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生看着落在地上的筷子,笑的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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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这两天突然冒出伙人专门逮着丐帮和一些小帮会黑吃黑,你说我们这趟会不会遇着?”熟练地把同伴屁股往上一托,灰衣蒙面男子小声嘀咕着,见同伴坐稳身子一缩靠拢墙角,若是不注意看过路人真发现不了这有个人,等到同伴把里面护院料理了,打开后门才站起身来快步溜了进去。

“管他会不会遇着,丐帮死了十来个人,这几天放话要抓这敢坏他们事的恶贼,就算遇到了咱们吵吵几声引来丐帮的好汉,看看该死的是谁。”另一人没好气的说道,旁边门房正睡得安稳,‘舌头’早在这家吃饭时便将药粉下在了饭食中,计量不大,但能让人睡得更加安稳,就连狗都喂足了药,他们兄弟这一趟简单的就和逛大街差不多。

脑中回忆着‘舌头’画的图,二人先去了家主住处,一男一女两个老货没甚作用,只是拿了他们柜中的现钱和桌里的首饰,然后是女儿房,这家膝下有一子一女,大女儿十六,长得好看,受过教育,楼里阿妈最喜欢这种不用培训的女儿,带回去谈几天心,说不准自家兄弟还能和小娘子深入浅出交流一下。

儿子六岁,小屁孩一个,可以拿去给丐帮兄弟,这几天他们被打击的有点惨,这手脚健全的小孩想来也值不少钱。

二人动作麻利,不过十来分钟便收了好变现的财物,带着三个麻袋走了出去顺便掩上了门,大的两个扛肩上,轻巧财物提在手里,出门便取了面罩装作路人,只看他们的脸根本不会将其认作会半夜闯家劫社的人。

‘咻。’

短促两声音啸,两把短刀穿过脖颈,先出来这人方向比较好,短刀笔直贯穿脊椎,他摇晃一下面朝前扑倒在地,在倒地之前钱生就上前两步接过了他扛着的麻袋,重量不重,形状熟悉,以这两天的见识来说应该是个小孩。

另一人位置就不是那么的好了,为了避免伤到他肩上的麻袋,短刀是从另一侧切入,动脉破损血染红了大半扇门柱,其人也是靠着门扇缓缓倒地,磕是没磕着,但麻袋也是一样摩擦着门扇一路下来的,从这开始微弱挣扎的麻袋来看,里面这人多半是痛醒了。

醒了也好,自己就不用把他们再扛进去了。

将自己身上这麻袋解开,里面是个睡得香甜的小孩,地上袋子里是财物,钱生把短刀拔出又从袋子里挑了几个面值比较大的钱当做报酬,其他的连同袋子一起塞小孩怀里,再往前去,将短刀回收挡路尸体踹倒一边,打开麻袋,一个女孩睁着眼不敢发出声响,她的身上被绳索捆住了,嘴里塞着什么东西,看着钱生身体默默地往角落里缩着。

“嘘,别说话。”钱生的手摸着女孩的脑袋,像是撸狗一样不断地撸,声音放的很轻,语调轻快,也很温柔。“你被绑了,我救了你,你现在安全了,别怕,你弟弟也安全了,他睡着了,一会我给你解开束缚你把他抱回去,把门锁好,好么?”

在恐慌中一个绝对强势者给恐慌的人一个任务,尤其是他们很关心的任务能极快的让其冷静下来,感受着女孩不在颤抖,钱生拍了拍她的脑袋,就像大人捉弄小孩一样。

“对,安静,你做得很好,现在,你是一个大人,带着弟弟回家吧,快去,快去。”短刀切开束缚她的绳索,又把旁边的小孩和袋子塞进她怀里,女孩很听话,默默抱着弟弟回了家,只是临关门时很认真的看了眼钱生的背影,像是要把他刻在心里一样。

而钱生并没有在意女孩,他看着巷尾,此时那边已经聚集了八九个人,面色凶狠,手中或是拿着刀剑或是拿着石头,还有一股沾着屎尿的异味缓缓飘来,钱生深深地吸了一口,这让人恶心的味道此时能让他稍微冷静一些,因为,他的心脏正快速鼓动。

‘咚、咚、咚。’

强有力的心跳快的像是将要爆炸的C4似的,将血和其他的什么东西一股脑的送到全身上下,大脑在激素的作用下快速运转,意志叫嚣着让身体冷静、冷静!冷静NM啊现在的钱生整个人都在云端high的不行啊!口舌干燥血脉喷张全身紧绷连那活儿都要立起来了啊!

他从未感受过,他从未了解过。

但他现在了解了,感受了,体会了,他理解了,他太喜欢披着正义这一层皮了,不管做了什么,只要披着这一层皮其他人就会认为不管手段再如何偏激他也是站在善良这一边的,是可以被拯救的是可以被争取的。

他太喜欢这层皮了。

欢喜让钱生嘴角翘起,被教育或是规则束缚的不定型物体啃噬着泛着血的黑暗逐渐膨胀,想要战斗想要生死一线的刺激想要肾上腺素大量注入冲爆脑子的快感,想要折磨想要恶人惨叫想要将他们创作成一幅幅绝美又能带来恐惧的画卷。

一切的一切,又被规则和教育掩埋,埋在了那以正义为束缚制造的皮下,装作像是个人一样,温柔问道:

“月色真好,你们也是一起来赏月的吧?”

PS:按照需要略微提升了一下婚配年龄,不然很多剧情看着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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