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向黑少和元元讲述了自己一百多年前的一些事儿。
老头原是一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夫,村里人都叫他老高,一家人虽不富裕,但胜在家庭和睦,过得也是幸福美满。
老头和妻子有一个女儿,小名叫若若,两人都不是重男轻女的守旧人,所以从小对女儿爱护有加,也没有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精神枷锁,等若若长大一点夫妻俩拿出辛苦存下的积蓄让女儿去上了一阵子学,虽时间不长,但也是能看书会写字的伶俐女子。
若若年纪渐长后,帮忙送菜时巧合之下认识了郭家村中地主家的儿子小郭。后面的情节比较老套,两人偷偷恋爱,但门不当户不对被棒打鸳鸯。
原本两人分手各自安好也罢了,但小郭却不肯放手,你不能做我妻子,但可以做我小妾啊,除了名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这样你可以留在我身边,又不防碍我继承家业,两全啊!
只是若若也不是恋爱脑,毕竟是读过书,又家教比较好的女子,虽与他交往,但是却洁身自好,不被男人的甜言蜜语所骗,从小父母见她相貌姣好,就教导她自尊自爱,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所以若若也是听劝与地主家儿子分开。
狗血的是这地主家的儿子失恋后,雨天乘船去散心,估计是想在雨中感受失恋的落寞。但这天不仅有雨,还有龙卷风,就这样被龙卷风卷入水中,魂归江河。
理论上人鬼殊途,这下子两人的缘分就彻底断了。但在郭家村,大户人家有一个陋习,未婚早夭的男子因为他是没有子嗣的,不能享受家人或者后代的祭祀。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案是:通过冥婚给他找个老婆,这样相当于他自己有了家室,如此就可以埋入祖坟,还可以享受后世的祭祀和供奉。
冥婚又名鬼婚、阴婚、冥配等,就是死人结婚,可分为两个死人之间结婚和死人与活人之间结婚两种。冥婚是为死了的人找配偶。有的少男少女在定婚后,未等迎娶过门就因故双亡。那时,老人们认为,如果不帮他们完婚,他们的鬼魂就会作怪,使家宅不安。另一种就是死人与活人结婚,一般是让女子(男子)抱着逝者的牌位完婚,从此为丈夫(妻子)守寡。
地主一家在帮儿子办理后事时,越想越气,如果不是若若红颜祸水,自己的儿子怎么会英年早逝,打定主意,冥婚的新娘就得是若若。
另一方面,小郭当时为了哄两老让若若进门,专门拿来了若若的生辰八字,算命先生算过,八字合婚相当合适。所谓合婚,就是把男女双方八字配在一起,对双方八字之间的五行是否和谐,双方所行的大运、流年有无严重的不好和冲克等问题详加研究,由此推导出以后两人的婚姻生活吉凶。
生前八字合适也不能结婚,死后八字合适就得在一起,地主夫妻就这么缺德地计划让若若跟死去的儿子结婚。其实,在郭家村冥婚的陋习盛行,高利润的刺激下滋生了一批以此为生的行当,甚至有专业的盗尸人,所以按这个地主家的财力,完全可以找一个年龄相符的早逝女子与他儿子合葬。说到底是吞不下这口恶气,待若若嫁入后也不会有好果子吃,按地主这两夫妻的习性,也会找些理由将其虐待至死,以便早日下去陪他家的小郭。
地主安排人过去说媒,嫁妆和其他条件让若若的家人随便谈。
谈个鬼!你自己跟鬼结婚去!
卖女儿的事情,不干!
媒婆假惺惺道:“又不是让若若去殉葬,嫁过去就是一家人了,人家是大地主,大财主,嫁过去虽然是要守寡,但以后就过上大富大贵的日子啊!别想不开啊,这是好事啊!”
