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是平城里一名默默无闻的铸剑师,他原名叫做孟彻,今年已经有五十多岁了。
老孟十七八岁就开始干铸剑这行,他的这个岁数和经验,在铸剑行当里算老前辈了,所以,同行们都称他为老孟。
老孟膝下育有一子,是四十岁的时候,老孟的妻子为他生下的。
这算是老来得子,所以老孟给儿子取名叫做“孟迟”。
孟迟今年十三岁了。
这天吃饭的时候,老孟一言不发。他默默地吃了很久的饭,还时不时地咳嗽一阵子,然后用旁边的浊酒压一压便好了,不咳了再继续吃。
老孟的妻子看出来老孟今天有点不对劲。“喝完这一点,可不要再喝了。”老孟的妻子叮嘱道。
自从老孟生了病,就戒了酒,不知为什么今天又破了戒。
老孟扒拉完碗里面的最后一颗米粒,突然咳了几声,然后又把酒碗里最后一点混浊的酒喝完了。
他脸上已经有些泛红了。
他转头看向孟迟,他还在不紧不慢地吃着饭。老孟面色凝重,皱着眉头凝视着孟迟,好像在琢磨着什么事情,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小迟啊,明天早上你跟我去铸剑房吧。”
老孟的妻子听到这话,脸上立刻僵住了,扒拉饭的手也停住不动了,然后把碗筷轻轻地放在桌子上,声音有些颤抖地看着老孟说到:
“老孟,你想带小迟入你这行,你可要想清楚…”
孟迟望向母亲,他看见母亲眉头皱起来成了“几”字形,眼睛蒙上了一层泪水,变的很亮。
“实在是没办法了,我这几年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我年纪大了,快要干不动了…”老孟喉咙沙哑地说到。
“你别瞎说,你身子好着呢,我明天再去托人从何神医那买一些药回来。”
老孟的妻子把头转向没有人的角落,摸了摸眼泪。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最见不得女人哭,唉”老孟摇摇头无奈地说道。
孟迟年纪还小,他不明白父亲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哭泣。
但是孟迟知道,父亲的决定一定是经过他深思熟虑的或者迫不得已的。
孟迟没有做回应,他不知道该不该答应父亲。父亲为了养活这个家,整日奔波劳碌,脸上的皱纹和手上的老茧,让他看起来比同龄人衰老许多,他不想拒绝父亲,他不想让父亲为难。
的确,是老孟一个人靠着铸剑养活了一家人。三十多年的时间里,老孟自己都记不清一共铸造了多少把剑了。
平城是础国最主要的兵器重镇之一,大概有三万名铸剑师聚集在这里,包括全国最顶级的铸剑师。
础国大部分的剑都来自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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