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只能是你

“爹!为何偏偏选中我?我不愿前往。那人被称作疯子,众人皆如此言,其言行举止皆显疯狂之态,仿佛理智的锁链已无法束缚他狂野的心智!难道非要我去面对这样一个不可理喻、行为乖张之人吗?我内心充满抗拒,不愿踏入这未知的漩涡。此人如同风暴中的乱流,我无法预测他的行动,更无法想象与他相处的日子将是如何的煎熬。爹,你明知我对此事的抵触,为何还要强加于我?不然,你让玉晨子前去如何?他平日沉默寡言,气质冷峻,如同冬日里的寒冰,与那疯子的狂乱倒有几分奇异的呼应,或许他能以冷对狂,更好地应对这等情况。为何非要我,一个对那疯子一无所知,且内心充满恐惧与抗拒的人,去面对这样的挑战呢?命运为何如此捉弄于我,让我面临如此艰难的抉择?”

琅华之言,带着深深的不甘与无奈,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被秋风卷起的落叶,在命运的狂风中无奈地飘离枝头,却又无力抗拒那无形的力量,只能任凭自己被卷入未知的漩涡之中。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犹豫与抗拒的光芒,那是一种深深的、无法言说的痛苦,仿佛内心深处有一道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着她的心灵,让她无法自由地展翅翱翔,只能在这命运的囚笼中苦苦挣扎,寻找着一丝解脱的曙光。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几乎掐入掌心,却仍无法缓解内心的挣扎与抗拒。

“住口,琅华!此种妄言,以后切莫再提!你可知道,如此评价苍玄继承人会有何等严重的后果?你的一言一行,都可能引发无法预料的灾祸。莫说此地乃我琅阁之核心,若非我以内真精元镇压四周界域,你方才的言语恐已传入苍玄之耳!到那时,仅需苍玄一廊士,便足以让我琅华阁灰飞烟灭,而你之死因,亦将成为永恒之谜,无人知晓,无人追查,仿佛一颗流星在夜空中悄然消逝,不留痕迹,你的存在与消失,都将被历史的尘埃所掩埋。”

言罢,琅华面露无辜之色,她的双眸中充满了迷茫与不解,宛如一朵被风雨摧残的娇花,花瓣散落,萼片低垂,失去了往日的娇艳与生机。自幼便受众人簇拥的琅阁大小姐,何曾涉足此等敏感之事?她从未想过,自己的言语竟然会引来如此严重的后果,仿佛一脚踏入了未知的深渊,四周漆黑一片,无法找到出路。她的心中自是烦闷不已,如同被乌云笼罩的明月,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只留下一片黯淡与无光,映照着她内心的挣扎与无助。

她深知自己的责任与使命,那是守护琅阁的安宁与繁荣,以及维护琅阁与苍玄之间的微妙关系。她需要修炼武艺和法术,以备不时之需;参与琅阁的决策,为琅阁的发展贡献智慧;代表琅阁出席外交场合,展示琅阁的实力和风度。然而,如今她却被赋予了一个更为艰巨的任务,那就是接触并保护苍玄继承人。面对如此重任,她不禁感到一阵无力与迷茫。

自小的认知中,苍玄只是那遥不可及的琅阁的信仰,是高洁与神圣的象征。然而如今,她却被告知,还未觉醒的苍玄之主是个如此邋遢且传言甚堪的一个人,这让她心中的信仰瞬间崩塌,仿佛一座宏伟的宫殿在瞬间倒塌,化为乌有,只留下一片废墟和无尽的哀伤。

她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副岛国猥琐大叔的形象,与琅阁所信奉的苍玄之主截然不同,这让她更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无法挣脱。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更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将会走向何方。她只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迷茫与无助,仿佛被抛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无法找到回家的路。

“爹~琅华只是觉得,那俗世之人,既无内真精元之深厚底蕴,亦不通灵智华根之玄妙奥义。听闻其三千年来,竟是唯一一次未能冲破死象之门的苍玄继承人!未破死门,即意味着他未能跨越那道生死玄关,如同被囚禁在凡尘的枷锁之中,无法汲取到天地间最为精粹的灵气。他的修炼时间之匮乏,犹如沙漠中的一滴水,瞬间便被炽热的沙粒吞噬,蒸发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干涸与荒芜。他如同槁木,纵使他身边有浩瀚如烟海般的灵韵机缘,也如同望山跑死马般,只能眼睁睁看着机遇流逝,却毫无价值可言。如此匮乏的修炼天赋,他又何以能够担此重任?

