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瑾直到三更都还没有睡着。
他并非第一次独自押镖。
只是这次的镖干系重大,当爹爹给他道出背后的利害关系之时。
他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压得他险些喘不过气。
“爹,这样大的干系……儿真的担不起。”
“瑾儿,这次的任务若是完成了,你才能真正意义上成为一名独当一面的镖师,爹才能放心将整个万通镖局交给你。”
他当时听着有些奇怪,爹爹正值春秋鼎盛,这话说的竟好像是立马就要将镖局丢给他似的。
“你也别压力太大,爹将……”
他精神一振,以为老爹是要把他的得力干将:见多识广、足智多谋的丁怡或者武功高强、稳沉持重的刘澹指派给他。
“爹将你弟弟肖珩一并派了给你,他刚从白鹭书院学成归来,应当能祝你一臂之力。”
肖瑾听了“突”的暴起:“不是,爹,这么重要的镖,你让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跟着我?!他能干什么?危险时刻冲上去对人作揖行礼,然后吟诗作对吗?”
“你弟弟性情祥和,经史子集都通得很,路上能与你说书解闷,顺带也能化解些你这江湖武人的戾气,有利无害,你不可推辞,同时也要保护好他。”
“爹——”
“就这么定了。”
“简直累赘!”思绪回来,肖瑾忍不住骂了一句,想想从江宁府到河南府这段路途上也算平顺,只在荒郊野岭遇上几个不长眼的截道匪类,轻松就能应对,但是这个迂腐书生弟弟却总是絮絮叨叨、很是聒噪,本来给那些盗匪已经打服了,经他一番佛经真理、良言劝善,反又被激起杀性,最后逼得肖瑾不得不大开杀戒。
“带着这个货,真不知道还要耽搁我多少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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