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和尾巴眼神一凝,齐齐向异象之处望去。
好强的气息…那处地方距离这里少说二十里,却依旧能清楚感受到那盘山倒海的压迫感。
“老天…炎国人都这么可怕吗?”凯撒额头处冒出一滴冷汗。
“倒没有,这样的强者放眼全世界也是罕见…不知道为什么会打起来,或许是因为不死药?”宋鸿安说。
不死药的存在早已是鲜为人知,流通在市面上的书中,仅仅只有《始皇九天志》中描写了一些片段,因此,就算是强者,也很少有人知道不死药为何物。
很糟糕,不死药的消息正在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向着九天十地传播,仙来镇这段时间绝不平静。
“大致是…半月后?罢了,反正也争不过,情报怎么样的多都没用。”宋鸿安叹气着微微摇头,满脸无奈。
预知便是比其余人更加快的得知某件事,手法适宜的话甚至可以推算出百年之后才被研发出来的术法。
但对不死药的争夺却是无用,就算你知道的再多,真正的强者依旧可以以力破万法。
“其实我早就想问了,不死药是什么?”凯撒转过头,问向宋鸿安。
宋鸿安挠了挠头,不知从何说起,便听他道:“这问题…还是让黄二爷来解答吧。”
“?”凯撒疑惑了一下,他察觉到宋鸿安的灵魂发生了偏移,以及…一个陌生的灵魂气息。
只见宋鸿安身后的九仙图上的黄鼠狼亮了一下,宋鸿安身躯一抖,气质发生了极大转变,从原本的斯文细腻,多了些不属于他的阴狠狡猾。
“简单来说,成神,永生,真正意义上的死而复生…再简单的说…‘万能许愿机’。”他说着,声音也有些许变化,更加尖锐,沙哑。
“复活…吗?”凯撒眼睛微眯,他对成神或是永生之类的并没有什么追求,如果说想复活的人…还真不少。
一些粗劣简单的方法确实也能让人死而复生,但那并非真正的复活,只是凭空造了个完全一样的人出来而已。
尾巴则是抬头望向天际,又望向童年时家的方向。不得不说,愿望真多。
“两位要试着去争一争吗?嘿嘿嘿,宋鸿安这小子怂包一个,天大的本身却不敢显露一点,天大的机缘全都眼睁睁看着被别人捡走。”黄二爷笑着,还狠狠揍了自己,也就是宋鸿安的头一拳。
宋鸿安身形再度一晃,变回原样。
“…我忍。”宋鸿安摸着胀痛的头,敢怒不敢言。
“不死药会在月亮最圆的时候出现在九龙谷的最巅峰上,想要就去夺吧。”他站起身往外走了几步,感受着远处清晰可见的天刀。
“但参与争夺的强者…像这么强的,至少还有三个。”这亦是他不敢参与争夺的原因之一。
尾巴和凯撒默契的同时看向对方,默契的同时发笑一声。
生命的意义便是争斗,遇见想要的东西就去争,这就是强者该有的样子,这…就是帅。
“可以简述一下你的战斗风格吗?”凯撒挑了挑眉。
“你也是。”尾巴有点兴奋,瞳孔缩成了针状,笑的时候露出尖锐的虎牙。
两人正准备熟悉对方的战斗方式,得以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发挥出过更强的配合。
……
裂穹站在天刀的顶上,头发随着风随意飘扬,潇洒无比。
整把刀的长度大概有一千二百米,大致插进山体三百米左右,加之刀有些斜,因此他大约站在七百米高空,俯瞰着大地。
“真是…唯我独尊啊!”他肆意的笑,有些魔性。
阿瑞斯翻开把他埋住了的土层和岩石,大口的吐出了堵在食道里的鲜血。他身上原本还未散去的星云因为这一击,直接崩碎。
他能活下来都多亏了怀里偷藏的许多强大的一次性道具,而如今,道具只剩下了寥寥数个。
阿瑞斯在回忆,上一次这么狼狈是什么时候?很可能要追溯到刚来炎国的时候了。
“我就料到你不会死!来!还有什么底牌经管使出来!再来与我大战!”裂穹轻轻一跺脚,脚下的天刀随着心意就碎的无影无踪了。
“只是…碍事的人有点多啊。”他说话间,有一群人将他们两人包围住了。
正是六扇门,早在阿瑞斯使出第一次虚界彼界大傩时他们就注意到了两人,只是如今才有机会出手而已。
方才天刀落下之后大约有半分钟的空档,他们便围了上来。
其中似乎是巡捕头子的人说:“还请二位停手,二位方才的战斗已经严重毁坏了地形地貌,城中百姓更是有许多已被气息震晕。”
“关我何事?”裂穹霸气回应。
“武者间的战斗不得波及普通百姓,此条乃白纸黑字写在我朝律法上三百年有余,阁下莫非想挑战律法权威?”已经见识过裂穹实力的巡捕们不敢随意显露武力,只得以律法进行施压。
裂穹懒得再磨叽,大喊一声:“武神四式!”
一瞬间世界在裂穹眼中仿佛静止,再下一刻,周围的巡捕们,胸口都凭空多出了一条极长的血痕,部分人伤势过大直接昏倒了过去,如今还站着的不到一半人大多都略有实力。
“阁下!你…”
“你又能奈我何?我只和强者讲道理,弱者还是退散吧。”裂穹轻佻的说。
裂穹的斩马刀如今已经支离破碎,刀刃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他思考了一下失去刀对他战力的影响,于是走上前去,夺过了巡捕队长的佩刀,有点短,总体来说算得上是好刀,但终究是凡物。
巡捕队长也算得上是一方强者,胸口上的伤痕早已催动魔力修复完成,虽被夺刀,依旧使用术法进行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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