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蛰滔滔不绝地给队友规划未来,出专辑、开演唱会、接拍广告、上电视等等,在他的畅想里都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瞿晚亭听着他的描述,两眼发光,笑靥如花,沉浸在对未来的种种展望里不可自拔。

赵砚石则一心吃饭,运箸如飞,一桌子好肉好菜,多半都被他一个人塞进肚子里。

“那玩意儿,你玩过吗?”金蛰指着餐馆休闲区里搁着的一张台球桌问赵砚石。

赵砚石扫了一眼,沉默少顷,答道:“好些年没碰了。”

“走,打几局,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一杆清台。”金蛰提出建议。

“就这么想自取其辱啊你?”赵砚石说得一点儿不客气。

金蛰哪听得下去这么嚣张的话语,他被刺激得嗷嗷叫,拉着赵砚石选杆摆球,非要在台球桌上与他分个高低雌雄。

瞿晚亭笑吟吟地跟着他俩,缩在一旁的椅子里观战。

他们共打了三局,随着赵砚石逐渐找回手感,局面呈现出一边倒之势。最后一局,金蛰自夸的一杆清台没出现在他杆下,倒是被赵砚石轻松办到。

“你还真是挺强,”金蛰心服口服,“你说你好些年没碰台球,都能打成这样,要再集训个一年半载的,我看你都能打遍昭州无敌手了。”

金蛰这句话说得夸张,赵砚石受之有愧,刚想谦虚一句,就听有人在一边阴阳怪气地道:“谁TM的就打遍昭州无敌手啦,问过我米某人的球杆没有?”

他们仨一起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位瘦高个,皮肤白净,眉清目秀,表情里透着三分盖不住的趾高气扬。他从头到脚拾掇得妥妥贴贴,头发一丝不苟,皮鞋油光可鉴,周身的衣物配饰没一件便宜货色,全都价值不菲,想必家里钱粮充足,不缺他这点儿包装费。

唯一不值钱的东西,就数他别在胸口显眼位置的昭州大学校徽。

他身后还跟着两男两女共四人,也都佩戴校徽,显然同为大学校友。两个男的平平无奇,乏善可陈;两位女生却都生得颇有几分姿色,身材也都玲珑有致,就是妆饰浓了一点,衣领低了一点,裙子短了一点,明明是女大学生的身份,不走清纯路线,却把自己搞得一身风尘味。

引得金蛰禁不住偷偷瞄了她们好几眼。

发话的瘦高个挑衅了一句,静等赵砚石与金蛰的反应,他俩却始终一言不发。瘦高个无奈,只好继续挑衅:“夸口说是昭州无敌手那个,究竟什么水平,戳几杆让我米某人长长见识呗。”

先憋不住的是瞿晚亭,她从椅子里跳出来,质问瘦高个:“我们自己说话,关你屁事,要你来这里指手画脚?”

瘦高个偏头瞅了她几眼,忽然故作好奇地问:“你究竟男的女的?模样声音像是个女的,不过……”

他伸双手在自己胸口虚抬了抬,“这两东西在哪?难不成是丢在娘胎里忘带出来了?”

他身后的跟班顿时爆出一阵大笑,笑声肆无忌惮,响彻整个餐厅,其余顾客纷纷侧目。两位女生还特意挺起胸脯,眼光在瞿晚亭胸前扫来扫去,饱含鄙视。

瞿晚亭容貌身材俱佳,尤其两条长腿逆天,为她平添许多魅力。唯一引为缺憾的就是胸平了些,正面不太看得出来,从侧面辨认也得花几分力气,缺少了几分女人的独特韵味。

金蛰跟她说话无遮无拦,却知道她对此耿耿于怀,从不拿这一点跟她开玩笑。

现在瘦高个逮着她的软处使劲戳,瞿晚亭在赵砚石面前被揭了短丢了脸,哪还忍得住,一把夺过金蛰手里的球杆就要往瘦高个嘴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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