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太子微微点头,恍然大悟,但很快又摇了摇头,由衷道:“但我还是相信世上好人多,毕竟我庆国律法森严,百姓守礼,犯法之人寥寥无几。”
“再说了,三弟天纵奇才,又岂会被骗子所惑?”
“你说呢?三弟?”
太子和二皇子同时看向李承道。
两人的对话自有深意,明嘲暗讽,相互交锋,谁也不服谁。
而李承道选择作壁上观,两不相帮,轻笑道:“两位皇兄说的都有道理,臣弟感悟颇深。”
“来来来,继续喝。”
“这可是父皇赐下的美酒,只有这一坛。”
三人谈天说地,气氛越来越融洽。
忽然二皇子话音一转,幽幽道:“听说司南伯养在澹州的那个私生子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要不了多久就会接手内库财权。”
“一个从未来过京都的私生子,甫一入京,就大权在握,陛下对司南伯可真是信任有加啊。”
二皇子的话带着一丝幸灾乐祸,表面说司南伯范建深受庆帝恩宠,实则矛头直指太子。
京都谁人不知,掌控内库财权的长公主一直都是支持太子的。
范闲来京都掌管内库,等于动了太子根基。
失去内库财权,太子等于断掉一臂。
只有李承道心中冷笑,长公主那个疯婆娘,表面上支持太子,其实早就和二皇子狼狈为奸了。
那个女人唯恐天下不乱,游走在太子和二皇子中间,不断煽风点火,挑拨离间,让两个身份尊贵的高富帅明争暗斗,打得不可开交。
嗯?怎么好像有一股绿茶味?
这酒是不是坏了?
李承道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酒杯。
太子神情不变,随意笑道:“司南伯对陛下忠心耿耿,陛下自然信任有加,恩宠不断。”
“这也证明只要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侍君以忠,安守本分,陛下自然不会吝啬赏赐。”
“做臣子的,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忠’字。”
“你说呢?二哥?”
太子看着二皇子,似笑非笑。
二皇子嘴角微微抽搐,面无表情道:“太子殿下说的话,下臣怎敢反驳呢?”
侍君以忠,做臣子的要本分。
太子这番话无疑是在敲打二皇子。
对庆帝来说,他们都是臣子。
而对于太子来说,二皇子依旧是臣子。
太子这是在警告二皇子要恪守做臣子的本分。
李承道看着太子和二皇子言辞交锋,有些可笑,也有些悲哀。
说到底,大家都是骨肉至亲。
可是因为庆帝养子为蛊,两个亲兄弟就要相互争斗,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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