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见羞牵着托着杨朔的马在树林中穿行,不知不觉间已到树林深处。

傍晚的余晖如同将熄的烛火,无力地穿透茂密森林的重重枝叶。阴森的黑暗迅速吞噬着仅存的光亮,使得整个森林仿佛一个巨大的、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地面上铺满了潮湿的落叶,每走一步都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仿佛是大地痛苦的呻吟。草丛中不时闪烁着诡异的光点,也许是野兽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等待着时机扑向毫无防备的猎物。

这对于每日里只是闺阁和店里两点一线生活,从未单独出过远门的花见羞来说,眼下的状况是即刺激也万般恐惧。树林中任何一种动物活动发出来的声音,都让花见羞惊慌失措、四处张望,整个人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完全落下,一轮皎洁的月亮挂在了天空,浓密深厚的树叶挡住了大部分的月光,已经看不清前面的路,花见羞牵着马儿跌跌撞撞漫无目的地一路前行。

行走中,花见羞突然感觉前方变得空旷起来,空旷地带的四周,树木如同沉默的守护者,它们高大而威严,枝干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像是一幅神秘的拼图。

一条清澈的小溪在这片空旷之地蜿蜒而过,溪水潺潺流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月光在水面上跳跃,如同一群顽皮的精灵。溪水泛着淡淡的银色光芒,仿佛一条流动的银河,水底的石子和沙砾清晰可见,它们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圆润和光滑。

少女的心总是浪漫的,这样的美景,让她再也挪不开脚步,于是决定在此暂时歇息。

花见羞在溪流边找了一块空地,跑到溪流边用溪水洗干净脸和脖子上的血迹,开始从马背上卸东西,杨朔的木盒和背包都很重,花见羞搬得很是吃力,也不知道这个俊俏的小郎君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居然如此之大,中了一箭还能背着这么重的东西逃生。

轮到往下卸杨朔时,花见羞便有些力不从心了,只得故技重施拿头和背去顶,导致杨朔直接从马背上栽了下来,花见羞慌忙上前抱住,却不料因力气太小扶不住,两人抱着摔倒在一起,花见羞趴在了杨朔身上。

杨朔发出一声闷哼,醒了过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愣了一会儿,花见羞赶紧快速的从杨朔身上爬了起来,坐在地上,脸别在一旁,红得像熟透了的番茄,不敢看他,一只手不停的撕扯着衣角。

生在后世有过女朋友的杨朔倒是没有那么局促,只是也觉得有些尴尬,躺在地上不知说什么好。

两人沉默了片刻,杨朔吃力的坐了起来对花见羞说道:“可以请小娘子帮个忙吗?”

花见羞听见杨朔说话,红着脸转过头来,“小郎君有何吩咐?”

“麻烦小娘子帮我把我的那个包拖过来。”

花见羞站起身来,将杨朔的背包拖了过来。

杨朔借着明亮的月光,拉开拉链,翻出包里的急救包,里面有两三瓶云南白药、纱布和一大瓶消毒用的碘酒。杨朔将它们逐一取出,放在一边草地上,花见羞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蹲在一旁好奇的看着他的举动。

杨朔又从包里翻出一双手套来,叠了叠咬在嘴里,一只手抓住透出前肩的箭头后段,用力一折,只听得咔嚓一声,羽箭应声而断。“唔…!”杨朔疼得眼睛瞪大如铜铃,一瞬间汗如雨下,花见羞则是吓得瞳孔紧缩,捂住口鼻的小手微微颤抖。

“肯请小娘子帮我。”缓过气来的杨朔说道。

“我…我该如何帮你?”花见羞有些慌乱。

“你到我身后,抓住羽箭的尾巴,帮我把它拔出来即可。”

“我…我不敢…!好吧!”看到杨朔额头上的汗,花见羞不忍拒绝,绕到杨朔身后,抓住羽箭猛的用力一拔。

随着羽箭拔出,肩上飙出一簇血箭。杨朔迅速拉开羽绒服的拉链,将身上所有的衣服脱了下来,赤裸着上身。花见羞见状,不禁又害起羞来,红着脸捂着眼睛赶紧转过头去。

杨朔将纱布卷拿了出来,见花见羞捂着眼转向一边,不禁有些无奈,“这女人漂亮是漂亮,但是太容易害羞,日后哪个王八蛋娶了她,也是个麻烦的事情。”

“小娘子,麻烦帮我上一下后面的药,我够不着。”

听得呼唤,花见羞听话的转过头来,扭扭捏捏的接过云南白药瓶子,跪在杨朔旁边,触碰到杨朔的身体时,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厚实的双肩、清晰的四肢肌肉线条和匀称健美的体格。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肌肉线条都非常劲爆有力,拥有完美的黄金倒三角体型,强健有力的胸肌、厚实宽阔的背肌、轮廓鲜明的肩臂线条以及块块分明的腹肌。“要是日后自己的夫君有这样的身材…。”花见羞有些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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