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连接处看到了一根根勉强露出来一小节的像是钉子一样的小铁柱。

他不死心的再次拼尽全力向上拉去,纤细雪白的手腕上暴起一根根分明的青筋。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收音机仅仅只是摇晃了几下就没有动静了。

不过他并不在意,而是一个像发现了有趣事物的熊孩子一般,低头看向自己纤细雪白的双手。

他刚刚检查身体的时还没太注意,易枫这才发觉他的手好像也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并不是像左脚一样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的脚,而仅仅只是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般的苍白。

手腕与手指也变得比往常更加纤细,不过却像是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一般提不起什么力气,身体虚弱的仿佛一阵风刮过便会倒下。

当然,他并没有这么虚。

因为刚刚也没太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只是粗略检查了一下有没有异常,这个就说不清是一到这就会这样还是死亡所带来的影响了。

他再次细细地观察起那仿若铁皮子拼凑成的收音机。

收音机确实很老旧,仿佛随时都会散架。但在提了几下之后他便知道这只是他的错觉——这玩意结实的跟王八壳子一样。

铁皮上附着着淡淡一层浅红色的锈迹,像是铁锈,但他用指甲刮蹭了几下却什么都没刮下来。

那锈迹上也找不到哪怕一丝灰尘,像是有谁特地为它拂去,以迎接远道而来的旅客。

按理说这种老旧的铁皮盒子一般棱角分明,但这玩意却像是被人精心打磨过一样,四个角皆存在明显被磨砺过的痕迹,宛如被生活磨去了一切的锋芒的广大社畜群体。

他的目光滑向身前木桌的桌角,有些惊奇的发现这桌子的桌角如这收音机一样,同样像是被人特意一点点磨平了棱角,在这破木头上露出宛如疤痕一般的层层烙印。

他向后倒退几步,再次审视这个房间。

房间很小,放不下也没放太多东西,剩下还能算是有角的只剩下床和衣柜。

不出意料的,衣柜和床的几个角同样被人特意磨平。

他伸手试图搬起身旁的木椅和木桌,皆如收音机一般纹丝不动。

他没有再去尝试抬动一旁的床和衣柜,因为已经没什么必要了。

他伸手敲了敲桌椅,确认不存在什么夹层之后向前探出身子,伸手摸向那扇被海报贴满的窗。

可出乎意料的事情再次发生,就在他的指尖刚刚触碰到那一看便知道上了年头的玻璃时,柔软的勃颈处猛然传出一股巨力,将他向后勒去。

易枫的身体在这忽如其来的巨力中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这一切快得甚至超出了他的反应速度,他感觉到自己只是长了个眼的功夫便已歪倒在地板上,额头死死抵者桌角,他明明已将嘴张至极限,却仍感到自己难以呼吸。

他下意识都想要张嘴发出呐喊,同时双手死命的向脖颈摸去,想要掰开那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绳索好让自己得以喘息。

结果出乎意料的,被死死勒住脖颈的他竟然真的喊了出来,而摸向脖颈的手同样摸了个空。

趴在地上的易枫愣了一下,然后要没事人一样利索的翻身爬起来,双手仔细摩挲着自己刚刚被死死勒住的脖颈,却没有摸到一丝勒痕,仿佛方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他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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