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年拿她没办法,只能看着她逗弄自己。

他知道,这里的所有都不是真实的。

阿时是真实的,但绝对不是有着记忆的她。

所以在她向他索吻的时候,他才犹豫了。不然按照往日,他早就吻上去汲取对方的呼吸,密密麻麻让人感受不到一点其它。

江肆年以为这个梦境很快会清醒过来,但是一连三日,他还是在这个小院子里。有时候他都不得不承认,太过幸福了,让他沉浸于此,没有了一开始的克制。

他开始在床上折腾她,反反复复,人嗓子嘶哑,娇,喘吁吁,红着眼睛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

甚至控制不住力道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然后在情,动得时候咬住他的锁骨,让他控制的难耐一下子爆发出来。

然后最后手腕无力垂在床边,上面是恐怖的吻痕,密密麻麻的。

最后受苦的还是叶时知,甚至走路都颤颤巍巍,后面几乎就没有怎么下过床。

江肆年沉迷在此,要不是有时候会一个人看着空荡的院子,他也有些分不清这是梦境了。

太过美好,他舍不得。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依旧在这小院子,他出去过一次,外面几乎一样。

只是按道理来说,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和方景山还在贩卖货物,方景山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不来找自己。

他也在阿时面前套过话,但她好像并没有印象。

江肆年坐在椅子上发呆,恍然之间,他好像真的分不清现在是今夕何年,自己到底是谁了。

“阿年,桉桉说他饿了,想吃辣一点的。”

房间里,传出来的是阿时的嗓音。

江肆年闻言,想也不想起身,向着厨房走去。

从满脑子的猜忌瞬间转换到该做什么吃食好,才能让阿时更加满意。

不过也确实,这段时间累着她了,是该好好补一补了。

在江肆年转身向厨房走去的时候,眼前画面一转,迫使他停下脚步,内心竟有种想握住这刻的疯狂念头。

眼前一花,江肆年发现自己再次站在了院子门口。只是这一次,并没有阿时出来和自己说话。

他抬头看向这小院子,环境摆设有那么一丝陌生,上方挂着红布叠成的花球,就连院子里面,也是红布红贴纸在各个角落。

门口只有自己一个人,他计算着时间,这个时候,应该是成婚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阿时……还不是自己的阿时……

“吱呀”一声响,门被打开又关上。

江肆年一身红衣,是中式的那种服装,颜色偏暗淡些。上面繁琐的刺绣做工谈不上很精细,但一眼过去还是很惊艳。

江肆年唇红齿白,他眉弓骨长,鼻梁高挺,浓而密的眼睫下是不明的意味被遮挡。

他沉稳中蕴含着不羁,行走的间带动着衣摆,在空中划出一个又一个弧度,轻飘飘而下。

他欣长的身影一步一步,慢而稳,如同悠哉在花园,观赏景色。

江肆年走到房间门口,这外面没有摆放桌子和椅子,那是阿时来之后布置的,这个时候,这里还是很萧条。

江肆年选择坐在门口的阶梯上,脑袋靠着栏杆,背对着婚房。

这个时候,是叶家那对父母趁着成婚,再次讹了自己一笔钱的时候,当时他冷着把钱丢过去,然后让他们滚了。

本身这场喜事就是一个笑话一般的存在,来的人也大多是看热闹,还因为害怕他只敢远远望着。

叶家父母被自己赶走后,那些看戏的人一个都不敢留下,也就有了现在这副空无一人的场面。

他回忆以前,这个时候他回房间了吗?他记不大清了。

他只知道,他想自己的阿时了。

他双手放在膝盖上,脑袋放上去,耳边是徐徐吹来的风。

一晃一晃的煤油灯下,一门之隔间,是江肆年倔强不想推开的坚持和无限蔓延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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