天地间
我辈何妨青云殿
我自少有屠龙志
我自少有屠龙志
......
离开她的那个晚上,我感到灵感在我脑海中迸发,有个声音告诉我,屠龙者,屠龙者,你是屠龙者。于是我迫不及待写下了这首诗,当最后一个标点完成。
嘎!就死了。
睁开朦胧的双眼,太阳刺得眼睛止不住地流。稍缓一刻,才觉得好一些。望着眼前绿草满地,蓝天相映,索性就这么躺着,嘴上叼着一棵狗尾巴草。死前什么屠龙志,什么青云殿,也就随风消逝了。现在的我只想睡觉,困意袭来,不管白天黑夜,直至黄昏时刻。
一老妪提着一篮子东西,走到我面前,摇醒了我说:“饿了吧,快吃吧。”说着将篮子中的食物递给了我。
“你是谁?”我接过篮子问她,她也不回我,转过身去四处寻摸了一下,一阵狂风暴雨般朝我背上袭来,那画面像极了动漫中的形象,一点也不现实,真是狂风暴雨啊!我吃痛跑开了,后面传来一声:“兔崽子,我是你娘。”我只得一边躲一边说:“娘,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
也许是娘的年纪大了,其实也没那么痛,我下意识的乱窜不过是为了让娘觉得自己还年轻。跟娘回了家,一个破旧又带着丝丝韵味的村庄,拢共也就二十来户人家。要说民风嘛!彪悍且淳朴,彪悍是对外人,淳朴对自己人,一点也不违和。终归也是在这乱世中苟活而以,一群蚂蚁罢了,也就是哪一只气力大一点,哪一只气力小一点。死都是一个样,黑黢黢的一片。
娘告诉我,村里的姑娘也差不多都到年龄了,也是时候为将来做打算了。
“娘,我才十四岁?人家姑娘才十一二岁,搞不得啊!”
“畜生,什么搞不搞的,是让你去认识,你倒好,把人家惦记上了,没准人家瞧不上你小子。”
“唉,娘,终归是要搞的,不然哪里来的大胖孙子呢!”
娘被我气笑了,伸手又去拿扫帚,直打得我嗷嗷惨叫的像村里跑去。
“娘,我一定让你抱上大胖孙子。”我一边跑一边叫着。
村里的姑娘都聚在了一块,看着我的窘样嗤嗤地笑。
我不服气的问:“有什么好笑的?”
“哥哥想和谁生大胖孙子呀!”一个身穿绿罗纱样的红衣女孩起哄道。
这群小妮子又一齐笑了起来。
我恶狠狠地盯着身穿绿罗纱的红衣女孩说到:“你啊!还能有谁。”
“流氓。”绿萝丢下这句话就跑回家了。
另外的女孩像是发现什么好玩得不得了的东西齐齐说到:“哟哟,绿萝要生大胖孙子咯,绿萝要生大胖孙子咯。”
谁也不知道,绿萝的命运似乎开始和我纠缠在了一起。
后来我常拿这件事打趣她,她什么也不说,大概还是无法忘记那件事,我只能轻叹。
一年后,娘叫我去外面闯荡,说什么男人不去见见世面怎么可以呢!我一点也不想去,但是我娘硬要让我去,没办法。娘将她最后的积蓄给了当做盘缠。
“我不要。”我气鼓鼓地说。
“滚。”这是我娘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十五岁那年,我离开了这个刚刚认识一年的村子,它没有名,因为除了我和绿萝,它再没有留下任何人,我不想费心记住它的名字,这只会让我痛苦。
十五岁是个好年纪,青春,富有活力,见到什么都新鲜,新鲜的劲过去得也快。城镇自然要比村子里阔气,然而一切在我眼中那些有趣的没趣的都一闪而过。再激不起波澜。
出门在外,住店,住店,还是住店,大多数时间都是消耗在住店上。店里自有吃食,不丰盛,能吃饱。对于外面的风景也好,人文也罢,我几乎没有太大的兴趣,我的一生都流连于各种各样的景色之中,我不愿去了解,但它总是伴随着我,这也很是奇怪。
在店里,我看见一个格外特殊的女孩,本来身处异国他乡,说不得能有什么不奇怪的事,只是这女孩的特殊和别人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现在的我也说不清楚,后来我才明白,原来她是神仙。然仔细回想,与神仙的初次相遇,也不想想像中那样波澜壮阔和神秘,也就是那身上特别吸引我的灵力以外(我也是后面才知道吸引我的东西是灵力)一切都没什么好说的,和凡人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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