这么好的事,你自己上吧!夫妻俩把媒婆和仆人都推了出去。
上门几次,撵走几次。地主家也火大了,面子挂不住了,直接安排10个仆人去抢人。
一家三口对抗10个壮丁,不用想也知道结局。
女儿被抢了,农夫上门要人,挣扎过程中,又嚷着说要报官,双方气愤之下,仆人失手将老头打死。
发生这样的变故,铁打的也受不了,老头的妻子病了,若若也在崩溃的边缘。老头死后,魂魄一直不肯离去,在地主家守着,似乎只有这样,还能保护一下自己的孩子。
所以说,恋爱须谨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虽父爱如山,但总有一些天灾人祸超过了你能力所能承受的。
老头魂魄一直在游荡,他死前是带着怨念的,一念生而天地俱灰,随着时间推移,老头看到自己女儿日渐憔悴的模样,怨念越来越强,毫无疑问,这样下去,这个慈祥的老人家将变成一个无法轮回的恶鬼。
举办冥婚日子到了,地主家的宗亲都到场了,这种婚礼在晚上办,若若被押了出来,面无血色,如同死人任人摆布。而婚礼现场则开设道场做法事告慰亡灵。
屋外站满了人,七嘴八舌地在讨论,内容大概是地主一家的为富不仁,在当地一生遮天什么的,讨论得太热烈,以至于不知道身边何时多了一个人,须臾,这场闹剧前因后果就听明白了。
就今晚,地主一家,还有他们的宗亲,一族人齐齐整整的到场了。老头打算大开杀戒,今天你们宗亲的人,全部下去陪葬。
哪怕代价是万劫不复!
狂风大作,老头的眼睛渐变成血红。
在做法事的道士见到此情此景,知道大事不妙,在众人惊慌失措的眼皮底下溜了,但没成功,门自动关上了,里面的人都出不去。外面的人也在好奇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屋内的人想出去,屋外的人想进去。
地主被掐住了脖子,在场的其他人看不到老头的鬼魂,吓得毛骨悚然。
待老头砸场砸了一会儿后,一个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现场吵乱又血腥,这个声音格外的不和谐。
“你真要大开杀戒,日后就要承受今天的因果。”说话的是一名青衣男子,干净出尘,气质清冷,纤细挺拔,如墨发丝随风轻扬,更添清冷绝尘。
这名男子没有让老头放开地主,只是继续说话:“当然,这个因果你一个小小的鬼魂受不起,那肯定要算上你的家人,也不知道要几辈子才能还完。”
老头听完,手松开了,自己如今做的不就是为了保护妻儿,可是又怎么甘心?
男子看了看掉在地上的地主,说:“你宗族的人因你的歹毒被厉鬼屠杀,因果都会报到你们身上,不仅你儿子永坠地狱,你们夫妻也一样哦。”
地主听到吓得缩了几下。
男子补了一刀:“下地狱,不仅要炸油锅,还要拔舌头,你可以试试。”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石化了,老头也不知道还要不要动手。
只见说完,说话的男人走过去把同样吓坏的若若带走了,然后袖子一挥,老人的魂魄也一起跟着走了。
好一会看热闹的,被吓坏的人才发现,地主儿子的棺材着火了。在当地人眼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火葬等于“挫骨扬灰”,只有对待“血仇”才用的。
“救火啊,我的儿啊,已经死过一次了,还要被烧一下,我的儿啊!”地主的老婆呼天抢地。
断了一只手的老地主睹这个过程很快晕死过去了。
一场孽缘,两家人两败俱伤。
一段时间后,把若若和她母亲安顿好了,老头也没有理由留下,鬼魂留在活人身边游荡多少会有伤害,而且此时老头身上的戾气比较重,容易给家里带来厄运。
老头生前没做什么坏事,虽不用下地狱,但如今只能做孤魂野鬼,投胎反正现在是排不上号。
老头可怜巴巴地看着青衣男子,求他收留。
“上仙,请收留我,我愿做牛做马。”
“叫我青一。”
“青一仙人!大慈大悲的青一仙人!”
青一觉得事情已了,不需要再停留,也不想听废话,转身欲走。
哪知……
大腿被抱住了……
青一一脸黑线,想一掌甩过去,帮别人倒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老头:“我什么都能干!”
老头:“我很听话!”
老头:“不用工钱!”
老头:“不用轮班!”