往昔的苍玄主人,皆如璀璨的星辰,照亮了苍玄的历史长河。他们皆在三甲子内大成,进阶入定,羽化飞升,无敌于现世,留下一段段传奇佳话!然而彼人,前世首个甲子便陨落于俗世之尘埃中,如同一颗流星划过夜空,瞬间消逝,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让人惋惜不已。此后三十载,苍主之感应如石沉大海,杳然无迹,仿佛他已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再也不见踪影,只留下一片空旷与寂寥。

而今,虽有微弱感应浮现,然而彼时竟有三子同时降生于世,两女一男,这岂不是让人更加疑惑?其是否为苍玄转世之身,至今仍是谜团重重,让人无法捉摸其真相!苍玄一方仅以玄天镜确认其样貌与出生时辰无误,然而其余之灵智、气运、念力皆如雾里看花,难以捉摸,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笼罩,让人无法窥见其真容,只留下一片朦胧与神秘。

苍主已逝三十余载,苍玄众人又须谨守苍玄之禁,无苍主召唤不得擅入俗世一步,以免扰乱周天气象之平衡,引来无法预料的灾祸。这是苍玄的古老规矩,也是保护这个世界免受干扰的重要方式。然而,这也意味着苍玄众人无法亲身前往验证那俗世之人的真伪,只能任凭这谜团继续笼罩下去。吾等前往又能有何作为?岂不是如盲人摸象般徒劳无功,无法触及到真相的丝毫?

琅华嘟嘴锁眉,心中满是疑惑与不甘之情。她不明白,为何自己要被卷入这场无解的谜团之中,去面对一个未知且可能充满危险的任务。她感到自己的命运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所操控,无法自主,只能任凭其摆布。其言辞之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哀愁与无奈,如同秋日里飘落的黄叶一般令人心生怜惜,想要为她拂去心中的忧愁与困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迷茫和无力感,仿佛是一个被命运所束缚的鸟儿,无法自由飞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天空,却无法展翅翱翔。”

“没错!那三十年,莫说我琅阁,即便是整个苍玄界,都沉浸在深深的哀痛之中,那份沉痛,仿佛连天地都为之动容,为之陨缢。琅华,你看看你右手手臂内侧,那一道突然生出的蓝色血管,它从曲池延至阳溪,直至掌心,最终达于商阳之位。琅华,你可知道这代表着什么?”父亲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他的眼神深邃,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神秘的预言。

琅华闻言,心中一阵疑惑,她低头凝视着那道奇异的蓝色血管,沉吟片刻后答道:“爹,这是我的内真冰寒之气的体现,需我第一甲子过后,内真提升至一定程度,它便会自然消失,难道不是这样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困惑。

父亲摇了摇头,神色凝重,仿佛背负着千钧之重,他缓缓说道:“不,琅华,你错了。那并非仅仅是你内真冰寒之气的体现,它更像是苍主转世的神秘预兆。你可知道,那道奇异的蓝色血管在你手臂上显现以来,自你出生时便伴随的异香已愈发浓烈,犹如春天的花朵,在无声中绽放,弥漫着诱人的芬芳。这股异香,它不再仅仅是淡淡的清香,而是变得浓郁而深沉,仿佛带着古老的记忆和未知的力量。想必你最近在修炼时,也已隐隐感受到了这份不同寻常的变化,每一次呼吸,每一次提真,都能感受到那股异香的涌动,它像是在引导你,帮助你更深入地领悟修炼的真谛。”

阁主的话语仿佛带有某种魔力,让琅华不由自主地望向自己的右手臂。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却又仿佛在这一刻,她心中的某些疑惑得到了解答,一切都变得豁然起来。她仿佛能够看到自己体内的灵力,在那股异香的引导下,变得更加活跃,更加澎湃,更加具有灵性和生命力。而这股异香,并非寻常,不仅仅是一种气味的存在,更像是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精灵,悄悄地在身边徘徊,无声地助其炼化周围空间的灵力。每一次修炼时,都能感受到这股异香的力量,它像是在为其开辟一条通往更高境界的道路,让修为在不知不觉中突飞猛进。这种异香,独特而神秘,是苍主转世者独有的标志,它像是一条无形的纽带,将琅华的命运与苍主紧紧地联系在一起,预示着他们之间千丝万缕的深厚渊源。在这一刻,琅华仿佛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命运之轮开始转动,即将踏上一条充满未知和挑战的道路。

