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那边寸步未进?”
刘谌失望的摇着头。
东吴十万大军,对曹魏造成的压力远比想象中的还要低微。
甚至还不如北方的公孙渊。
“那公孙渊与主公联盟,也不过是想找个西线盟友,分担北线战场压力。”
“但依吾之间……”邓禹拂须揣测道。“单公孙渊一军,不出一年,必为郭淮所败。”
“若我军久攻不下,形势极有可能不妙。”
众人谈论间,
李儒从帐外匆匆走进。
“明公。”
“汉中来报。”
“魏将石苞、州泰率五万人马,自陈仓、子午二道而来!”
“樊岐、傅嘏等人岌岌可危,请求援军!”
刘谌满脸的大为不解。
“怎么就岌岌可危了?”
“石苞、州泰远道而来,路途崎岖,兵卒必然疲惫。”
“樊岐、傅嘏乃是守城,以逸待劳,孤实想不出如何能到岌岌可危的境地!”
看着李儒递来的书信,
刘谌一边做着心理建设,一边忐忑的将书信拆开。
好家伙。
俩人为保汉中百姓、田垄,竟贸然出城作战。
魏军诈败一阵,
引汉军入包围圈,傅嘏损失惨重。
前些日子刘谌还嘲笑过诸葛诞,
这回过头来,自己人啪啪打脸。
刘谌面颊隐隐作痛。
“谁知道傅佥在干什么?”
“按理说,攻南乡、新城,足以扰乱司马懿在东线局部的布置。”
“回主公。”
“傅佥……仍在竹山附近等待粮草。”
气的刘谌当场将书信砸在地上。
“等……等踏马的个头!”
“老子数万大军,哪个不是欠着粮饷打仗!?”
“玛德,这一仗若是能胜。”
“孤一年不要俸禄,不要食邑。甚至十年,一百年不要食邑都可!!!”
双手略微颤抖,
连端起案上茶盏喝口水都做不到。
“屮!”
“催他出兵。”
“是。”
“快!!”
“是,在下这就派快马去催。”
帐中鸦雀无声。
这是刘谌第一次暴怒,没有前车之鉴,谁也不知这样状态下的刘谌会有什么后果。
最后还是关索犹豫片刻,
在四轮车上朝刘谌微微欠身。
“主公。”
“呼……有何话说?”
“在下以为,汉中之事,大可以交给成都去救。”
刘谌眼中略带疑惑。
他看向关索:
“维之,成都兵具被孤调走。”
“能战之将,也不过一手之数。”
“他们去救……”
石苞、州泰是什么人?
石苞,西晋开国功臣。
历任西进征东大将军、骠骑将军、大司马,曾镇压诸葛诞反叛,击退吴将朱异三次北伐。
州泰。
曹魏时期官职征虏将军,假节,都督江南诸军事。
加之司马懿赏识,在魏廷武将中的地位,与郭淮不相上下。
这便是刘谌不敢让成都派兵去救的原因。
他生怕汉中没守住,最后还把成都仅剩的军队搭进去了。
“主公无需担心。”
“若某家所料不差,石苞、州泰进入汉中后,首要任务便是防范主公反扑。”
“其防守重心,定然在北。”
“而若能得成都之军走米仓、荔枝两道北上,袭其后背,定能使其方寸大乱!”
关索顿了顿。
脑中思索着是否还有遗漏。
“石苞、州泰乱,则吴懿、王平等人便有了可乘之机。”
“上庸军马回援,定可解汉中于危难之间。”
关索说完,
邓禹等人无不认可,皆以为此计为上上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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