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龙?”
江流沉吟一会儿,再次说道:“悟空,你怎么看?”
猴子眼珠子一转,说道:“师父莫急,待俺老孙去捉来那妖龙,管叫他还咱们马来。”
江流摇头道:“猴子莫急,还是先了解清楚妖龙的跟脚,再做打算,万一人家有后台,有背景呢?若是匆促上去挑衅,言语冲撞之下,打斗起来,你棍子又重,下手把人家打死了,人家背后的师门长辈如何与你干休?”
孙悟空双手环胸,将如意金箍棒抱在怀中,斜眼看着和尚:“师父,那你说怎么办?”
“此处崇山峻岭,又有这条宽阔的涧河,必定有土地山神镇守,你且施展道家的拘神遣将之术,唤出土地山神来,一问便知那妖龙的跟脚。”
“师父所言极是。”
猴子皮笑肉不笑的应付一声,心想真是麻烦,这和尚不仅唠叨,而且还瞻前顾后的,凭那孽龙的修为,他几棍子就能打死,何必那么麻烦!
“悟空,你是不是对为师有什么不满?”江流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看到江流温和的笑脸,直把猴子看的心底发寒,心想这佛门中人简直可怕。
500年前如来那厮笑呵呵的把俺老孙哄骗,将俺老孙镇压在五行山下,如今碰到如来的二弟子金蝉子转世,他也是笑呵呵的就要念那索命咒。
“弟子不敢,弟子不敢,师父,俺这就唤出土地山神。”
猴子收起金箍棒,双手掐诀,口中念了一段晦涩难听的咒语。
突然,一个篮球大小的土豆小人就从地下冒了出来,却是一位皮肤干枯的小侏儒。
身高只到江流的膝盖,长相苍老的小老头拄着拐杖,对着孙悟空行礼道:“大圣,小神这厢有礼了。不知大圣唤小神前来有何吩咐啊?”
猴子刚要发问:“土地,俺老孙问你……”
“等等!”
江流一声大喝,打断猴子的问话。
接着他冷眉说道:“土地,你是看不见本座吗?”
土地转头看向江流,问道:“圣僧何出此言?小老儿自然是看得见圣僧。”
“那为何你只与猴子打招呼,却无视本座?”
“你难道不知,本座乃是如来佛祖的二弟子金蝉子的转世之身,大唐皇帝的御弟,观音尊者亲自委任的取经人吗?你竟敢藐视本座,该当何罪?”
土地老头儿本就胆小,听到江流的恫吓,更是吓的面无人色。
土地老儿直接丢下拐杖,扑通一声就跪下来:“圣僧饶命,圣僧饶命,小老儿并非对您不敬,只是大圣施展拘神之术,唤小老儿前来,小老儿一时不察,怠慢了圣僧,望圣僧饶恕小老儿失敬之罪。”
“罢了罢了,汝身为一方土地神,有守土安民之责。然而这水涧中竟有妖龙肆虐,那妖龙吃了本座的胯下白马,我且问你,你可知那妖龙是何来历?若答不上来,本座就让猴子把你打成三寸丁。”江流语气居高临下,双眼审视土地神老头。
猴子在一旁帮腔:“快说,俺师父可不是好惹的,再不说就打烂你的头。”
啊呸!
猴子心中十分不屑,这死和尚不让俺老孙提起齐天大圣的名号,原来是怕俺老孙抢了他的风头,呵,死和尚逢人就说自己是如来的二弟子,大唐皇帝的御弟,他妈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说,我说,此处乃是蛇盘山,此涧名叫鹰愁涧,涧里的妖龙,正是西海龙宫的玉龙三太子敖烈。”土地神据实相告。
“他既然是敖闰的儿子,为什么不呆在西海享福,跑来这荒山野岭干什么?还要吃我的马?”
“这……这,听说啊,小老儿只是听说,这小白龙当年纵火烧了玉帝赐下的明珠,犯下了忤逆罪,被他的父亲敖闰告上天庭,玉帝震怒,本来要下旨押送敖烈到斩妖台,斩下龙头,但观音菩萨慈悲,向玉帝求情,玉帝看在观音菩萨的面子上,从轻发落,将小白龙交给观音菩萨处理。想必是观音菩萨把小白龙罚到这鹰愁涧,面壁思过的吧。”
土地神把他知道的信息都说了出来,然后一脸惶恐的看着江流,又看了看孙悟空,态度恭敬。
“原来如此,多谢土地告知。”江流双手合十,朝土地神行了一礼。
“圣僧,大圣,若是没有什么事,小老儿就先告辞了,在下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
江流点点头:“土地公公请自便,不用这么客气,在下只是一个凡僧,当不起圣僧这个称呼。”
“圣僧谦虚了,圣僧身份尊贵,有大慈大悲的的心肠和救苦救难的圣人之相,自然当得起圣僧这个称呼。”
蛇盘山的土地老头儿打定主意,以后他就算丢掉这土地神职,也不能再让那孙猴子的拘神之术唤来了,太危险了。
等过几天,附近的山神土地、城隍门神、日游夜游等人聚会的时候,他一定要把这个大唐圣僧的恶劣性格,告诉西行之路的山神和土地,不然他们若是不小心惹恼了圣僧,那可就要倒大霉了。
“走吧走吧,有事俺老孙再叫你。”猴子把土地神挥手赶走。
江流:“土地神谬赞了,有事你就先走吧,我就不送了。”
“圣僧,大圣,小老儿告辞了。”身材矮小的土地神诚惶诚恐,瞬间就像地鼠打洞一样缩进土里。
“师父,怎么办?”
猴子倒也学乖了,打听清楚了小白龙的跟脚,知道小白龙是西海龙宫的三太子,而且人家还是观音菩萨罩着的,于是猴子也不再放肆了,开始询问江流的意见。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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