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打湿了陈景先的后背,他眯起眼睛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伸手扶了扶散乱的头发。
这已经是一路行来,打退的第七波敌人了。他和青婉还有红缨三人一起秘密驾驶一条小船顺江而下,明明没有上岸,却短短数日内,不断有人来劫船。他们也不是途径的水匪,一不问钱财二不问来路,见到是陈景先等人就立即出手。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掳走青婉。
来者都是炼气好手,有筑基修士带队,对陈景先和红缨下手毫不手软,却没无一人敢对青婉出手。陈景先一次看到劫船队伍中有人对青婉明显起了邪念,望着她的目光充满淫欲。那人刚想口头花花说些话骚扰青婉,还未张口就被领队的筑基修士重伤,抛尸到怒江中。
青婉很明显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是什么人派来的。红缨明显也是,陈景先几次听闻他低声咒骂某人。但事前已经约定好,陈景先决定不再去探听原因和经过。
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陈景先在船头开始打坐调息。怒江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翻涌不息,这条大厉王朝的主河道常年奔涌不息,永不结冰。独属于怒江的水属灵气带给陈景先不一样的恢复体验,从周遭环境吸收到的灵力在他体内不断冲撞,他需要花费比以往更多的时间调理。
红缨在船舱口侍立着,他的手中紧握着剑柄,眼中的怒火显而易见。
青婉则静静地坐在船舱内,江风吹乱了她的些许发丝,但这并不影响她的容颜。对于发生的这一切,她似乎心里早有预料,并没有显得特别惊讶。
幸好临行前,没带上那个小姑娘,陈景先心里想到。
青婉临走前,小侍女哭花了眼睛想要跟着过来,被青婉劝了下来,一个妖留守香筑小榭,老实看家。
“陈道友,辛苦你了。”青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这次旅程比我预想的还要危险和麻烦,让你卷入了我的纷争。”
陈景先摇了摇头:“青婉道友不必客气,保护你是我接下的任务,我会尽我所能确保你的安全。”
红缨突然站起身,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江面,低声说道:“我们不能再这样被动挨打了,再来几次在江面上谁也跑不脱,必须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而且,”他突然怒视陈景先,“出行路线和船只都是独自安排的,没有事前告知任何人,我们接二连三遭遇阻截,很难排除有人向外透露我们行踪的可能。”
“你什么意思?”见红缨暗示自己出卖众人行踪,这让陈景先大为不悦,眉头都皱了起来。
“就是这个意思。”红缨冷冷地吐出这几个字眼,他的目光一转不转地盯向陈景先,一字一句地说道:“这里就只有你一个外人,除了你,还有谁会出卖我们的行踪?他们又是怎么追踪到我们的?”
面对红缨的指责,陈景先被接二连三袭击所消耗的耐心早就已经见底,这次更是直接消耗殆尽,他直接出言嘲讽道:“若是我真想出手劫走青婉姑娘,在你赶来的前几日我就有机会出手了。”
“甚至,”陈景先冷冷地注视着红缨,语气不屑地嘲弄道:“就算有你在,我想出手劫人还需要外人配合吗?手下败将?”
提到比武战败的事情红缨明显情绪更加激动了,他攥紧了手中火红的长剑,语气强硬追问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每次都会被他们找到?事前准备的船没有经过任何其他人的手,路线也是提前安排好的,他们能未卜先知吗?”
其实红缨确实说对了。
一间昏暗的房间内,摇曳的烛光让房间内明暗不定,一名修士拿着龟壳铜钱念念有词,一道惊雷声闪过,烛火短暂的一瞬熄灭,然后又重新燃起,照亮这片空间。
“他们又改道了,下一次,他们可能会在怒江的险滩处出现,那里水流湍急,是埋伏的好地方。”
一名高壮的黑衣男子听完便回复道:“知道了,辛苦瑞大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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