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站在大院门口的衙役听到号令,敲响了那面两人抬着的大锣。
“呜呜呜呜........”四个衙役吹起了长号,队伍开始出发。
“呜呜......”我那些站在囚车两边的老祖先们齐声哭了出来。
我一看,这阵势怎么好像给我送殡似的。
我老老太爷捶胸顿足的哭喊道:“孩儿啊,都是我们公母俩害了你啊!这可怎么办啊?”
我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可现在又有什么法子,打又打不过人家,我还签字画押了,回天无力,只能如此了。可我看不得老祖先们伤心,就大声宽慰他们:“老祖先们,你们不要悲伤,我不怨你们。古语云吉人自有天相,我问心无愧,我相信事情总会有转机的!我一定还会回来的!”
老老太奶跺着脚说道:“哎哟,这可怎么了啊?这憨孩子哟.......完了,完了,我们这些老不死的看样真要绝后了呀.......”
囚车队伍到了大街上,转而向西。
大街上所有车子听到锣声,纷纷往两边停靠。原来行色匆匆的人们全部停住脚步,站在街两边看热闹,就连房顶也爬满了人。他们边看边议论边打听,指指点点,发出一阵嗡嗡声,就像无数只苍蝇在飞舞。
“什么?他要被押往第十八监牢,那必是大奸大恶之人,打他!”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一颗鸡蛋向我飞来,打在囚车木柱子上,蛋液飞溅,沾了我一头,我只能使劲摇头,甩掉蛋液。
“打他!打他!”
更多的人大喊起来,更多的鸡蛋、菜叶子、馒头等向我打来,就像下大雨一般,我的头很快就被杂物淹没。
我无力地摇着头,我无法甩掉杂物,我眼泪纷飞,我痛哭失声,可我的哭声湮没在嘈杂声中,没人能听见。
囚车两边的侍卫,边走边伸手拿开我头边的杂物,还有人挥舞着刀枪为我阻挡杂物。
我看见白小常先策马冲出队伍,冲到街边人群前,抽出青锋剑挥舞着,大喊着:“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
怎奈街两边人太多,她到了街南边,那里的人住手了,等她离开,那些人又开始向我扔杂物。她管不过来,只好骑着马来回奔走吆喝。
跟在囚车后面的我那些老祖先们纷纷冲向街边的人群,阻止他们乱扔杂物,结果和街边的人打在一起,场面顿时混乱,哭喊声打骂声响一片。
我奋力转头看着这情景,悲从心来,继续放声大哭。
“咣咣咣”
牛大壮飞身跳下战马,夺过衙役手里的木槌,使劲的敲了几声铜锣,那声音如钟声一般在大街上响彻,震的众人立刻噤若寒蝉。
“你们都给我听着,谁再敢乱扔杂物,大声喧哗,我立刻逮捕你们,一起押走!”牛大壮厉声喝道,街两边的人们被吓得纷纷低头,悄悄的丢下手里的杂物,整个大街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出发!”牛大壮大喝一声,囚车队伍继续前进。
等出了城,过了几个村镇,到了一条大河边,送行的人们只能回去了,押送我的只有牛大壮和他带领的几百个侍卫,我心里一凉:他不会在路上害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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