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门不光知道班匡玉的真实身份,甚至还和他相当熟络。私下里没病也和他见过几面,即便如此,禄门依旧对于这位神医说不上来,偶尔还可以随便聊聊,因为两人年岁相仿,都是三十来岁的中年汉子,聊得也还算投机。如果聊得久了禄门就感觉浑身别扭,总觉得这位爷说的话哪那都不对劲,惹的浑身发毛。
就拿诺娃的事情来说,他有一次在涉及家人的话题上和班匡玉聊了起来,班匡玉谈到了自己有一位年轻貌美的妻子,和一个可爱的儿子,家庭婚姻可以称得上是幸福美满,羡煞旁人。禄门也是由衷的表达了祝贺,并在此时想起了自己家中也有一个孩子,诺娃。
在谈论到诺娃的病情时,班匡玉可以说是尽显一位专业医师的冷酷和果决,告诉禄门只要他想,他可以立刻帮忙亲自主刀诺娃的手术,让她脱离血肉带来的苦恼,重获自由健康的身体。
禄门心里清楚班匡玉出于好意,并不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又或是其他。即便按照正常的医疗手段来治愈也是可行的,但却要付出相比于义肢更多的金钱与时间,他只不过是在指出一条更‘好’的道路来罢了。但是禄门却是接受不了的,他当即就尽量委婉的拒绝了这一提议,班匡玉也看出来禄门面色稍有不快,识趣的不再谈起,二人当天的会面就此结束了。
时间回到现在,禄门已经驱车到达了医院。
禄门一开始并不受负责接待的医护人员待见,毕竟他看起来正值壮年,气色如常,而且他的穿着打扮比大街上的流浪汉好不到哪去,胡子和头发也不打理,显得邋里邋遢,多半就是跑进医院里来行乞的。
不过误会很快就得到了解除,人不可貌相,他是安德雷斯医生的旧友,两人毕业于同一所医科大学,时常过来帮安德雷斯医生共同处理一些棘手的情况。
安德雷斯正是班匡玉在普通人面前使用的身份。作为‘班匡玉’的那一面,连同他的家人也一概不知,他在这两边周转生存,过去了这么多年依旧滴水不漏,手段可谓是极其高明。
负责接待他的护士对于这位‘特殊贵宾’也可以说是相当眼熟了,老远就认了出来:“禄门医生,您怎么来了?医生他今天还挺忙的。”
“哈……我,不太舒服。”
“这样,那好,您过来我给您挂个号,一会您直接就上二楼……”
“不用了,还是老样子吧,我知道去哪找他。”
“诶诶诶!禄门医生!等等,要不还是算了吧。”小护士一脸不情愿,嘴巴撅了老高,“安德雷斯医生说了,他有事下去,一会就上来。特地嘱咐我了,您知道的……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巧了,省的我到时候又得往下走,那我直接去了,回见。”禄门摆摆手,“他要是说你就告诉我,我来说他。”
小护士苦笑着埋怨了禄门两句,随后与禄门作别。
这些个护士这段时间里和禄门一来二去,倒也混了个眼熟。禄门本来长得也不差,身材高大结实,说话也幽默风趣,很容易逗得这些小姑娘乐不可支。偶尔也愿意和禄门聊聊安德雷斯医生在医院里的风评。
医院C栋电梯有六部,为了避免过度拥挤电梯采用了不同的楼层区间,其中也只有一部电梯通往地下三层。禄门的运气不错,刚好赶上下楼前往地下一层——也就是地下停车场的那一拨。
电梯只能到达地下二层,需要徒步前往地下三层,为了方便将病人的遗体送往三层,楼梯全部都建成了稍有减速凸起的缓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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