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没借到多少,勉强对付几日便又见底了。

大人还好,饿了吃点树皮草根,孩子不行呀,根本熬不住。

宋父总感觉粮食丢的蹊跷,便一边干活一边跟人说自己已经大致有了目标,知道是谁偷的粮食了,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儿,一旦抓到人,必须送所里改造去。

就在他说完不久,后院老婶就上门送米汤了,说是看不过眼孩子饿着,家里也没啥吃的了,只能熬了一大锅米汤大伙都沾巴一口。

一边喂孩子喝米汤,一边暗戳戳的跟宋母打听宋父粮食调查的怎么样了。

还一边安慰宋母说不是她的错,一边跟着宋母一气连声的一起骂偷粮食的不是人。

宋母是个实在人,丢了粮食这些天本就无比自责,如今有人能跟她站在一条战线上,说不是她的错,她可不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

从那以后就开始跟她掏心掏肺的,但凡有点儿好吃的,好用的都让她们兄妹给老婶送过去。

直到前几年她们才偶然得知,原来粮食根本就是她偷的,怕宋父真的调查出了,才把米汤兑了点刷锅水给她们送来。

这是娘不知道,她们兄妹觉得娘岁数大了,没必要告诉她,省得她受刺激,要是娘知道了,还感谢她,不骂指着鼻子骂她个三天三夜,都算她娘仁慈。

最终云母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老婶,当年多谢你的……米汤了,如果不是你,我们可能比现在活的还壮实些。”

云笙:“……”

老太太撇嘴,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行了,咱们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直接说正事儿吧。

静静是我家你大哥那屋的,咱们也算一家人。”

静静?静静是谁呀?有点儿耳熟呢!

云笙看了眼老娘。

云母嘎巴嘎巴嘴小声说道:“你三叔借口红那个。”

哦……是她呀!

怪不得都是一样的奇臭无比。

云笙给云母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

“你们不能说给开除就开除,我孙女在你们工厂那是操多少心,拿着小工的工钱,干着大队长的活,还给你们工厂加工出来那么多卖钱的衣裳,听静静说,她做的衣裳可好了,一件衣裳就够她半个工资了,所以你们不能就这么开除她。

一早她也不知道咱们有这层关系在,做的事儿也不怎么地道,我说她了,狠狠的骂了她一顿,明个让她来给你们道歉,巧玉子儿,你当姑姑的该骂骂,该打打,我保证他爹一个字都不敢说,明天就让她回来上班吧,你们不知道她以前那是在大工厂干过的,会的活计可多了,那丫头也有才,手巧着呢,以后还能多帮你们赚钱,咱们这亲戚里道的,你也别多给她,一个月给她50块钱就行,多了她也不能要。”

云笙盯着老太太,笑呵呵的问:“就50块钱就行了?还有吗?”

老太太一脸得意,这次赚大发了,没想到这个丫头片子这么好说话,肯定是静静的手艺没的说,静静离开了,她们才知道她的重要性。

“那什么老……姥姥,你看看你,说什么手艺好不好的,既然咱们是亲戚,她宋静静就是个植物人,瘫子,残废,我也得收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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