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不就是灵石嘛。

先保住自己的脑袋,灵石以后再赚。

守卫自怀中一掏,掏出了十几二十多颗灵石,捧在手心,递了出去。

“是小的财迷心窍,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陈大人。还请大人赎罪,还请大人赎罪。”

“拿了大人两颗灵石,是小的不该。”

“小的愿以数倍奉还。请大人宽恕,看在小人初犯的份上,放过小人吧。”

守卫向着陈桑磕头,接连又是七八个响头。

磕破的脑袋,血水横流。

守卫脸上,血肉模糊。

陈桑见状,也不愿过份为难守卫。

“起来吧。这灵石,老夫不要啦。往后,还请谨言慎行,维护你枫林镇的体面……”

话还没说完,柳城主使了一个眼色。

葛云坡近前,长剑一挥,就斩断了守卫的双手。

血水喷溅,落了一丝,在陈桑脸上。

“手脚不干不净。城主府留不下你这样的人。”

守卫一声惊叫,疼得在地上打滚。

见得葛云坡凶狠,他急忙伏地求饶。

“不敢了,不敢了。小的下次真的不敢了。”

“没有下次了。”

葛云波应声,干净利落,再出了一剑。

这一剑,直刺守卫心口。

守卫口吐鲜血,登时毙命。

如此雷厉风行的手段,吓得其他守卫,瑟瑟发抖。

柳城主在侧,面无表情,交代了一句。

“拖下去吧,城门口暴尸三日,以儆效尤。”

“是。”一名亲信点头,将尸体拖了下去。

“你……”陈桑气在心头。

他本想饶这守卫一命。

不想柳城主当着他的面,就将人给杀了。

这何其大胆,何其凶狠。

就算是教中,只怕也没几个人,有这本事。

柳城主一笑,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意味。

“是柳某治下不严,冲撞了陈长老。”

“陈长老既要一个交代,柳某自当给一个交代。”

“只是不知,如此惩处,陈长老可还满意?”

“你若不满意,将这十几人,都杀了,也是可以的。”

柳城主用温柔的语气,说了极其凶狠的话。

守卫听言,一阵惊愕。

什么,都杀了?

众人磕头,急忙求饶。

地上一众苦苦哀嚎求饶的声响。

杀了?

无缘无故就要杀了十几人。

只为给一个交代。

这柳城主,怕不是脑瓜子坏了。

如此行径,如何当好一城之主?

如何勤政爱民,受万民爱戴?

如此收拢民心,引领三教,走向繁盛?

柳城主看出了陈桑的心思,一个挥手。

葛云坡点头,手中长剑再出。

只见场上一众守卫,尽数被葛云坡,挑断了脖颈。

十几个身影,纷纷沉沉倒下。

“陈长老,柳某治下不严,再杀了这十余人,替您出气。如此,你可还满意?”

“你……放肆。”陈桑一怒,伸出一掌。

一股威压从天而降,柳城主被迫,再跪了下来。

“怎么,陈长老还不满意,还想柳某自刎谢罪吗?”

“可惜,我这城主之位,是教主亲自授予,你无权剥夺。三真教大兴之业,还未实现。柳某也还不能去死。”

“陈长老若是,看柳某不顺眼。此刻也只有一条路,不若赐死于我。”

柳城主几句言语,试图转移矛盾。

横征暴敛的守卫,已被处死。

一应守卫,也被杀了,替陈桑出气。

此时,若再有一个城主,死在陈桑手中。

三真教与清修门和谐的局面,势必会被打破。

到那时,不止三真教问责。

就是回到山门,也会被门中问责。

柳城主打的真是一手的好算盘。

我今日若真是出手,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桑护法见柳城主与陈桑剑拔弩张,言语示好。

“陈长老消消气。”

“柳城主心直口快,也是无意之举。”

“这就算治下不严,也罪不至死。”

“自桑某来这枫林镇,日日见得柳城主,兢兢业业,勤劳为民,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官。”

“守卫已死,还请陈长老,消消气。”

“三真教与清修门,本是一家亲,也别伤了和气。”

桑护法给了台阶,陈桑顺势,也就下了。

“罢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也是老夫,穷困潦倒,看个赛事,只有区区几颗灵石。”

“如此,倒是被你们城主府的守卫,看轻了。”

丘教使听言,在旁应声。

“陈长老想要看赛事,与丘某说就是。”

“以你陈长老的威名,何须用灵石进场?”

“你只需交代几句,丘某必定给陈长老你,找一个绝好的清静位置。”

丘教使之言,认真恳切。

这几句,用上了自己数年,溜须拍马的功夫。

陈桑听言,愣是不吃这一套。

“不可,规矩不能破。”

“收取灵石,既是为了枫林镇库银回拢。”

“老夫自然也要遵守。”

“怎能做些特行之事,坐绝好的位置?”

“此等歪门邪风,要不得,要不得。”

“丘教使,观生大比在这枫林镇举行,可不能这般不公允。”

丘教使一听,顿时呆住了。

这是溜须拍马,拍到了马屁上。

重点的是,对方不但不领情,还一通训教。

如此情形,当真是令人尴尬。

但丘教使敢怒不敢言。

只得唯唯诺诺应声,连连说“是”。

陈桑看向躺在地上的李墨及陈梦玄。

“这二人的胜负,如何算?你们且说个明白。”

丘教使示意,让那裁判近前,陈述结果。

“三真教李墨,与枫林镇灵仙庙陈梦玄,对战之局,胜者是李墨。”

陈桑眼睛一瞪,略有质疑。

“哦,是吗?你当本长老,眼瞎吗?”

裁判闻声,顿时惊恐。

眼前之人,身份地位尊贵,若是欺瞒,不知会不会招来祸患。

但进场之前,丘教使也留有一言。

说无论如何,都要说是李墨胜。

如此,该如何是好?

裁判眼神一剽,有意试探。

丘教使摇了摇头,示意裁判,坚持自己的说辞。

裁判会意,点了点头。

“陈长老面前,不敢欺瞒。确实是李墨胜了。”

“他投掷了墨黑剑,击败了陈梦玄。”

“陈梦玄倒下后,他才倒下的。”

陈桑听言,顿时大怒。

“颠倒是非黑白。”

“你是当老夫这双清灵眼,没看见吗?”

“明明是李墨不敌闪电,率先倒下。”

“接着是那墨黑剑,出手偷袭,试图击杀陈梦玄,却被陈梦玄化解。”

“你怎敢隐瞒老夫,胡说八道一通?”

“老夫的这双清灵眼,可窥烟瘴毒雾,可见妖兽内丹、灵骨。”

“妖兽、魔物之地,老夫杀妖取丹,不计其数。”

“你在我面前,还敢撒谎。”

“你这小命,是不想要了吗?”

裁判听言,被陈长老的一通言辞震慑,顿时伏跪惶恐。

“陈长老息怒,是小的造次,是小的有眼无珠。这比赛,确实是陈……”

一把匕首露出,丘教使在侧,立时出手,将裁判捅杀。

众人一愣,都没想到,丘教使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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