老头:“不用管饭!”
青一默默叹了一口气,“我有个书库缺个守门人。”
老头听了立刻磕头致谢。
“你若想留,要以你魂魄为引,缔结契约,如有异心,灰飞烟灭。”
“回来……看若若会违反契约吗?”老头怯怯问道。
“两个要求,一是得我允许。二是不背叛。”
“好的,主人!”
“你我契约100年,如果届时你还未能投胎,你可以自行决定去留。”青一淡淡说道。
如此机缘,老头终究还是有个好去处,而且这一百年足够让他看着女儿结婚生子,足够让他看到妻子儿孙满堂,这一切足以让他散尽身上的戾气,老头内心感激不尽。
青一就是这样一个外表高冷,内心温柔的人。
所以100年后,老头仍不愿离去,希望阴寿未尽之前都能呆在主人身边,安安分分地当他的守门人。
黑少看到老头的灵魂不仅没有戾气,而且还特别干净,一般普通的灵魂多少会围绕着一些浊气,厉鬼更不用说了,一般是黑气缠绕。看来思源川真是个好地方,灵气足,把人的灵魂都能洗涤干净。
看到老头如此配合,黑少觉得不合常理。
“你跟我们聊这么,是为了拖延时间吧?!”黑少盯着老头问:“理论上,我们从进入你们的地盘开始,你家主人应该就能感应到。”
“是的,主人当然能感应到。但并非为了拖延时间呢。”老头诚恳地回复。
“哦?那是我想多了。”黑少道。
“我家主人主张和气生财,所以我这边守门的门风就是:以和为贵。所以,这位小公子,有什么事,我必知无不言。”老头回复。
元元看着有点凶神恶煞的黑少,再看看慈眉善目的老头,拍了拍黑少,说:“你呀,别把人往坏处想。”
然后,转头问老头:“那你主人该回来了吧?!”
老头和善地回答:“等你们闯完第二关,应该就回来了。”
然后眼前一黑,坠入了另一个空间。
在这之前,元元瞟了一眼黑少,黑少翻了一个白眼送他。
进入另一个空间后,眼前一亮,黑少和元元发现这里是入口,入口处上方写着“文渊境”,然后里面有几个小门,触碰到每道门时会显现出名字。
第一道门:诗赋迷阵
第二道门:史海钩沉
第三道门:哲思迷宫
第四道门:书画神韵
第五道门:棋局战役
这时领路人来了,是几位大学者的虚影,分别是孔子、孟子、庄子、老子、墨子,他们分别伸出了自己的手。
五位大学者开口了。
孔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孟子:“行有不得者,皆反求诸己,其身正而天下归之。”
老子:“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
庄子:“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
墨子::“官无常贵,而民无终贱。”
两人默契地对视了一下,看来是要盲选闯关的题目。
“这个学术精神,我得叫他一声大师啊!”元元赞叹不已。
几位大学者跨时空智慧发言,其实是开放性题目,没有固定答案,但是提炼出来分别代表:尊重、自省、以柔克刚、共存、公平。
按照正常的闯关思路,正常答题不犯错就对了。
但是黑少偏不!
以身犯险,一探究竟。
顺便拉元元下水。
只见黑少把手放在庄子手上,回答:“掠夺。”
庄子所言: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意思是天人合一,人与自然共存共荣,万物要和谐相处。
叛逆学子掠夺一说一出,立刻进入了下一个幻境-----沙漠之中。
“好热啊!”元元被沙子烫了一下,抬头看到挂在天空的是热情的大太阳。
元元对黑少的恶作剧甚是懊恼,哪有人闯关给自己加戏的。
这时,元元和黑少还未站稳,沙漠之中就有异响。
“沙漠幽影兽!”元元看到不远处,惊呼。
幽影兽身形似狼,全身覆盖着沙色的鳞片,几乎与沙漠融为一体,只有在阳光下微闪的双眼才偶尔暴露它们的位置,能够操控周围的沙粒,突然掀起小型沙尘暴,混淆视听,趁机发起攻击。
“还有其他妖兽。”黑少提醒元元。
只见一个拥有火红与金色相间的鳞片,背部长有类似太阳纹路的斑点,像只蜥蜴的妖兽缓缓出现。
“是烈阳火蜥,会喷火,小心!”元元同样提醒着黑少。
“元元就是聪明。”黑少赞道。
元元听着夸奖,多少有点无奈。虽不了解这位长得十分好看的仁兄的底细,但这几天的相处也知道,这人深藏不露,学识并不亚于他,就是有一点点的懒于解释。
话刚说完,两只妖兽就开始发起攻击,只是你以为善良的青一老师只安排了两只妖兽吗?