“与此同时,这世上还会有一人,便是苍主的传承人,他身上也会逐渐生出另一种极为迥异的奇香。这股奇香与你的异香相辅相成,一阴一阳,神效非凡。它不仅能保护你们,还能助你们提升修为,甚至能在你们生死危难之际,助你们脱困,并使苍主重回巅峰。这两种香气名约《九元轮回气》,是天地间最为神奇的存在。一阴气一阳气,并非与生俱来,只是与苍主机缘的馈赠。”阁主的话语中充满了神秘和庄重,让琅华不禁感到一阵震撼。

“爹爹,我?苍主转世的预兆!!!”琅华闻言大惊,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莫不是,自己还真成什么关键人物,要去接引那死门未破之人?那她此刻避之不及的邋遢猥琐之人真的是苍主吗?可苍主那是何等尊贵的存在,他的转世预兆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身上?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父亲见状,连忙安慰道:“华儿,你别急。为父问你,你的寒渊决练到‘御’字境界后,是不是感觉每次提真之时,右手都宛如被炽焰灼烧,触及任何物体时,又都会使其瞬间结冰,与手臂之感反冲契灼?然而,这一阴一阳的反冲,却反倒一点也不会伤及你的手臂,是吗?”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试图抚平琅华心中的慌乱。

琅华闻言,回想了一下自己修炼寒渊决的过程,然后点了点头道:“是的,爹。但当我第一次练到‘御’字境界时,我以为我的手臂保不住了,感觉自内向外灼烧崩裂。还是哥哥用内真帮我稳住灵智和内元,我才得以破境,得了第三重的寒渊决。那时我尚未能完全化去掌力,哥哥的衣裳无意碰了一下我的右手臂。要不是您立刻碎掉哥哥的上衣,哥哥估计那时便丧命了!触之即寒霜入体,无药可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后怕和感激,显然对那次的经历记忆犹新。

父亲闻言,叹了口气道:“琅华,你若没有那一条蓝色的血管,寒渊决的‘御’字境界是无法练成的。这并不是你数年苦修换来的成果,而是你命里早已安排好的定数。你的命运,或许与苍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也不必意外,惊慌,顺应天命,承其重,顺其势。做好眼前的事即可!但……”阁主沉吟道,“无论命运如何,你都要记住,你是琅阁的一份子,你有责任守护好我们琅阁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亲人。你的命运,不仅仅是你自己的,也是我们琅阁的。”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期待和嘱托,让琅华不禁感到一阵沉重。

琅华闻言,心中一阵错愕与迷茫。她数年如一日的苦修,换来的竟然只是命里早已安排好的定数?这让她有些难以接受。然而,她也知道,无论命运如何安排,她都必须勇敢地面对它,去探寻属于自己的道路。同时,她也要肩负起守护琅阁和帮助苍主的责任。这份重任让她感到既荣幸又惶恐,但她知道,这是她无法逃避的命运。

“琅华你可知道琅阁之内唯独你在修习寒渊决时,我会屏退众人,在你闭关之时命众人撤离琅阁之顶,琅阁之顶入口百丈之内,包括我自己都不许靠近!”阁主道。

“爹,这我知道。您说过习练寒渊决需凝神入定,入定之时练者极其危险,稍有不慎便会自封于冰寒之中,无人能救。”琅华急忙回答道。她希望自己的回答能让父亲满意。可琅华心中已有所感,心中疑惑如藤蔓般缠绕,却又来不及一一询问,只能瞪大眼睛,试图从父亲的话语中寻找答案。

“傻孩子!你每每修炼之时,都会迸发出恐怖的反冲契灼之力,实际上却一点都不会伤到自己,而且也非常安全!在你你运转内真修习寒渊决时,并非你有危险,而是琅阁上上下下在你修习寒渊决之时都有性命之忧!寒渊决只能你练,而它也并非我琅阁之物!”父亲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凝重,让琅华不禁感到一阵心惊。她捏了捏自己,感觉这应该不是梦,爹爹确实在和她说话,那她自小就为之骄傲的绝顶功法,那她勤于苦修的寒渊决并非琅阁之物!如此这般,琅华思绪万千。

琅华咬紧牙关,望向阁主急忙问道:”爹?寒渊决不是您所创立的大乘武学吗?怎么非我琅阁之物呢?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这是您只传给华儿的独门秘术!”琅华希望父亲能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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