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的足浴包间里弥漫着淡淡熏香，魏枫躺在铺满细腻绒毛的沙发上静静等待技师前来服务。
很快，一名长相还算靓丽的女技师便端着水盆来到魏枫脚边，声音轻柔：“哥，先试一下水温合不合适。”
“还好。”魏枫随口应了一声，挑起旁边的葡萄塞入嘴中。
“这个声音……真的是你！”技师猛地抬起头，露出错愕的表情。
原本还在闭目养神的魏枫缓缓睁眼看向对方，眼中闪过不敢置信。
“燕子？”
两人同时回忆起两年前的一个夜晚。
“燕子，燕子，没有你我怎么活啊燕子！”
车水马龙的街道上，魏枫狂奔追赶一辆出租车，近乎声嘶力竭地喊着。
坐在后座的燕子白了魏枫一眼，厌恶道：“赶紧滚开，我现在看见你就烦。”
“燕子，你明明说好的玩够了就跟我结婚，怎么现在玩够了却要离开我啊，我钱都被你花光了！”魏枫扒住车窗，大声嘶喊着。
燕子使劲摁了两下车门上的按钮，想关闭车窗让魏枫脱手，结果死活合不上，只好咬着牙道：“知道没钱了还缠着我，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赶紧撒手！”
说着，她看向司机：“司机，开快点，把这碍事的家伙甩出去。”
然而，坐在燕子身旁的小胖却是露出一脸玩味的表情：“不用，就慢慢开，我倒要看看这家伙能追多远。”
就这样，魏枫追了整整一公里才力竭松手，他望着出租车远去的方向，绝望大喊：“你好歹把欠的钱还我啊！”
……
“想不到，两年不见你生活变得这么滋润了。”燕子低下头，默默给魏枫搓脚。
魏枫甩甩手，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道：“一般般吧，离开你后做了笔生意，光昨天入账就有两百万。”
“两百万！”燕子眼底掠过惊讶，嘴巴张成一个O型，然后又继续埋头苦干。
魏枫冷不丁的轻哼一声，笑问道：“你呢，最近过得怎么样，怎么突然跑来这种场所工作了。”
燕子的动作迟缓下来，咽了口唾沫，支支吾吾道：“昨天……”
家徒四壁的小屋里，燕子一边收拾着电脑桌旁的垃圾，一边偷偷抹着眼泪。
“快点下楼给我买包槟榔，这把关键局我走不开！”小胖哔哩啪啦敲着键盘，将烟灰弹在燕子刚拖干净的地上。
燕子抽了抽鼻子，微微抬眸看着小胖，语气微弱道：“家里一分钱都没有了，附近小卖部能赊账的都赊过了，实在没办法。”
“没钱你不知道管你那个舔狗要啊！”小胖暴躁地在燕子脸上扫了一耳光，打得燕子耳朵嗡嗡作响。
她捂着炽热的脸颊，委屈道：“他早就把我拉黑了，倒上你，每天沉迷网络游戏不去工作挣钱，现在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你！”小胖伸出大荒囚天指，直直指着燕子的额头，脖子上满是青筋。
半晌，他才把手放下，吐了口气道：“我给你找了份工作，明天去上班。”
……
“他都对你这样了，你还死心塌地跟着他？”魏枫坐直了身子，难以理解地望着燕子。
可燕子却是立马反驳：“我不许你这么说他，他只是晚熟而已，其他各方面都挺好的，况且他现在也已经找了一份体面的工作，日子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反而最坏最绝情的人是你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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