错了,后面还有一群!
黑少还是低估了青一老师传道授业的决心,这么多妖兽,这样一个幻境,可以说在灵力和银子方面都是不惜血本。
黑少是只守不攻,毕竟这样的血本,毁坏了就不好了。
说白了,没银子赔。
元元就没那么幸运了,在妖兽的攻击下甚是狼狈,幸运的是法力有了长进,飞翔的速度较快,倒能勉强应付,而且黑少其实一直是在他旁边移动,一旦有危险就会出手。
但是时间久了,便成了体力战,元元体力跟不上,速度开始变慢。
“不让它们主人放点血,这场战斗恐怕不会结束。”黑少开口道。
“好!”
元元主动飞去攻击烈阳火蜥,瞄准火蜥要喷火之际,往沙漠幽影兽处飞去,因为前期元元一直是被追杀的处境,第一次反击,这只火蜥就没脑的直接喷火攻击回去,这就样火喷到了幽影兽处,幽影兽为灭火,掀起沙尘暴向火蜥袭去,一时间烟雾尘天。
元元看到战术奏效,松了口气,没留意到后面有一个被激怒的幽影兽正快速前他扑来。这时黑少一只手轻轻拉开了元元,另一只手挡住了幽影兽挥过来的利爪,手中发出一道银光立刻把幽影兽快速甩开,虽不致命,但受重伤是肯定的了。
这些妖兽几乎每次攻击对手时,都不会下死手,证明他们的主人对这些妖兽是做过训练的。但妖兽毕竟是妖兽,就算驯服得再有灵性,也难保他在哪一刻被激起兽性,对人发起致命攻击。
黑少的眼神凌厉起来,把元元推到自己身后,说:“还打,我就不客气了。”
你也没客气啊!元元心里想。
也许是这些妖兽刚刚被激怒了,依然不知死活地冲过来。
黑少伸出手,一股力量在他掌心汇聚,形成一个闪烁着幽光的符咒。
“封!”黑少发出指令。符咒向最近的那只火蜥袭去,触碰到火蜥的瞬间,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锁链缠绕住火蜥兽四肢,限制了它的动作。这只原本凶猛异常的火蜥突然变得迟钝,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愣了一两秒后便挣扎起来。
其他妖兽见状,纷纷咆哮着围拢过来,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浓重的腥风。黑少不慌不忙,手中的符咒一生二,二生三,转眼就变成无数个,轻轻一挥,这些符咒往妖兽身上飞去,这些妖兽全部被束缚,处于挣扎状态。
正当元元和黑少以为这场战斗告一段落了,这些妖兽的符咒突然被解除了。不用猜也知道是这里的主人帮他们解开的,似乎告诉他们这里的主人意犹未尽,游戏还要继续。
此时这些妖兽居然立刻调整了阵形,以火蜥做先峰,一部分幽影兽做侧翼包抄,另一部分幽影兽则稳居后方,宛如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元元面色一紧,他不喜欢这种被保护的感觉,他要并肩作战,拉着黑少的胳膊,低声问:“它们看起来比之前更难对付了,你攻前方,我攻后方。”
“嗯。”黑少没有丝毫的迟疑,仿佛对他完全的信任。
妖兽们的攻势变得更加猛烈,火蜥喷吐出灼热的火焰,形成一片火海,阻挡了前进的道路。幽影兽则利用速度优势,如同鬼魅般在迷雾中穿行,不时发起突袭,让人防不胜防。
元元朝着侧翼的幽影兽群中穿梭而去,每一次挥击都精准无误,打断了它们的攻势,使得幽影兽的行动变得混乱,引导着幽影兽自相碰撞。
与此同时,黑少双手快速结印,周身环绕起一圈圈流转的灵力光环,他正面迎上了火蜥的烈焰,一挥手,将熊熊火焰悉数抵挡在外,然后他手指微动,一束束光箭从指尖快速迸发,精准地射向火蜥的弱点,迫使它们后退。
“啊……”元元看到幽影兽要攻击他,他来不及反应,叫了出来。
黑少立刻飞往元元的方向。
只见攻击元元的幽影兽却突然先一定定住了,像被点穴了般,直直地掉了下去。
元元看到黑少眼中有点怒气的样子,安慰道:“这里的主人不想伤人,你看……”说完,元元指了指摔在沙子上的幽影兽,可怜的幽影兽现在看起来还有点小委屈。
可是黑少没那么好脾气了,周围的沙粒仿佛感应到他的情绪,开始旋转升腾,形成一个小型的沙尘暴,将他半包围在内,场面壮观又略显骇人,看样子黑少想要发起进攻了。也似乎告诉这里的主人,他,黑少,没耐性了。
这里的主人作出了回应,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以和为贵!
于是,眼前一黑!下坠……他们又回到了原来的空间。
看来惩罚已结束。
元元和黑少相互对视了一下,黑少对他笑了笑,问:“你没事吧?”
“没事,感觉好的很,就是自己太菜了。”元元老老实实地回答,这种实战训练可以迅速提升他的反应力。
黑少点了点头,他原本也是让元元趁着机会增加一下实战经验。
“黑少啊,记住,别闹了!”元元语重心长地对黑少说。
黑少一本正经地回答:“元元啊,我很认真!”
然后伸出手帮元元捋了一下几根凌乱的凤毛。
闲聊之际,几位大学者又重新出现。
此时,站在他们面前的是孔子、孟子、老子、墨子。
庄子老人家不见了。
元元和黑少分别选择了墨子和老子,回答了自己对“社会公平”和“战术上以柔克刚”的见解。
这时,第二道门(史海钩沉)、第三道门(哲思迷宫)、第四道门(书画神韵),消失。
第一道门(诗赋迷阵)、第五道门(棋局战役)重合,缓缓移到他们面前。
看样子,这些关卡是可以自已按照自己的兴趣进行选择。
元元和黑少进去后,首先看到的是一局棋盘。
“幻弈之境,以棋局的变化,测试智力和战斗力。”黑少对元元说,因为黑少修炼时,常进入这种幻境,对他来说驾轻就熟。
咕咕咕……
元元的肚子发出声音表示抗议,他已经半天没吃东西了。元元虽是神兽,但是按他目前的境界来说,身体还是离不开凡人的五谷杂粮。
黑少:“速战速决?”
元元:“嗯!”我好饿……
黑少对元元说,“你保护好自己,我来攻。”
棋盘上,元元和黑少已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棋盘之上。以经典的“四角星布局”布阵,黑少指挥虚拟的军队,执白子先行,虚拟的士兵在棋格间列队成行,严整有序,进退有度。
“兵者,诡道也。”黑少低吟。他的下一步棋落在了棋盘的边角。
元元,作为观战者,却也不禁被他的棋风所吸引,仿佛在这一局棋中,他也随着黑少的每一步决策,穿梭于战场的烽火与智谋之中。这时,元元的心里也有所疑惑,他到底是什么人?
随着战局的深入,黑少的白棋在棋盘上编织出一张复杂的网,每一个棋子的移动都把军事家的智慧发挥得淋漓尽致。元元心中不禁赞道:精彩!
黑少果然是速战速决。他轻轻一笑,手指轻点,一枚白棋落在了棋盘中央,宛如一支穿云箭,直击对手要害,此乃“中心开花”,以一子之力,搅动全局,迫使对方的布局土崩瓦解。
虚拟的战场上,白棋化为一束耀眼的光芒,穿透了黑棋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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